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這聲音怎麼聽上去這麼耳?
秦語的意識,立馬清醒過來。
一把扯下眼罩,站在過道里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不是顧銘晏,又是誰?
由於這次出國是臨時起意,頭等艙的座位已經沒了,只剩經濟艙還有餘票。
所以的邊上,是一個五大三的老爺們,長得滿臉橫,看著就不像個善茬。
還沒等秦語出聲,這哥們就先嚷嚷起來,“不換,不換,剛坐下又讓我起來,我才懶得呢!”
顧銘晏表凝固,隨即大筆一揮,唰唰就給他開了張鈔票。
“那就算我買你這張座位了,你看看夠不夠!”
大漢目瞪口呆地盯著上面的幾個零,表立即從不耐煩變了諂,他趕站起來點頭哈腰道,“夠,夠!你就是把我這個人買走,也都是夠夠的了!”
顧銘晏冷哼一聲,坐在大漢空出來的位置上。
“你怎麼來了?”
秦語見他人高馬大,堵死了自己全部的去路,不免懊惱不已。
“你哥說你想出去散散心,正好我最近也有點空,那乾脆就一起好了!”
顧銘晏轉過頭,目深深地看著秦語,“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就算你是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跟你跟到天涯海角!”
秦語不肯跟他對視,而是把頭扭向了窗外,語氣不鹹不淡道,“真是稀奇,你這樣的大忙人,居然還能閒下來!
你怕不是為了許之意口中所謂的什麼晶片,故意追我追到飛機上的吧!”
“我知道你手裡沒有晶片,你是賭氣誆我的。”
顧銘晏把的頭扭了回來,近距離看才發現的眼睛又紅又腫,甚至此刻又泛起了點點水花。
想必是昨晚哭了很久,他不免心底又自責起來。
“對不起,我早該跟你解釋清楚的。”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秦語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本掙不掉。
“我之所以如此張那晶片,其實是因為我母親當年的死另有蹊蹺,而我不過是想借著這張晶片,揪出幕後殺人兇手,好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什麼?
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秦語目震驚。
顧銘晏苦笑著為解釋自己跟許之意都上當騙的R計劃,並自嘲道,“其實,我這次回國,也正是為了此事,或許是我太過執著,又或許是我急功心切,才被許之意牽著鼻子走,忽略了你的,更辜負了你的信任!”
顧銘晏把額頭抵著的額頭,無比認真道,“對不起,阿語,真的很對不起。”
秦語神怔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顯然還在努力消化他剛才所表達的意思,甚至不喃喃道,“所以你當初為什麼要提出讓我跟你結婚,讓我當你的盟友,讓我把顧家的水攪渾,其實就為了方便你在暗地展開調查,對嗎?”
顧銘晏低聲道,“不,並不全是為了這個。”
“那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秦語終於肯跟顧銘晏對視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此時此刻,似乎充斥著千言萬語。
過了很久。
顧銘晏才緩緩開口道,“傻瓜,娶你還能是因為什麼?只能因為我你,我想娶你,以及這個世界上只有唯一的一個你!”
秦語被他突如其來的深告白,差點衝昏了頭腦,等冷靜過後,才反應過來。
原來……
原來在還沒跟顧永霖的關係徹底斷裂的時候,他作為顧永霖的小叔,就已經在暗中覬覦自己了?
天啊!
秦語結結道,“那你,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顧銘晏在心底發出一聲微嘆,“你難道真忘了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
印象中,他好像問過自己這個問題,自己的回答似乎都沒有讓他滿意過。
難不的記憶又錯了?
秦語輕輕搖頭。
“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其實就是在塔山墓園。”
顧銘晏聲道,“那天,是我把我母親的骨灰盒漂洋過海帶回來,安排下葬的日子。而你,則趴伏在你母親的墓碑前,哭得不能自已,直至昏睡過去。
是我發現了你,並把你了起來,還遞給你了一張紙巾,可你沒有接我的好意,反倒是驚嚇過度,像森林裡的小鹿一樣,轉就跑……”
儘管兩人只有那麼幾秒鐘的接時間,但他卻把那雙溼漉漉的杏眼,那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早就不知不覺地刻在了骨髓裡。
可殊不知。
顧永霖卻在他差錯的鼓勵下,率先把變了自己的朋友,而他就只能在大洋彼岸的無數個深夜裡,獨自品味著這難耐的相思。
秦語在顧銘晏的講述中,總算是一點點回憶起了過去。
那天,跟秦玥因為一件很小的事起了爭執,秦天德對破口大罵不說,就連秦湛也一邊倒地站在了秦玥這邊。
既憤怒又委屈,一個人孤零零地跑到母親的墳前傷心哭訴。
沒想到命運的齒就此轉。
居然讓跟他在那種況下相遇,甚至相遇的時間,比跟顧永霖還要早!
秦語的眼淚奪眶而出。
本來就紅腫不堪的眼睛,這下徹底睜不開了。
聲音哽咽道,“你個大騙子,你……你騙人!你只是在塔山墓園見過我,並不是一見鍾上我,否則,嗚嗚,否則你後來怎麼會跟許之意在一起!”
顧銘晏一點點拭去的淚水,等冷靜下來徹底不哭了,才逐字逐句道。
“因為我知道你後來喜歡上了顧永霖,跟顧永霖在一起了,再加上我的年紀跟你差了那麼多,我實在沒辦法對你下手!
直到我在M國的某次聚會上遇到了許之意,跟你長得如此相像,甚至是在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差點恍惚到以為就是長大後的你。”
顧銘晏的大掌,輕輕描繪著秦語的廓,“所以你並不是的替,才是你的替,我沒過,我也沒對過心。
我只是希我想你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而是在我的視野裡,能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已。”
直至此時。
秦語的防線才徹底崩塌。
呆傻地著顧銘晏,眼底有難以置信,有遲來的,更有跟他同樣洶湧的深深意。
“你……”
“噓!先讓我說完!”
顧銘晏制止了的發言,單手舉過眉心,表認真肅穆,“在這一萬米的高空上,我顧銘晏對天發誓,此生只秦語一人,堅貞不渝,白首不離!”
他這……這搞得也太煽了吧!
秦語的淚,再次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滾滾而落。
可剛準備開口,飛機就突然劇烈地顛簸起來,陸續有乘客發出驚慌的尖。
“啊,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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