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馬不常有, 伯樂更難得。
這群千里馬為了裴璟往后征伐北蠻最重要的助力,他們前仆后繼,他們不懼生死。
鎮南王那日告訴傅歸宜,有了傅家,裴璟只是加快攻下北蠻的速度。
他不會把命運和希寄托在其他人上。
傅歸宜還知道,在他提出要征伐北蠻那日,當即有數十個史大夫死諫阻攔,他們濺當場也未能讓裴璟眉頭皺一下。
傅歸宜看著他一臉冷漠地說著厚葬二字。
無論多人勸他,甚至有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都質疑他的決定。
裴璟毫不搖,一人之力抵抗千軍萬馬。
選舉制的好立即現出來,他們背后沒有世家門閥支撐,即便心里不服不贊同,也會切實執行裴璟的每一個命令。
樁樁件件都現他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輕言放棄的人。
只要他不死,就一定要做到得到。
這次他如此爽快地走人,傅歸宜并不覺得是件好事。
果然,他的后招來了。
裴璟以為國殤為由,要求天下百姓三年嫁娶事宜必須提戶部登記,審核批準后方能簡單行事。
換言之,三年天下的嫁娶都得裴璟說了算。
傅歸宜冷眼看著公文上的白紙黑字,最末端有裴璟的批。
他就差指名道姓地說,傅歸荑別想嫁給其他人。
這才是傅歸宜認識的裴璟。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傅歸宜過了十五元宵節后,才把這件事說給傅歸荑聽,話里話外都在暗諷裴璟。
“他本沒想過真正還你自由,你瞧瞧這囂張的字,明擺著說他最多只能等三年。”
傅歸荑掃了眼公文上面的字,字正方圓,沒瞧出囂張,更像是一封鄭重的保證。
裴璟保證三年絕對遵守諾言,不會打擾的生活。
三年后,他會繼續等著的決定。
“我也不想嫁人。”傅歸荑安哥哥:“嫁了人就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說不準還得替丈夫張羅妾室。我習慣當男人了,不習慣做這些。”
那場烏龍婚禮最后不了了之,也是從這件事中讓傅歸荑發現了鄧意對自己的心思。
不想耽誤鄧意,找了個機會與他說清楚,自己對他只有兄妹之誼,并無男之。
傅歸荑對他的話到今日仍記憶猶新。
“大小姐,如今也懂什麼是男之了。”
鄧意的臉閃過傷心,不甘,嫉恨,最后化作悉的溫和笑意。
“鄧意能陪你長大,我已無憾。”
次日,鄧意便向鎮南王辭行。
蒼云九州橫東西,鎮南王府位于最中間的第五城,鄧意自請去最西邊,遠離南陵皇宮的那座邊城鎮守。
鎮南王同意了,他正式將鄧意收為義子,不改名記族譜。
鄧意離開時沒有通知任何人。
傅歸荑聽說后默然不語,他需要時間放下。
自己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他。
傅歸荑打趣道:“哥哥這麼想把我嫁出去,是不是嫌我在家惹人煩了?”
傅歸宜笑罵:“說什麼胡話,我是怕到時候他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你甩不掉。”
他站起道:“也罷,總不能因為他就盲婚啞嫁。若是你有喜歡的人便告訴我,到時候我去南陵京城溜進戶部幫你蓋章。”
傅歸荑笑著說好。
轉眼過完正月。
鎮南王見傅歸宜對蒼云九州的事務悉數了解,也逐漸上手,轉頭便寫了封折子請求將爵位傳給兒子。
裴璟接到折子后沒有為難,還送了一份厚禮給新上任的鎮南王。
“他一定是在咒我。”傅歸宜跟妹妹抱怨:“有誰接替爵位,慶賀的人送來一車一車藥的。他是在暗示說我腦子有病,藥不能停?”
傅歸荑幫他出主意:“那你回他幾匹上了年紀的馬。”
傅歸宜滿意地點頭。
連同老馬送去的,還有老牛。
意喻裴璟不要總想著老牛吃草。
很快,傅歸宜明白過來那些從南陵京都運過來的藥材不是給他的,是給傅歸荑的。
某日,從南陵京都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經常給傅歸荑看診的太醫,另一個是素霖。
太醫說他已經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自己一生未娶,煢煢孑立。有幸在南陵皇宮得知蒼云九州有許多他未曾涉獵的醫,故而慕名前來學習。
“老朽姓張,請鎮南王看在我與大小姐有舊的份上照拂一二。”
傅歸宜心道這不就是裴璟派來的探子,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傅歸荑的況他最清楚不過,先把他的方子套出來,再把人打發走。
張大夫似乎并沒有想做裴璟耳目的打算,他替傅歸荑把了脈,寫了方子,便大大方方離開。
還約定每隔一段時間再回來重新診脈,調整藥方。
傅歸宜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欣然同意。還給予張大夫一塊鎮南王府的令牌,若在蒼云九州范圍遇見什麼擺不平的事,拿這塊令牌去當地的府衙即可。
張大夫也沒推辭,收下謝過。
另一個是素霖。
“我已經到出宮的年齡,家人都死于北蠻人手里,無可去。聽聞大小姐在蒼云九州還缺個使喚的人,若您不嫌棄,我想尋個庇護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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