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他們是在孟青的火馬上要憋不住,正要對陶文永使的時候到的,陳放用不著凳子,接過老丈人手里的對聯,手就能上。
鄰居看到陶曉皙小兩口,“呦,你們這閨婿的年拜得也太早了,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陶曉皙把手里還沒的那串糖葫蘆給了直勾勾看著的小朋友。
孟青回鄰居,“這不是過來接我們去那兒過大年三十兒嗎。”
鄰居笑,“那敢好,曉皙眼好,給你們找了個好婿,要模樣有模樣,要個頭有個頭,還知道為老人著想。”說完放低聲音,看了看樓下,“你聽說了嗎,慧慧正和他婿鬧離婚呢,說是那個男人在外面又有人了。你說媽當初怎麼想的,愣生生把自己閨往火坑里推。”
孟青搖搖頭,“沒聽說。”
聽說了也說不知道,孟青和慧慧媽吵完那一架之后,慧慧媽每次到,都冷哼一聲,懶得搭理,直接把當空氣。
不關心家閨是離婚還是結婚,家里的事醫院的事都夠忙活的了,沒那個閑心去心別人家的事。
不過鄰居有一句話說對了,陶曉皙眼還算不錯。婿閨過來接他們過去跟他們自己開車過去,心里的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陶曉皙最多也就能想到自己過來接,陳放跟著一起過來,肯定不是陶曉皙主提的。
孟青一大早被陶文永拱起的火因為婿煙消云散,看陳放的眼神愈發得慈,是陶曉皙都沒過的那種和善。
大年三十兒的年夜飯桌上,陶曉皙悄悄陳放的胳膊,“你和你丈母娘說啥了,我怎麼覺得現在對你比對我還好?”
從陶曉皙記事兒起,孟青在飯桌上都沒管過,想吃什麼都是自己夾自己剝,剛才媽竟然給陳放夾了一筷子菜,估計爸都沒吃過媽夾得菜。
陳放低聲回,“我不用說什麼,從古到今丈母娘不從來都偏疼婿。”
陶曉皙:……
還從古到今,你怎麼不天上地下。
年夜飯吃完,時間還早,客廳里的麻將桌支了起來,陶曉皙是麻將新手,本來要旁觀,陳放的電話一直停不了,老太太正不想他打,拉著陶曉皙就上了桌,到了麻將桌上,就沒有爹媽親閨好孫媳婦兒這一套了,是輸是贏全看個人本事。
陶曉皙個頭小,本事也小,等陳放那邊電話閑下來,已經輸得快要找不著北了,想把位置讓出來,高手就讓高手對決好了,這種小蝦米還是不參與了,陳放站在后,按了按的肩膀,讓繼續打。
老太太眼睛看過來,“不當幫看牌的啊。”
他要是幫看牌,那這個老婆子的老底兒今天都得被掏沒了。
陳放笑,“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是沒說話,但他的手指在,陶曉皙開始沒明白,幾次之后發現每當該出牌的時候,他的手指就開始敲的肩膀,有時是左肩膀,有時是右肩膀,幾下便停止,陶曉皙默數了一下他敲的次數,他手停在左肩膀,就從左邊開始數牌,當拿出那張牌時,他的手指按了一下的肩膀,陶曉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陶曉皙人生中第一次胡牌,差點要笑出聲來,努力繃住臉上的表,裝得很淡定地從爸媽和老太太那里收錢,“哎呀呀,我這瞎貓今晚終于上了一次死耗子,不容易啊不容易,可算讓我胡了一把。”
收完錢,轉頭看了一眼旁的人,沖他小幅度地揮了揮手里的票子,眉眼彎月亮,里面是璀璨的星河。
陳放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忍不住要上揚的角。
老太太和孟青好笑地對視一眼。
陶文永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他家閨也太好哄了點,不就是讓贏了那麼點錢嗎,他這個當爹的給過多歲錢,給買過多好東西,也沒得幾個這麼燦爛的笑。
他斜眼看了看婿,暗自輕哼一聲,這麼會哄小姑娘,花花腸子肯定不,他回頭得好好敲打敲打他,要是讓他知道他在外面招惹別的小姑娘,他得把他給打斷了。
陳放的心思都在自己媳婦兒上,還不知道這個大年三十兒過得,讓他贏了丈母娘的心,失了老丈人的心。
孟青和陶文永晚上還是要回家,老太太就怕他們覺得不方便,還特意把三樓的房子給收拾了出來,孟青哪里肯,這樣一起吃年夜飯已經好的了,哪有晚上還睡婿這邊的道理。
陶曉皙也想讓爸媽留下來,還想和他們一起吃年初一的第一頓餃子呢,一想到明天早晨爸媽要自己吃飯,心里就有些酸酸的難。
但了解媽,說不留肯定不留,要跟著陳放一塊兒去送,孟青攔住了,“行了,你不是不舒服,大冷天的跟著跑什麼,有陳放去送還不行。”
“哦。”陶曉皙蔫蔫地應好。
孟青死活不讓老太太送出門,陶曉皙披了一件外套跟了出來。
孟青看皺著一張臉,像極了小時候去上班,在門口眼地送出門,想哭又不敢哭,只地說一聲,“我等媽媽下班。”
想的頭發,手抬起又放了下來,算了,孩子總歸是長大了結婚了,有的日子要過,他們當爹媽的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得適應這樣的轉變,他們也得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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