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想陪綏綏就直說,爹爹是木頭樁子!”
阿縈放下手中的針線,耐心地道:“爹爹不是不想陪你,爹爹是累了,綏綏是乖乖,別鬧爹爹。”
說罷抬眼看向裴元嗣,只是一對上裴元嗣的目,兩人又約定好般同時移開。
“好叭。”
綏綏仍舊不大高興道。
阿縈小丫頭的腦袋。
夜深了,裴元嗣該回去了。
阿縈看了眼仍舊坐在桌前看書的裴元嗣,沒說什麼,準備出去吩咐紫蘇和桂枝進來鋪床。
“后日一早,我要去蜀地巡邊,麻煩你幫我收拾收拾行李。”
裴元嗣突然在阿縈背后說道。
去蜀地巡邊?
阿縈怔了怔。
約覺得何不對,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蜀地,蜀地……
今年是嘉二十年,蜀地……蜀地叛!
阿縈腦子“嗡”的一聲,前世嘉二十年嘉帝委派輔國公世子馮維前往蜀地巡邊,孰料蜀地驟而發叛,當地的軍區守將卻對馮維臨陣倒戈,馮維誓死不降,最終因寡不敵眾戰死沙場,死時年僅二十七歲。
阿縈后背一涼,今年明明該去蜀地的輔國公世子怎麼好端端地變了裴元嗣?!
作者有話說:
快要接近尾聲了,大家有什麼想看的番外或容在評論區隨時留言,評論區給大家發小紅包哈~
順便給大家推薦一本超有意思的種田文《招婿后的發家生活》,作者骨生迷,親測好看!
文案如下:
醫修江月意外穿了商戶家的獨,
開局就是父親暴斃,母親病弱,家道中落,還稀里糊涂的跑到荒山野嶺之中等死……
穿越后的江月好不容易安然無恙下了山,又見說好贅的未婚夫家上門退親,黑心親眷對家產視眈眈!
焦頭爛額之際,江月先把前頭糟心的親事退了,
又想到那個自己在山里撿來的遍鱗傷的貌年。
這還發愁什麼贅婿人選?救命之恩以相許,就他了!
而后江月自立門戶,繼承了所剩不多的家業,
憑一湛醫做藥膳,開醫館,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日子過得那一個滋潤紅火!
安穩而順遂的過了數年,唯一中不足的,是自家贅婿有些游手好閑,只知道跟在后跑,
江月倒不是嫌棄他,畢竟生意做得太紅火,招人眼熱,總有地流氓上門尋釁,他抬抬手就能解決,幫著省了很多麻煩,只覺得他該有些自己的事做。
突然有一天,江月從外頭回來,只見數百金麟衛將自家團團圍住,畢恭畢敬地齊聲道:“恭迎殿下回京!”
那看著弱不能自理的貌贅婿施施然走出來,不不慢地同道:“夫人總嫌我圍著你轉,為夫這便去尋些事做。”
江月:!!!
……等等,讓你找點事做,不是讓你回去奪嫡造反啊喂!!
注:“蘭花與芙蓉,滿院同芳馨”出自唐貫休。
第103章
阿縈后背一涼, 今年明明該去蜀地的輔國公世子怎麼好端端地變了裴元嗣?!
如果去的是裴元嗣,會不會死的那個人也變了他?
阿縈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都不敢這麼去想, 是一想的一整顆心都仿佛纏了一團麻,“你不能去,不能去!”
阿縈口而出, 三步并做兩步走到裴元嗣面前。
這樣的反應著實是有些古怪,裴元嗣多看了一眼。
“圣上已經下旨,旨意無可更改, 我必須要去。”
“下旨了又如何,大不了你便稱病,你說、你就說你現在的還沒好利索, 躺在床上都下不來, 圣上還能讓人把你抬去蜀地?”
“我的確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不會這麼做,”裴元嗣說道:“何況這次巡邊是我主請纓,朝中如今軍制改革, 正臨到關鍵之, 而蜀地距關中千里之遠,民風素來獷驁, 我若不能親自去一趟鎮督查, 心中不能稍安。”
其實這些只不過是原因之一, 原本嘉帝中意去蜀地巡邊的人選是馮維,朝中改革一日不能沒有裴元嗣,嘉帝當然不愿把他派出去, 便想歷練一下年輕的輔國公世子。
說來可笑, 裴元嗣之所以主請纓前往千里之外的蜀地, 是為了躲阿縈。
每日與朝夕相對,甚至睡在同一張床上,能夠做到談笑自如,在外人與兒面前表現得毫無異狀,他卻做不到,這樣同床異夢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
他清楚自己的心里仍是放不下,即使有過共同的約定,每每站在邊,他的目還是會忍不住落在的上追隨著,既然不能夠用酗酒來麻痹自己,或許離開一些時日,離開阿縈,他心里才會漸漸忘記那些糾結的痛苦。
等到什麼時候能跟一樣做到面對曾經深的對方時依舊坦然無恙,他會再回來。
他只是奇怪于阿縈的反應,“為何你不愿讓我前去,其中可是有什麼緣故?”
“如果我告訴你,我昨夜做的噩夢便是夢見你這次去蜀地后……遭遇叛,再也沒能回來,你還會堅持要去嗎?”
裴元嗣角微扯,“如果我死了,你心里應該高興吧,阿縈,我死了,你便得償所愿,為衛國公府的太夫人,我們之間的將再也無人知曉,你的位置也將再無人能夠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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