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寶珠噗嗤笑了,「喲,這是有了信使,有人撐腰了,現在連看都不讓人看了?」
說完一臉揶揄的了姚南梔的臉頰,姚南梔紅著臉,推開的手。
「胡說什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程寶珠近來難得這樣開心,「沒聽懂怎麼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
雖然這樣打趣姚南梔,可也是打心底里羨慕姚南梔,有魏世子在姚南梔的親事怕是不愁,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魏世子有那麼寵著姚南梔,若是兩人就好事,是個滿姻緣。
「話說回來,轉過年來,你是不是也要開始相看了?可有什麼想法?」
之前還覺得這事兒離著自己遠得很,眼下聽到程寶珠的提醒,姚南梔也有些茫然。
「我也不知道,素日裡都是和你們一起玩,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外祖母說趁著聚會多,想帶著我多去看看。」
見回答的這樣認真,毫都沒有不願,程寶珠瞪大了眼睛。
「你真的願意去相看?」
見這樣驚訝,姚南梔更迷茫了,「不都是這樣嗎,若是有看眼的最好,祖母和祖父更支持讓我挑選,只要對方人品家世好,祖父母應該會支持。」
姚南梔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做看眼,左右京中見過的那些,沒有一個看眼的,覺誰也不像自己未來的夫君。
而且也無法想像自己嫁給對方會如何,更沒有法想像去別人家怎麼生活,要怎麼伺候婆母,若是別立規矩都不知該怎麼應對。
「那魏世子呢?」程寶珠見面淡然,沒有毫的苦惱,不由得問出心裡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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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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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姚家準備了一桌小席面,擺在前院正廳里,姚太傅也坐在上首,白日裡姚南梔多數和祖母一起吃飯,或者自己吃。
但每天的晚飯都是和家裡人一起吃,於是程寶珠過來的時候,也是如此,白日裡都和姚南梔在一起,晚飯要鄉隨俗。
晚飯多是依照寶珠的喜好做的,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姚太傅著酒杯緩緩說起來今日白天的事。
「程大人的事算不得大,只看這事兒要如何說。」
在坐的人都看向他,等著他來解釋一下,畢竟除了老夫人,另外二人對朝中事兒可謂是一問搖頭三不知。
姚太傅也沒有賣關子,「程大人平素負責登記匯總之事,去年陛下壽誕之時,工部給各宮娘娘做了幾把紫檀坤凳,因那時工部任務繁重,程大人一時疏忽未曾嚴查統計,那坤凳了幾把,往小了說不過是疏忽失職,往大了說這便是盜取皇家之,又逢陛下壽誕,他如此作為可視為對陛下不滿。」
姚老夫人聞言冷哼一聲,「加之罪,若是如此說,陛下壽誕那日百姓們潑污水也可視為不敬,若是與人爭執也可視為不敬,這未免歸於牽強。」
姚太傅點點頭,「不過是人上下兩片皮子一的事兒,至於陛下怎麼想那就難說了,且陛下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分心神,可這寧家宮裡可是有一位娘娘在啊。」
枕邊風吹一吹,陛下未必會過問這樣的小事,但枕邊風吹到了位,程家這事兒可能隨時扣下來一口鍋,再想冤可就難了。
雖然不懂朝廷的事兒,姚南梔聽到這會兒多也聽懂一些。
「陛下日理萬機不會管這樣的小事,可那位娘娘怕也不是寧家這一系的。」
不然有一位宮妃閨或者姊妹,寧大人這麼些年,也不至於一把歲數才混到工部侍郎。
說起來人脈關係,姚老夫人更清楚一些,「宮裡那位妃子雖然年輕,可按照輩分算,寧大人該稱呼一聲表姑,而寧三公子見了,更是要尊稱一聲表姑。」
姚南梔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憤憤道:「這樣的關係,若說出了命攸關之時求到宮妃面前,或許看在都是一個宗族的,宮妃會幫一把替他們說說話,可只是因為程大人不願與之結親,就要扣一頂不敬君王的帽子,只怕宮妃也不會搭理。」
姚太傅看著自家孫叭叭的說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轉而看向一臉茫然的程寶珠。
「正是如此,南梔這丫頭都能看得清楚此事,程大人應不會不明白,故而老夫又去詢問一圈,才得知寧家以此要挾是做做樣子,他們還許諾給程家二婿職,更是給你父明年考核之事做了許諾,若了必會往上升上一升。」
「什麼?!」程寶珠大腦一片空白,這些日子爹那些話語都迴在耳邊。
「寶珠,你若不救爹爹,爹爹也絕不會怪你,日後我與你二姐夫不在家中,你定要照顧好你娘和二姐。」
「寶珠,你若不願嫁寧家,爹爹這就去回了,今年爹爹還能在家陪你再過一個年,來年……來年你記得給爹爹供一盤韭菜的餃子。」
「寶珠,你放心,你嫁過去若是他們敢欺負你,爹爹和你姐夫就算是拼了命,也會將你帶回。」
「寶珠,是爹爹對不起你啊,是爹爹無能,但凡有一點他法,我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程寶珠臉上沒有什麼表,眼神空空盯著面前的空碗,突然笑了起來,淚花也隨之落下。
「都是騙我的,他們……他們難道不念及一點的親嗎?拿我換來的位,他們坐著不燙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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