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婚房裏，聶歡已經化好了妝，著潔白的婚紗，看起來純淨又好。

穿婚紗的人都是漂亮的，看過聶歡的人都要誇幾句。

聶歡一一應付著，等過了今天，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裴太太。

心裏湧起了期待。

期待著和裴川的婚後生活。

因為舉辦婚禮的地點定在老宅，也就省去了接親的步驟。

這會兒聶家的幾個兒媳婦正在陪著聶歡。

“大嫂，無憂回來了嗎？”

向晚意心說，一直沒下樓，哪知道無憂來沒來。

“應該回來了，不然老爺子早就念叨著給打電話了。”

“嗯。”

聶歡知道自己不該過多地關注聶無憂，可就是控製不住。

特別是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想讓無憂來，又怕無憂來。

漸漸地，有些坐不住了。

“裴川呢？”

“在外麵的客廳呢，需要讓他進來陪你嗎？”

聶歡搖頭，“不用，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再進來吧。”

向晚意嗯了一聲，“我下樓一趟。”

沒等聶歡說話，就離開了新房，無憂難得回來一次，還是想多和自己的孩子說幾句話。

聶無憂不是來砸場子的，也無意搶別人的風頭。

和認識的人打了一圈招呼，就和江祈年去屬於他們的位置坐好了。

現場布置得奐，江祈年暗自記下了一些細節。

多參加幾場婚禮，等他和無憂結婚的時候，可以取華，去糟粕。

“想什麽呢？”

“在想我們的婚禮。”

聶無憂：“……”

把聶無憂的手包裹在手心，“到時候按照你的喜好來，我親自籌備。”

“現在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隻要你想結婚，我隨時有空。”

江祈年二十歲的時候就想和聶無憂結婚。

現在已經過了五年，想和共用一本戶口簿的願還是沒改變。

聶無憂有些衝，想要滿足他，但又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

“再等等吧。”

“嗯，聽你的。”

自己的朋友一反骨他是知道的，要是得太，徹底不想結婚了，那他哭都沒地方哭。

向晚意找到兒，本想和說說話，但見江祈年也在，就沒留下當電燈泡。

時間一到，證婚人上臺致辭。

聶無憂靜靜地聽著，那些不知道的屬於裴川和聶歡的過往。

突然，手心被江祈年了，對方低聲說道：“等儀式結束，我們去約會吧。”

“去哪？”

“出海？”

“可以。”

短短幾句話，帶走了聶無憂的心神。

也就沒留意到剛場的裴川落在上的目。

聶歡挽著裴川的手，一步步往前，“如果你不想結婚，現在反悔還有機會。”

聲音很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裴川收回落在聶無憂上的目，扯了扯角，“我們已經領證了。”

所以現在反悔，本就沒有意義。

“裴川，我們會幸福嗎？”

“嗯。”

婚禮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新人宣誓，換戒指，親吻……

裴川的視線對上聶無憂的，隨後淡然地移開。

他對不起無憂，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彌補。

所以，不能再傷害聶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