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曲藍聯係秦昭後,沒多久他就來了。
秦昭提著水果走進病房,對笑道:“藍藍,恭喜你自由了!”
“謝謝,帶這麽多水果來,你太客氣了。”曲藍笑著應。
秦昭卻不以為然,“應該的,畢竟你好不容易解了。”
“不過,傅寒聲他怎麽突然把你放了?”
秦昭有些好奇,傅寒聲不是最恨嗎,不是呀折磨嗎,怎麽突然又鬆手了?
曲藍也皺眉搖搖頭,“可能,他覺得沒意思了吧,他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可惜,我沒保護好孩子,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以後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秦昭聞言,微微錯愕,“再也不會有?”
曲藍失落地點點頭,“嗯,醫生說我很難再懷孕,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有孩子了。”
又笑著聳聳肩,“不過也無所謂,希明走了,我也不想跟人結婚了。”
“對了阿昭,我爸這兩天還好嗎?等過兩天我就去接爸爸出院,之後我打算搬到其他城市去生活,以後,我再也不想回到江城了。”
這裏雖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卻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可以的話,再也不想回來了。
秦昭微微點頭,“別擔心,你爸好的,在逐漸恢複,等他稍微好一些後,你們就搬去其他城市生活吧。”
“嗯。”曲藍點點頭。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一定要走。
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
深夜,窗外一道雷聲炸響,傅寒聲緩緩睜開眼睛。
他居然失眠了。
他翻了個,視線卻忍不住看向沙發,腦中忽然浮現出上次,曲藍被家人毆打傷,趴在沙發上睡的樣子。
那人,當時睡得像隻懶洋洋的貓。
仿佛隻要睡著了,世上所有的煩心事,就都打擾不到。
說來也怪,傅寒聲平時睡覺最喜歡安靜,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哪怕是一靜都覺得吵鬧。
可那一晚,聽著曲藍的呼吸聲,他卻睡得格外的好。
思及此,傅寒聲心裏竟莫名劃過一失落。
隨後,他起下樓拿酒喝。
經過雜間時,卻腳步一頓。
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上前打開雜間的門。
雜間裏,依舊糟糟的。
上次傭人給曲藍鋪的那張床,還沒有收,但已經不會有人再睡在這了。
為什麽心裏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那人走了,眼不見為淨,不是最好不過嗎?
可他居然有些不習慣。
傅寒聲關上雜間的門,去樓下拿了瓶酒,便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喝悶酒。
一邊喝酒,腦中一邊浮現之前,他把曲藍抓回來的那一晚。
那晚,在下哭得麵頰通紅,不斷試圖遮掩,卻被他抓住手在頭頂,狠狠欺負了個遍。
又想起之前欺負時,明明那麽疼卻一聲不吭,昏迷過去的樣子依舊脆弱而漂亮,惹得他忍不住又欺負一遍。
他想起傷時,赤的後背。
想起求自己放過父親,拽住他的領帶,主吻過來的樣子。
想起在舞臺上拉大提琴,好像整個人都在發。
是喝醉了嗎,怎麽總是想到?
一閉上眼睛,全是。
到底是怎麽了?
*
接下來兩天,曲藍一恢複,立刻去找父親。
聽醫生說父親狀況恢複得不錯,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心很歡喜。
曲道山見天天都來看自己,和藹地笑問道:“藍藍,你這幾天怎麽天天都能來看爸爸,傅家最近沒為難你了吧?”
曲藍搖搖頭,“沒有,爸爸你放心,以後他們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那就好。”曲道山緩緩點頭,微笑著安兒,“藍藍,雖然咱們家已經落魄了,不過隻要你好好的,就比什麽都重要。”
曲藍甜甜笑道:“對我來說也一樣,隻要爸爸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爸,等你恢複好以後,我們就換個城市生活,到時候我拉大提琴養活你,咱們重新開始,好嗎?”又笑著問。
“好,重新開始!”
曲道山老臉浮現溫暖的笑意,心裏也暖洋洋的。
雖然如今曲家已經倒閉,但隻要他們父還在一起,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曲藍的手機忽然響了,是方鑫打來的。
“喂,方經理。”曲藍禮貌問候。
“藍希小姐,你這會兒在忙嗎?會不會打擾到你?”方鑫客氣問道。
曲藍笑,“不會,有什麽事嗎?”
方鑫便道:“是這樣曲小姐,上次你在劇院的表現十分出眾,上麵的領導已經看中你了,就讓我聯係你,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去北城那邊排練?這樣明年你就可以登上殘奧會的表演舞臺了。”
“當然,我知道曲小姐估計也看不上這演出機會,畢竟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開巡演了。”
“不,我願意去。”
曲藍一聽這話,趕答應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正愁不知道該和爸爸去哪個城市定居,北城就向丟過來橄欖枝。
北城離江城很遠,且北城即將發展超一線城市,不比江城差多。
去那座城市重新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鑫見答應,高興得連連點頭,“好,你願意去就太好了!那我就去回話,幫你答應了啊。”
曲藍點點頭,“好。”
掛斷電話後,秦昭和曲道山見曲藍笑得這麽開心,立刻問,“發生什麽好事了?”
曲藍便笑明的,將方鑫剛才的話說了一番。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那以後,我們就去北城生活吧。”曲道山連連點頭。
他可憐的兒,經曆這麽多苦難後,終於要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真好啊。
秦昭見父倆終於擺傅家的影了,也為他們到開心。
“曲叔叔,藍藍,到時候等我爸回國了,我們去北城找你們,咱們一起聚聚。”
“好好!”曲道山點點頭,總算覺得生活又有盼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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