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到一兩點,洗個熱水澡一覺到天亮,什麼都沒時間想。
昨晚畫得太興,手十足,早上七八點起來又畫一上午,放下筆時尤音覺得就滿滿。
下午三四點起床去超市。
尤音一個人逛超市已經逛習慣,從最初的不敢看人到現在可以勇敢地問阿姨這是什麼了。
三四天的籌備新家讓被迫學了很多生活常識與社技能,累是很累,可覺得很幸福,是為了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了誰。
尤音推著購車,進超市。
買廚順便也買今晚的菜,生鮮區逛一圈,尤音拿了一盒排骨和一把青菜,買糖醋和調味料時還順便拿了一袋泡麵,不然學不會的是自己。
買好吃的,尤音去看廚。
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碗,都好漂亮,尤音看得迷。
看著看著突然間聽到一道悉聲音,抬起頭來,一天的好心全沒了。
過道另一頭站著席心蕊和一個陌生孩,正一臉驚訝盯著自己。
尤音放下手裡的碗,站直子,一下不知該不該打招呼。
知道和席庭越離婚了嗎?
要是知道......們現在應該沒什麼關係了吧?
不太想看見席心蕊,也不想聽的嘲諷。
尤音禮貌微笑,點點頭,轉想離開。
但席心蕊喊了:「尤音。」
尤音停下,手著購車的把手,沁出了汗。
倆人格完全不同,見第一面就預兆著後面十幾年不太對付的狀態。
尤音能明白和席庭越結婚後為了孟亭晚不喜歡自己,可之前呢,一直努力低存在也沒表現對席庭越的喜歡,為什麼還是不喜歡自己?
以前還好奇,可現在不會了,尤音轉過來,角依舊掛著笑。
覺得自己正在變強大,最難的一關都已經過去,跟席心蕊說個話難道比跟裝洗機的師傅討價還價難?
「心蕊。」
席心蕊走近。
他們昨天晚上已經知道倆人離婚的事,陳叔說的。
一家人直接震驚了十分鐘,給他哥打電話,確認,又震驚十分鐘。
席心蕊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高興嘛是高興的,畢竟孟亭晚才是認定的嫂子。
可陳叔說從水明漾搬走,什麼都沒帶著時心裡又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席心蕊看向旁邊的碗筷,眼閃了閃,抱起看,「聽說你和我哥離婚了。」
尤音淺淺「嗯」了聲。
席心蕊心輕嗤,就是這樣,最討厭這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傲慢態度,什麼都沒做,他哥就得維護,憑什麼啊,到底誰才是他妹妹。
席心蕊角輕蔑:「我就說你和我哥不會有好結果,不過你竟然堅持了兩年,也算你厲害,這下好了,我哥能娶亭晚姐了。」
尤音深深呼吸。
席心蕊又問:「在買碗啊?一個人住?」
尤音平靜回答:「心蕊,我和你哥沒關係了
,我怎麼生活是我自己的事。」
席心蕊挑起角,「你好歹是從我們席家出去的人,要是過得太慘別人不得說我們待你?缺錢的話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轉。」
尤音低眸,輕聲笑了笑,忽然不想再應對。
不是十幾歲小孩,為了心氣非得爭出勝負,逞口舌之快。
席心蕊沒長大,長大了。
尤音重新向,堅定說:「我過得很好,不用你轉,謝謝你和伯父伯母那麼多年的照顧,改天有機會我會回去看他們,至於你哥......祝福他和孟亭晚。」
說完,推著購車準備離開。
席心蕊完全傻住,這還是那個眼裡心裡都只有哥的人?
小時候的尤音不太合群,漂亮但是膽太小了,不喜歡這樣的格,不跟一起玩,所以尤音只能黏著哥,像個跟屁蟲一樣。
一開始還樂,就哥那個冰山哪是人能靠近的,沒想到過了幾天哥不但沒給人趕走還幫著開始補習,雖然知道是爺爺的主意,可還是氣得不行,他都沒給補習過好嗎?!
那時候年紀小,氣不過,聯合席嘉樹欺負,帶玩遊戲時故意絆倒,不就是膝蓋破點皮,尤音竟然要哭。
和席嘉樹被哥到書房裡教訓,教訓得狗淋頭,一出書房,看見眼睛紅紅的在門口等,一臉委屈。
接著席嘉樹叛變,倒在尤音那一邊,席心蕊更氣了。
反正尤音就黏著哥,哥即便冷冷坐在書房看書一整天,一句話不說也只跟他一起待著。
後來他和亭晚姐出國,席心蕊想著倆人終於分開,亭晚姐有機會了,沒想到爺爺一生病,讓倆人結婚去,尤音了自己嫂子。
曾一度懷疑是跟爺爺使了什麼壞心思才讓爺爺做這個決定,不然哥怎麼可能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
所以聽見離婚這件事時席心蕊整個不相信,不由想著是不是又是詭計多端的手段。
眼下聽著這不似作假的話,席心蕊一下分辨不出,又看準備走,心一急,拉住手:「尤音,你給我看看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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