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想讓你親。”

說著不想讓他親的人，手指在他肩膀上輕輕打轉。

陳放住躥的熱，黯啞著嗓子問，“怎麼才能讓我親？”

上說著拒絕，手指卻在勾著他，這個白兔子是想把他給磨死。

陶曉皙又往后挪了挪，“反正不讓親，我還在生你的氣，你別覺得戴一個兔子發箍就能輕輕松松把這件事兒給糊弄過去。”

糊弄？他要給說一遍他那艱難曲折的心路歷程嗎，他戴上的是兔子發箍，舍掉的卻是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的面皮。

陳放出白白的牙齒，笑得冷森森，“陶曉皙，我這輩子就沒讓這種東西在我上出現過。”

“哦，”陶曉皙彈了彈絨絨的兔子耳朵，絨絨的兔子耳朵在空氣中了，“那你以后可以多穿一些的服，你很適合，特別適合。”又強調了一遍。

……

陳放直接把人架到了自己上，兇狠的眼神近，一字一頓地的名字，“陶-曉-皙。”

“我干嘛？”陶曉皙輕昂著頭，對上他的兇狠，半點都不怕他。

兩相抵近，陳放眼神里的兇狠變，微微垂下頭去。

一只兔子耳朵掃了掃的頸窩……

另一只兔子掃了掃手背……

“咱不氣了，嗯？下不為例，我保證。”

陶曉皙最怕，松松的東西沿著皮表層劃過，帶起的不只是栗，還有一直被強下去的笑。

再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栽倒在他懷里。

陳放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要是再哄不好，他可真就沒了招，他大力了堆在頸后的頭發，聲氣地提醒，“笑一會兒就得了。”

陶曉皙笑了可不止一會兒，每次快要止住的時候，抬眼一看到他頭上晃著的長耳朵，又笑了出來。

陳放干脆翻把人下，將那清脆又蠱人的笑聲給吞到了肚子里，直到兩個人都氣吁吁。

陶曉皙的頭陷在綿的被子里，黑發和大紅的床單相映輝，輕緩著呼吸，手指搭在他腰后白圍延出來的細帶上，輕輕將細帶向上勾起，手指撤出，細帶在昏暗的燈下畫出一個弧度，又重新落了回去，陷到了小麥的腰窩里。

陳放被這個細微的作挑起了更盛的躁火，著沉重的呼吸過去。

陶曉皙偏過頭，“大夫不是說不讓你劇烈運。”

陳放心頭的火馬上就要燒到眉，他啞著聲音，輕著語氣哄，“我們不劇烈。”

劇不劇烈就……只有床知道了。

事后，陶曉皙趴在他的上，開始在他的頭上的兔子發箍，結束的時候落到了的頭上，用還僅剩的一分力氣將發箍給拽了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戴的時候是不是在想，這次戴了兔子耳朵，下次要怎麼辦？”

陳放挑眉。

陶曉皙了他的眉，“我告訴你哦，我前兩天在網上還看到一條的兔子圍，等我回頭給你買回來，下次你可以穿。”

陳放的太又開始跳。

陶曉皙完眉又他高的鼻梁，“你看我多好，你把我惹生氣了，我還告訴你要怎麼哄我，天下大概再也沒有比我更心眼好的人了。”

月亮爬上樹梢，天底下最好心眼的陶曉皙在睡夢中睡得香甜，陳放倚靠在床頭，在手機上搜到底都有什麼樣的兔子圍。

他覺他人生后面的路，不是那麼的……嗯……明朗。

第二天，陳放醒了個大早，他懷里的人睡得酣然，紅潤的微微張闔，呼吸輕到細不可聞，白瑩剔的皮連個孔都看不到，著的。陳放低頭，輕輕地了的角，又了的臉頰。

他慢慢地出被枕在腦后的胳膊，眼皮了，大概是被人擾了清夢，鼻腔里發出了像小貓一樣不滿的輕哼。陳放胳膊停住，呼吸也頓住，他以為要轉醒，側了側子，頭轉向另一個方向，空出了他的胳膊，又了深沉的夢。

陳放看著的側，無聲地勾了勾，這不是睡相也乖的，怎麼一到半夜就開始上演全武行，一會兒拳頭杵到他上，一會兒小腳又踹到他大，就這小細胳膊小細的，力氣還不小，他得把地箍在懷里，才能防止被誤傷。

生活的時間越長，越能發現反差的地方。表面看起來純良無害，實際上長了不止八百個心眼子。

他有一種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吃得死死的，還是心甘愿的那種。

陳放出門下到一樓，被老太太給住了。

“吃早飯了？”秋芳問。

陳放點頭，“吃了。”

早飯秋芳很管他們，年輕人起床時間不固定，老人家覺起得早，要是每天早早做好飯，沒準會拘著他們，想睡個懶覺都不好意思睡，還不如他們想幾點起就幾點起，起來自己弄點吃的，冰箱里都給他們做好了包子餛飩什麼的，弄起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

“怎麼了？”陳放看老太太看他的眼神不對。

秋芳瞅著自己孫子，“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兒，曉皙跟我告你狀肯定不是因為你說個矮，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別的事兒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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