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簡沒吭聲，他的目依然停留在車離開的方向。

“人也蠻好的。”徐母又道。

徐從簡嗯了一聲，一把傘本容納不下母子倆，他眼瞼低垂，有雨珠順著他的睫而落。

*

周明灃回來的時候，主樓只有周衍在。

周衍正坐在沙發上啃著姜津津點的窯。

味道鮮，周衍一個人就能幹掉一隻。

他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邊盯著電視，正在觀看球賽，茶幾上還有著姜津津買的氣泡水。

周明灃上樓找了一圈，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下樓來，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一個人在家？”

周衍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隨口回了一句：“嗯，外面下雨，送徐從簡回去了。”

“嗯。”周明灃得到了答案後，又上樓回了書房。

等姜津津回來時，周衍都已經吃飽了回房打遊戲了，上樓，正好跟周明灃上了，兩人在樓梯臺階捱得有些近，姜津津嗅到了一淡淡的味道。

又湊近了，用鼻子吸了吸。

周明灃看皺著鼻子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怎麼，我上有奇怪的味道？”

“嗯。”姜津津點頭，“菸草味，你菸了？”

是有些訝異的。

因爲穿書過來這麼久了，還沒見過周明灃菸，也沒在他上聞到過菸草味。

這算是頭一回。

周明灃不可置否一笑，“鼻子真靈。”

他只在心煩時纔會上兩。

“有一點煩心事。”他這樣回。

姜津津看向他，眼裡都是疑，連他都覺得煩心，那得是多大的事。

不過想，應該是工作上的事。

那沒辦法了，在他面前就是個菜鳥，連他都煩心，那就不用立什麼解語花人設了。

“問題不大。”他又說。

姜津津點了下頭，“那就好。”

不過此刻思維發散，忍不住在想，難道這也是小說世界跟現實世界的區別嗎？

現實世界裡，煙味真的很難聞，最討厭別人在邊上菸，讓面臨二手菸的危害。

可怎麼現在不一樣了。

周明灃上的菸草味很淡很淡，但很奇怪，一點兒都不難聞。

剛開始還以爲這是香水的味道。

傍晚，兩個人躺在牀上，依然是無事發生的夜晚。

不過姜津津喜歡跟人說話，只要不是累到自閉不想開口，只要睡覺之前周明灃也在，都會跟他聊一會兒天。

時間長了，周明灃也習慣了在黑暗中，跟躺在同一張牀上說一些瑣碎的小事。

“今天店裡生意很好嗎？”周明灃沉聲問道。

姜津津拉了拉被子，語氣興：“不是一般的好，超級好，我以爲是過年時期的超市了！”

又低喃：“要是天天都這樣就好了。”

願意這樣一直忙下去，忙到天荒地老都行。

“如果有什麼事你解決不好，也可以直接跟我說。”周明灃說，“別太客氣。”

姜津津小手，“你說的哦。”

還真沒遇到什麼事。

不過遇到事自己解決不了，那肯定不能死扛著，必然是要找救兵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在姜津津的睡意萌生前，周明灃突然說道：“下週可能還是要參加元盛集團的慈善晚宴。”

姜津津眼睛睜開一條，翻了個，“好呀，不過，這個晚宴很重要嗎？”

周明灃難得地愕然了。

姜津津嘟囔：“你提了好幾次了。是不是很重要呀？”

黑暗中的周明灃沉默了片刻，直到姜津津以爲他已經睡了，自己也閉眼睡後，他才低聲道：“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