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要的就是王妃這話,魏霖驍的事他們都知道是個誤會,可這樣好的機會若不抓著,將來王府拿著份人,他們也只能吃啞虧。
姚老夫人臉好看了些,轉而一臉疼惜的看著虛空。
「南梔的世王妃也曉得,自小沒了娘,老和我家老爺更是溺,生怕吃點苦,這教導上多會有些缺……」
「老夫人您放心,我們王府雖然看著轟轟烈烈的,其實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沒有那樣大的規矩,我這人又是那慣懶的,自是不能給南梔立規矩,不說別的,您問問明蘭便知,就連明蘭想給魏蓉立規矩,我尚且攔著勸著,又怎麼忍心讓南梔委屈。」
話音一落下,姚老夫人的臉瞬間好了,笑盈盈的看著王妃。
「到底是上了年紀,孫輩的婚事也持不明白了,日後還得多勞煩王妃了,老要在這裡先給王妃賠個不是呀。」
話都遞到這個份上了,王妃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說什麼都應著。
「這事兒哪能勞駕您,您和太傅只管等著喝喜酒就好,其餘的都有我們和驍兒呢。」
姚南梔一覺醒來,尚不知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府中的人,一個個都喜氣洋洋的。
換了一服,開心的去前院找祖父祖母,一進門就看見兩位老人家不知再說什麼,滿臉的喜氣。
「祖母你們在說什麼?」
姚太傅臉一收,打量了一眼姚南梔,「你都十五了,往後出門吧,趕明採買些上等綢緞,你也該在家繡繡嫁了。」
「哈?」姚南梔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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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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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南梔坐在窗邊,春天的風總是那樣的溫,溫到令人神思倦懶,一手繡繃,一手著繡花針,坐在這裡兩炷香的時間,愣是一針都沒有繡出來。
翠翠端著一盞燕窩進來,「小小姐休息一下吧,仔細傷著眼睛。」
聽到這話,姚南梔笑了起來,「我都沒繡兩針,怎麼能傷著眼睛,我這會兒曉得,當初寶珠姐姐為什麼一臉的幽怨。」
程寶珠比起來,算是坐得住的,紅也比好了太多,同樣的時間裡,程寶珠早就能繡出一朵無可挑剔的花,可一個花瓣都沒繡完,甚至針腳都算不得細。
翠翠放下碗,看了一眼繡的話,什麼花都沒有說,神一正常的接過去繡繃。
「人各有所能,有些人會做菜,比如世子院中的廚娘,可廚藝再好也不下圍棋,小小姐志不在此,何須和自己較勁兒。」
一邊說著,手指靈巧的著繡針在繡繃上下翻飛,沒一會兒那片花瓣就被生的繡了上去。
看著繡繃上的突然,姚南梔心裡不由得羨慕,「我也用心學過,可就是做不好,繡娘我說不用心,但我真的很努力了。」
「嗯,奴婢知道,剛學繡花的時候,您手指上全是針眼,但依舊咬牙在完課業,人啊,這輩子不管作甚,只要盡心努力過就好,何須苛刻結果,嘗過失敗的滋味,才能更清楚功何等妙,若是樣樣您都做到完,也就不會開心,就像世子那位老師,終生求敗,卻無人能戰勝他,最後一個人躲在山裡,被歲月擊敗,蹉跎一生現在連拉開弓的力氣都沒了,人也不了這樣的打擊,整日裡瘋瘋癲癲,何苦來的。」
姚南梔小口和著燕窩,眼睛看著那繡繃上逐漸生的圖案,角彎了起來。
「真好,我幸而邊有你,不然可能也是個癡傻的。」
一碗燕窩喝完,姚南梔有嘆息一聲,「使團京都三日了,驍哥哥怎麼還沒有消息,祖父現在不讓我出門,我都快長蘑菇了。」
雖然府里沒有什麼消息,可老爺和老夫人這樣拘著小小姐,翠翠心裡有了些猜測。
只是這種事兒沒定下來,也不能隨便說,只能閉著,包括前日聽前院灑掃的婆子說,王妃下午來過府上。
這種種加起來,翠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您啊,且珍惜在這府里,在這閨房裡的日子吧,趕明嫁了人,再想回來住都難了,不得看婆家的臉。」
這幾乎是這個時代每個都要經歷的,姚南梔躺在榻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笑了一下。
「不會的,如果我想家了,驍哥哥會讓我回來陪著祖父祖母小住幾日。」
聽這樣說,翠翠沒忍住也笑了,「不知,人家都還沒提親呢,這就想著嫁過去了,果然大不中留啊。」
沒說的時候,姚南梔也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可被翠翠一打趣,就忍不住臉紅,湧上心頭。
「哼,不和你說了。」赧的站起回到自己的臥房,趴在床鋪上忍不住的想起魏霖驍。
只是想著想著,又想起對方這麼多日沒有來找自己,姚南梔又有些生氣,氣呼呼捶了一下枕頭。
是夜,姚南梔洗漱沐浴之後,愜意的躺在床帳里,珠兒吹滅了桌子上的燭燈,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唯有臨近門口,有一盞小小的油燈。
那是方便起夜照明用的,昏暗的燭穿不那床帳,並不會影響姚南梔的睡眠。
正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一陣異響,頓時警覺地睜開眼睛,如同驚的小一般盯著床帳隙,那裡剛好可以看到對面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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