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些尷尬,就算再長袖善舞,也懶得瘋子的冷屁。
既然厚禮帶到,做足面子,他便訕訕告辭,轉帶著不屑離去。
到太子和小六時,還沒等小螢說完客套話,淵冷聲
打斷道:「我累了,殿下若是事忙,請回吧……」
說完,他竟然轉回殿,將太子晾曬在了殿前。
眾人倒見怪不怪,畢竟大皇子與太子的宿怨太深。
只是雖然大皇子害得皇后牽連,罰跪佛堂,太子也未免太刻薄,竟然只送了羊給大皇子。
也難怪大皇子不給太子面子,這兄弟二人看來是再難和好!
六皇子阿若喪著臉道:「殿下,臣弟就說你送的禮不行,這……這也太丟……」
閆小螢手就給了他一個腦崩:「要丟也是丟我一人的,關你什麼事兒!你不是還有功課沒做嗎?既然見過了大皇兄,還是快些回去做功課吧。」
太子發話,六皇子不能不從,只能捂著腦門乖乖跟著小太監回去了。
小螢帶著盡忠滿花園子溜達了一圈,最後讓盡忠給他去取扇子。
而看四下無人,又折返回了大皇子的宮宇。
也不走正門,趁著後門太監開門洗刷石板拔草的功夫,一撇腳就溜了進去。
大皇子的寢宮空,許多擺設還沒來得及裝飾,只一張大床,簡單的桌椅家私。
玄青殿並無宮人服侍,那桌子上擺著不知放了多久的飯菜,卻似乎沒筷子。
那淵也不坐桌子,正盤獨坐地上,打量著放在地上的那盤羊。
淵似乎早料定太子會去而復返,待小螢進來時,連眼都未抬一下。
小螢看四下無人,便半躺在榻上,笑地上下打量著大皇子:「怎麼?沒老鼠試毒,不敢吃?我之前倒是替你嘗了嘗,這羊應該沒有其他不乾淨的佐料!」
此沒有試毒的鼠,小螢秉承送佛到西天的善意,又主撕了一塊送口中,試吃給他看。
淵終於抬頭看了看,挽起袖,從腰間出了一把自製的刀……
閆小螢瞇眼警覺,只待他出手發難。
可沒想到他只是用刀從托盤切下羊,然後大口吃了起來。
小螢起巡查了殿前屋後,確定無人聽,才踱步來到大皇子邊,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用手撐臉,小聲問道:「昨晚哪去了?來找你卻撲空了。」
大皇子顯然不想回答,只是大口咀嚼。
小螢便識趣轉了話題:「那文興殿倒塌,是你做的手腳吧?」
事後問過將作司的人,工匠都納悶那麼結實的樑柱為何會倒塌,看著像是有人故意鑿開一般。
淵咀嚼著,點了點頭。
小螢又問:「外牆和你天祿宮的門鎖,也是你老早溜出來撬開的?」
事後看了門鎖,鎖眼有暴力撬開的痕跡,絕不是用鑰匙打開的。
淵搖了搖頭,淡淡道:「三爺爺委託了將作司人開的鎖。」
閆小螢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這小子的確憑自己的本事蹦出了五指山。
這大皇子一步步引得上賭桌,利用傳信,引來蕭天養,從他那裡知道了宴請的訊息,趁著葉將軍與舊日親友齊聚的宴會,故意惹了一通毒打。
再以濃煙為信號,讓蕭天養及時進場,為他破局。
此番借著宴會舊友齊聚的機會難得,淵利用淳德帝好面子,講仁義的短板,終於顯人前,為自己的份正名,得他老子不得不將他挪回來!
如此步步為營,算無的心機,都有些自愧不如。
只是不知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究竟有沒有看出的來?
就在這時,一片遞送到了的邊,小螢從善如流,大方接過,吃了起來。
淵看著年尤帶稚,雌雄莫辨的臉,沉聲問道:「你……是棲原?」
小螢眨著眼,天真無邪地笑著:「你說呢?我的皇兄?」
那一聲「皇兄」讓淵的眸有些微冷,他了結,淡淡道:「殿下長得……跟小時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功夫是跟誰學的?」
這題會!小螢有萬用金油般屢試不爽的答案。
「說起來,我跟你一樣倒霉,先前被幽四年,這些花拳繡是跟一個侍衛學的,我學得可多了,還會打算盤,做湯麵,扎草鞋呢!要不要我哪天給皇兄你編一雙試試?」
淵也不說話,只是垂眸繼續低頭大口地吃著羊。
小螢看他不再提前塵話茬,便試探地問:「依著你的本事,想要出宮,應該早就能在荒殿逃走了。可是我之前就問你要不要我助你離開,你一口回絕。這次又不肯跟蕭三爺離開,非要留在這宮宇之中。你既知父皇不喜歡你,為何如此執著?難道……皇兄還有什麼遠大抱負?」
淵心思深沉,若是存著奪嫡心思,便是跟二皇子是一路人,頂著太子名頭,遲早是他的絆腳石。
荒殿裝瘋賣傻的阿淵心思叵測,小螢現在還要留在宮一段時間,不得不問個清楚。
淵表淡然,不答反問道:「殿下希我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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