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是在最短時間帶給我快的人。」李斯琳頓了頓,踮腳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而且我現在,有一點喜歡你。」
藺雨舟一顆心狂跳,他強迫自己看起來很鎮定,緩緩問:「喜歡我多呢?」
李斯琳起手指:「這麼多。你別嫌,我現在慢熱。」
藺雨舟就住手指,笑了:「已經很多了,多到超出我預期了。」
「那麼我現在去洗澡,晚上要一起睡嗎?」李斯琳問他。
「不如過幾天?」
「?」
藺雨舟臉紅了:「我凌晨三點就要起床,我明天要去外地。」
「啊?」
「今天傍晚通知的。」
「哦。那你還能睡兩個多小時。快去吧。」推了半天才把人推走,第二天睜眼的時候,藺雨舟果然走了。
李斯琳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站在那半晌,想搞明白這種心空的覺究竟怎麼來的,直到收到藺雨舟的消息:「你打開門,有快遞。」
李斯琳開了門,看到門口放著一把小花。會過日子的藺雨舟點開了同事的連結,一起團購了鮮花,每星期一次送至家裡。這一天送的是一把芍藥花,新鮮的花骨朵,上面還盈著小水珠。李斯琳的心一下就好了起來,甚至哼起了歌。
藺雨舟問花是否好看,發去照片。他說:那團購很值。
「對,很值。」
「那以後我們每周都會有鮮花。」
「下周是什麼?」
「我不知道,說是要開盲盒。」
「那我可太期待了。」
這真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李斯琳這樣樂於分的人還是把鮮花發到了朋友圈。高沛文羨慕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生活有這樣的激,原話是:這真的是一件小事,在很多人看來不值一提。
「我家每周都有鮮花,這真的是一件小事嗎?這是一件浪漫死了的大事啊!誰家裡能保證每周都有鮮花啊!」
「可還沒有開始每周都有訥。」
「藺雨舟說每周都有,藺雨舟說的話你不信嗎?」
李斯琳反正相信。藺雨舟從不輕易許諾,但他這個人一點許諾,就會踐諾,無論什麼事,無論對誰。藺雨舟給的朋友圈評論:掐指一算,下周會是太花。
這是他第一次評論的朋友圈,他們共同認識的朋友們在他的評論下都發去問號,個別知人知道他們在合住,就解釋:他們是室友。
李斯琳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看半天,一邊責備藺雨舟魯莽,一邊又盛讚他回得好。現在是一個矛盾綜合,只要跟藺雨舟相關的事,都會不由自主進行辨證。
周楊則回:「喜歡鮮花?地址給我。」
李斯琳沒搭理他。
很多人會覺得李斯琳喜歡發朋友圈是在告知,我喜歡什麼,你快來送。經常被這種小人目審判,早已習慣無視。我喜歡什麼發什麼,關你屁事,我沒花你一分錢,看不慣你就憋著,想說我我就罵回去。
反正坦坦,不在乎任何人的目。
但周楊還是有點本事,到了下午,就送了一大束壯觀的花來。是高沛文助理幫忙去取的,上樓以後甚至累出了汗:「這是什麼癡漢,送這麼重的花。」
李斯琳想扔了,周楊的消息接著就過來:「給你們辦公室的人分一分。送給大家的。」
「…大可不必。周總。」
「順手。」
在李斯琳心裡,周楊跟其他圍獵的男人沒有區別,懶得搭理他,順手就拖黑了他。卻不知周楊也是個剛的,而且蠻橫起來不講道理,也有點孩子氣,一狀告到他小姨那裡,讓他小姨這輩子都不許給何韻發冒油的鹹鴨蛋。然後何韻心疼那冒油的鹹鴨蛋,批評了李斯琳幾句,讓把周楊加回去,禮貌說清原因再拖黑。
一條朋友圈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李斯琳都覺得搞笑,也覺得自己拖黑周楊的確沒禮貌,於是加回去,給周楊發消息,準備檢討一下,結果周楊把拖黑了。
周楊拖黑,還要噁心,從那天起,辦公室的鮮花就沒斷過。李斯琳真的服了周楊這廝了,終於去他公司門口堵他。最巧的事是,那天要拍攝,化了全妝,穿了漂亮的子,非常隆重。而周楊的創業公司在藺雨舟單位附近,一下子到好幾個人。
還有人發到校友群里誇:「越來越!」那照片裡還有周楊一個憤然離去的側臉。
藺雨舟在外地忙到半夜,打開手機看到那張照片,一顆心瞬間就梗住了。
「我有點難。」他對同行者說。
第22章 浪(二) 約會
藺雨舟在出差的最後兩晚接連失眠。
他因為李斯琳說又有一點喜歡他而雀躍的心跌谷底,李斯琳去約會這件事差點把他的心擊出個大窟窿。他有心想問李斯琳,又覺得不該問,他們本沒有確認關係,去約會屬實是正常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干預,也無法表達不滿。
項目進展不太順利,返回的數據與資料庫核不上,需要有一個人留下理,藺雨舟主提出留下。
「你還有論文要寫,還得回去參加院裡的培養。」導師的意思是讓師哥師姐來,別人相對輕鬆,他要面對的事很多。
「沒事的,不差這兩天。」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