他甩甩袖子就走了,皇帝吃了「閉門羹」有些納悶,看向還在哭的兒子,「阿蘿有什麼遠大的志向不能當公主的?上回問願意不願意做個公主玩玩的時候還說願意啊。」
齊懷瑾不知道,但也不想回他,他這回是真的覺失去阿蘿了。
他也爬起來就走,帷帽也不戴了,邊哭邊走,一張豬頭臉還沒好全,有好事的人瞧見了便傳了出去——太子被陛下打了。
太后晚間就殺到了皇帝的寢宮裡,「你打懷瑾了?」
皇帝:「是啊,打了,他該打。」
太后便哭起來,從懷瑾小時候不容易說到子嗣不,再說到懷瑾最近跑禮部累得很,「你不寬他就算了,還打他,你這是不心疼他了。」
還問:「是不是安王攛掇你打的?」
皇帝:「是啊是啊,怎麼,你就要過去罵人家了?你罵吧,如今他手上有兵,你罵得厲害了,他直接反了出去,我看你罵什麼。」
太后一咽,「他敢!」
皇帝:「他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朕也不在意,都是姓齊的,誰做皇帝都是做,只是慘了母后,你們關係不好,以後他就要磋磨你了。」
太后然大怒,「你在威脅我嗎?」
皇帝懶洋洋的道:「只是想告訴母后,以後別招惹他了,反正朕也站在他那邊。」
而後笑起來,「母后,你現在非但不能得罪他,還要對他好點,不然他不幫懷瑾怎麼辦?別說今日是朕打了懷瑾,就是他打的,你還要夸打得好。」
太后氣得心口疼,「憑什麼?」
皇帝喝了一口茶,「就憑他能領兵打仗,就憑他鎮住了北邊的宵小。」
他斜眼:「母后能上馬打仗嗎?母后養尊優的,怕是沒出城門去,就要砍腦袋了。」
太后是哭著走的。
諸位妃嬪過去勸,一個個小心打聽出了什麼事,尤其是李貴妃,先聽說太子臉被打腫了哭著回去,再聽說太后被說了一頓哭著回去,便再也坐不住了,也想過去瞧瞧,但五皇子卻拉著不準去。
「母妃,與其過去打聽,不如坐在這裡等消息。你過去了,就是去看皇兄笑話的,何必呢?」
李貴妃心急如焚,「哎喲,我也是想知曉他到底怎麼了你父皇霉頭。」
五皇子將手裡的書一收,「皇兄回宮的時候就帶著幃帽不敢見人,必定是皇叔在安王府里就打的他。但應不解氣,又進宮聯合父皇將皇兄訓了一頓——父親和叔父教訓兒子和侄兒,這種事有什麼可知曉的。」
他抬眸,「有這個功夫,不如讓我出去跟皇叔多接接,也好親近親近。皇叔現在可不是八年前,他手上有兵,人也是天縱奇才,如今大黎依舊不安寧,皇叔就不可能被棄,最起碼有十年的安穩不會被猜忌。」
又道:「況且父皇對皇叔的心意母妃也不是不知道。」
李貴妃跟著他這麼一想也覺得是,於是點頭,「等此事過去了,你便去安王府里住幾個月,就說我想結他,著你去。」
五皇子想了想,點頭,「也好,但不用母妃找藉口,皇叔看起來喜歡坦些的。」
他又拿起書來看,「我心裡有數,母妃放心吧。」
李貴妃高興起來,「你比太子聰慧得多,我自然是放心的。」
……
另外一邊,折府里。折皦玉把事跟父母一說,道:「反正我不嫁給懷瑾了。」
折思之在屋子裡面踱步,先皺眉頭忖度得失,而後道:「不嫁也行,陛下未嘗就屬意你做太子妃,只是一直隨著你和太子胡鬧罷了。」
這也是折思之不敢著阿蘿去做太子妃的緣故。他怕揣不對陛下的心意。
馮氏反而鬆了口氣,對阿蘿道:「此事一直懸而不決,如今定了也好,你也十五歲了,正是該說親的年紀,時人一般十六就出嫁,我卻捨不得你早嫁,不若先定下來等到十八九再說吧?」
折皦玉覺得都行,不嫁也行。經過懷瑾一事,一瞬間對嫁人失去了興趣,認為此事索然無味。
折琬玉在一邊聽著覺得有些可惜,「到底是太子妃之位呢。」
折思之:「也不可惜……咱們家如今火越燒越大,也許不做太子妃更好。」
還有一個五皇子呢。
他思量了一下,道:「既然是安王讓你回來說的,想來也是陛下的意思,那就如此吧,不要再有變了。」
折皦玉點點頭。馮氏笑著道:「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想要嫁給什麼樣的人?」
折皦玉:「還是要對我一心一意的。」
馮氏:「這可難找了。」
但也不急。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折皦玉:「什麼事啊?」
馮氏:「你知道安王喜歡什麼樣的子嗎?如今問到我這裡來的可不。」
折皦玉搖搖頭,「殿下從來沒說過,我也沒問。」
又好奇道:「都是誰家的姑娘啊?」
馮氏:「有慶寧侯楊家的二娘,今年二十歲,之前父母戰死,為他們守孝耽誤了年歲,又獨自扶持弟長大,如今弟弟大了,正好說親。」
「還有王家三娘,跟安王同歲,也是二十五,前年剛和離,因是王家,便也來我這裡說了說。」
「再有就是開原劉將軍的兒,十六歲,正好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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