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顧霆嗽了嗽嚨,從大口袋的煙盒裡了兩支煙,其中一支遞給段酌。
顧霆沒什麽煙癮,純粹是跟段酌站在一起氣氛太僵,想做點什麽緩解氛圍。
但後者竟然笑著搖搖頭,拒絕了那支帶著海腥味的香煙。
段酌本意很單純,他目前在戒煙。但放在顧霆眼裡,就變了自己被毫不掩飾地嫌棄了。
顧霆:“……”
氣氛中只剩下兩個字,尷尬。
且他的口袋裡有煙,卻沒火。
今早上飛機前,他就把打火機扔了。
“借個火?”他對段酌道。
段酌還沒應聲,季眠先開口了:“哦,我哥的打火機在我那呢。我上去取吧。”
“……”顧霆愣了一下,想到妻子平日裡對季眠的讚揚,遲疑地道:“你……也煙?”
季眠不知該怎麽解釋,隻好編了個理由:“不是,是哥不小心落在樓上的。”
然後就起上樓,去拿段酌的打火機了。
季眠剛走沒半分鍾,段酌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站直了子跟上去,拋下一句:“我上去幫他找找。”
顧霆有點疑,心想一個打火機需要兩個人去找嗎?
他到底還是點了下頭:“……哦。”
*
季眠從床頭櫃裡取出那枚鋁製的金屬塊,放進兜裡。
正要出門下去,大門卻被從外面打開了。
段酌從外頭進來,見季眠一副要出門下樓的架勢,非但沒讓開,反而默默關上了房門。
“哥,您怎麽也上來了?”
段酌沒吭聲。
“哥?”
“……犯煙癮了。”
季眠:……
段酌朝他走過來,季眠警惕地捂住兜,掌心中傳來金屬的質。
段酌卻勾笑了,看也不看被季眠護住的東西,徑直上前摟過他的腰,隨後俯含住了那白皙脖頸上微微突起的結。
“唔……”季眠被刺激得瑟了下,肚繃。
他被段酌抱著,退無可退。
接著,段酌抱著他側過,兩人的位置便對調了。
季眠的整個子被段酌在門上,他的結敏,被熱的舌挑撥得渾發,隻得勾住段酌的脖子勉強站直。
“哥,別親那兒,我會……”
段酌停了下來,抬眼看著季眠霧蒙蒙的眼睛,頭了下,明知故問:“會什麽?”
“……”
季眠抿不想搭腔,段酌笑著低頭吻他。
先親的是季眠的眼睫、眼尾,再向下是他白皙的臉頰,吻他的下頜。段酌親得毫無章法,仿佛想親哪裡就去哪裡。
但最後,他的目的總是季眠的。
錯在一起的呼吸,灼熱,細碎的聲音沒在無法出聲的齒間。
季眠著腰,腰無意識地弓起,直到腰前的皮到段酌的下腹,覺到對方頗為的反應。
他張開,想說話,聲音卻立即被段酌的舌頭封得嚴嚴實實。他先前還說過段酌長了不會吃魚的笨舌頭呢。
季眠說不出話,隻好松開一隻手,在自家大哥的腦袋上拍了拍。
再親下去,就要出事了。
段酌不大願地松開他,了下上的水漬,目直白地黏在季眠臉上。
“哥,您……冷靜一下。”
季眠手把人轉了個過,在他後背上推了一下,示意段酌去別的地方。
段酌被推開,不甘不願地去沙發上坐下來。
過了會兒,季眠在客廳問:“好了沒?”
“沒。”
季眠呆住了,“那、那怎麽辦?”
他們已經上來很久了。
段酌齒關咬了:“我去房間,離你遠點。”
才剛跟季眠在一起沒兩天,現在卻不得不讓季眠離開他的視線。
他的子沒冷靜下來,臉卻是冷了。這冷臉當然不是對季眠,而是對當下才正午十二點的時間。
憋了太久,求不滿的男人看每一個朗朗白晝都是帶著恨意的。
“……哦。”
*
兩人再下去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鍾後了。
距離段酌離開,也已過了將近十五分鍾。
他們一進門,顧霆從沙發上起,手裡著的煙早在數分鍾前就被他重新塞回了香煙盒。
“找了這麽久?”他詫異地問道。
“嗯,不小心掉到角落裡去了。”季眠說著,把兜裡的打火機遞給他。
段酌跟在他後,面不改。似乎因為找了太久,表看起來有點沉。
“……”顧霆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想支煙,居然讓兩個人為他忙活這麽久。
他滿懷歉疚地接過打火機,抖著手點燃了香煙——顧霆這輩子就沒過這麽不解愁的煙。
一頓過分盛的午飯過後,季眠和段酌開始收拾廚房善後。這是默認的規矩,不做飯就負責刷碗。
季眠忙忙碌碌,段酌始終跟在他後,一起忙忙碌碌,有低語和笑聲約約傳出來,聽不真切。
“他們關系真好。”顧霆看著廚房兩人的背影,歎了句。
他生在頂尖的富貴人家,家裡的兄弟姐妹卻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能看到季眠和段酌之間友的“兄弟”,不免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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