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冬微微歪頭,「不虧呀。」
「其實我剛才許願大腦一片空白,我甚至還回想了去年的願清單,但發現好多你都已經幫我實現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聞冬出拇指和食指,稚地沖他比了個打槍的手勢,「張星序,這個願你也要替我實現。」
張星序說:「我答應你。」
「好耶!」聞冬高興,抓起蛋糕旁邊的小木槌,「這是什麼?」
張星序下輕抬,指著蛋糕,「敲開看看。」
「它太可了,我都不忍心吃。」聞冬小聲咕噥,左右打量。
蛋糕中間wink表的花芯是空心巧克力,作小心,沿著邊緣一點點敲開,出里小花形狀的巧克力豆,五彩斑斕,鮮艷得跟春天一樣。
聞冬心都要化了,「你這上哪買的?我好喜歡!明年我能還要這個蛋糕嗎?」
張星序:「明天就可以,不用等明年。」
蛋糕配備了不鏽鋼刀和刀叉。
聞冬切開蛋糕,夾心是海鹽牛與黑巧克力費南雪的搭配,口濃郁,醇香中裹著微鹹的口味,不至於太甜。
聞冬沒忍住吃撐了。
又準備拉著張星序看恐怖片。
正在挑片子,餘掃到桌邊一角白紙,順勢了起來。
剛才被蛋糕在下面也沒注意,視線落到轉贈合同上,呆愣半秒,看到甲乙兩方,把張星序喊了出來,不敢相信:「這是什麼?」
張星序手上還纏著彩帶,他一團丟進垃圾桶,坐到邊,遞了只筆過去,「工作室是我用自己名義買的,不存在負債況,轉贈比直接買到你名下要方便,你簽完字我們就去公證合同,這算婚前財產,你不用擔心什麼。」
聞冬翻合同,「你就這麼直接送給我了?」
「生日禮。不喜歡嗎?」張星序問。
「我當然喜歡了。」聞冬把合同按在口,看著他,「但如果這個是禮,那那些是什麼?」
指著剛才拆開的那一堆盒子。
「那些也是。」張星序按下簽字筆,讓簽字,「誰說禮只能有一件?」
聞冬從他手中接過筆,落下前一秒倏然頓住,黛眉輕擰,「你這次又沒告訴我!」
這麼一說,張星序才想起上次他買完月湖灣的房子,聞冬說希他下次做這種決定能提前跟商量。
「我忘了。」他說,「下次肯定先跟你說。」
筆尖紙,留下筆墨。
聞冬皺了皺鼻子,瞪他:「還下次,不許有下次了。」
『冬』的最後一點被拉長,頗藝。
張星序沉默片刻,轉了話題:「等月湖灣那邊了房,你還要再簽一份。」
「幹嘛?全部送我?」聞冬把筆還給他。
張星序說:「嗯,全部送你,以後我住你家。」
糾正他:「你吃蛋糕吃傻啦?那明明是我們的家。」
沒等他開口,聞冬猛地想到另一種可能,正道:「張星序,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這段時間送錢又送房的,但你要知道我不拒絕這些並不代表接你的安排,我希你有事能跟我說,別想哪天拋下我一個人走。」
張星序去點額頭,「你一天到晚在胡思想些什麼?」
聞冬捂住額頭,小聲嘟囔:「還不是你太反常了。」
張星序一把將抱到上,攬腰環住,抬眸看,「我說過,我會滿足你的所有需求,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聞冬嘿嘿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近,「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觀花?」
張星序說:「等你周末?正好回來可以請大家吃個飯。」
聞冬晃了晃,抱著他猛親一口,「完全沒問題!」
聞冬想過無數種跟張星序領證的場景,或溫繾綣,或苦苦哀求,抑或淚灑當場互訴心意。
但絕對沒有想過會在觀花的街頭跟他狂奔。
這事說來話長。
略概括就是:跟張星序一起回了觀花,結果在張越銘那兒坐了一會兒,張星序就趁不注意自己回張家大院拿證件去了。
聞冬一看人不見了哪還坐得住,立馬要去追張星序。
給張越銘嚇得不輕,好說歹說一頓安,聞冬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張越銘無奈,只好將張星序的計劃全盤托出。
於是本該約好早上九點見面的,聞冬是在車上等了個通宵,一邊張一邊激,神抖擻睡不著。
張越銘陪一起等。
等到天亮起,照灑街頭,行人漸漸變多,卻始終不見張星序。
聞冬著急,反覆摁亮屏幕看時間,「他不會被他爸關在家裡了吧?能給他打個電話嗎?」
不等張越銘回答,又否決:「不行不行,萬一是要關頭攪黃了更麻煩,到時候還要把你拖下水。」
「別的我不敢說,跟你結婚這事,他是鐵了心的。」張越銘轉著手機笑道,「大院裡的樓層不高,他就算跟他爸談崩了,翻窗跳樓也會來的。」
「那怎麼行?!」聞冬眉皺得更深,「你們這兒結婚必須要戶口本嗎?開戶籍證明不行?」
「行啊。但張家的關係網遍布觀花市,你覺得沒人鬆口他能開到證明?」
「好麻煩。」
話音剛落,聞冬握在手上的手機震,渾一激,右接起:「張星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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