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一回來就撒!”
顧母上嗔怪著,手卻一下下著兒的頭發,在的后背上輕輕拍著,眼底的慈幾乎要滿溢出來。
秦月夕在一旁看著,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娘,您看看我們買回來的東西,除了各種種子外,月夕姐還買了其他的東西。”
顧青青沒有主提起下午發生的事,而是拉著顧母去看秦月夕買回來的胭脂水和服,還拿著給自己買的小玩意兒挨個兒說給顧母聽。
“月夕啊,你再這麼寵著青青,就要把寵壞了。”
顧母看著那些東西,忍不住搖搖頭,分明想說的不是這個,卻還是臨時改了口。
“顧伯母,其實是我自己想買,你看這里的哪一樣兒也沒把我自己落下啊。”秦月夕說話間,已經開始將車上的東西往下搬了。
顧青青也跟著跑了兩趟,將那些人家的件兒,還有買給的零食玩都送回房去,又主往廚房里鉆,說是要幫顧母打下手。
趕車師傅也幫著把車上的種子搬進充當庫房的房間碼好,這才跟秦月夕告別,回去老宅子那邊了。
秦月夕洗凈手,又換了服,將背簍里的虎拿出來,準備重新腌制了存放起來。
顧母看到將準備賣掉的虎拿回來了,隨口說了句:“這虎沒賣啊?沒賣就留著咱們自己吃也好。”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上次那家酒樓還說我賣的野豬是假的,這回我想想也懶得跟他們扯皮,干脆就拿回來了。”
秦月夕跟顧母閑話家常似的嘮嗑,三個人就在廚房里忙碌著把晚飯做完了。
一直到晚飯過后,顧父起準備離桌的時候,秦月夕才把他住了。
“顧伯父,顧伯母,其實有個事兒應該讓您二位知道一下。”一開口,顧青青的臉唰地變得慘白,碗里剩下的飯菜也吃不下去了,捧著碗的手都在微微地抖。
顧梓晨最先注意到了妹妹的異樣,直覺秦月夕要說的跟妹妹有關,且不是什麼好事。
“今天我辜負了二位的囑托,讓青青陷險境,險些造了不可挽回的后果。”秦月夕一言既出,驚得顧氏夫婦同時變了臉,顧母更是直接拉著顧青青的胳膊上下打量起來。
顧父相對鎮定些,嚴肅地看著秦月夕追問道:“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了?”
秦月夕便將那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顧青青被小混混擄走時顧母一聲驚呼,將顧青青摟在懷中,眼中更是不住落下淚來。
顧父也是眼眶微紅,而顧梓晨則更干脆,直接斷了手中的筷子。
秦月夕將最后懲罰那些混混的手段略去沒說,只是說他們到了足夠的教訓,以后再也無法作惡,并且絕不敢再出現在方圓百里之。
“是我不該留下青青一個人,真的很對不起。”
雖然很認真地道了歉,但心里的愧疚卻始終不曾減半分,若不是這經過靈泉的改造能將前世的實力發揮出幾分,今天恐怕就會是另一種慘烈的結局收場了。
顧青青此時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來,聽到秦月夕道歉后卻噎著說:“不、不怪月夕姐,是我、我自己想早點回家,纏著要自己去賣東西的。”
“也、也是我沒聽車夫師傅的話,沒要他、他陪著就、就跟人走了。”
“可是我……”
秦月夕剛要說話,就被顧父一抬手給制止了。
“月夕,這件事你沒做錯什麼,是青青不聽話才會惹來如此禍事。即便是你跟青青分開了,不是還把趕車師傅也留下來了,并不是獨留一人才出的事。”
“夫君說的沒錯。”
顧母也點頭道:“這件事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月夕。如果不是你,青青說不定早就被……被……”
實在說不下去,只是又更地摟住顧青青。
秦月夕怔仲地看著顧氏夫婦,原本以為發生這麼大的事至他們會責怪兩句,沒想到他們在到驚嚇的同時,居然還在想著如何來安自己。
顧青青才是他們脈相連的親生骨,而,最終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以后進城,我跟你一起去。”
顧梓晨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句話,隨后便直接回房去了。
顧青青被帶去了顧氏夫婦的屋子,回來時眼睛又腫了桃子,可看到秦月夕時還是努力出一抹笑來,不好意思地說:“月夕姐,我又讓你看笑話了。”
秦月夕不知該怎麼回應,只能手的頭說:“哪兒有什麼笑話,你好好睡一覺,明兒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勸顧青青去睡覺,自己卻失眠了,在床上輾轉了許久還是眼神清亮,完全沒有一點兒睡意,最后索披下床,準備到院子里走走。
夜涼如水,漫天澄澈的星子與半明月相映生輝,秦月夕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單手托腮盯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忽地一聲門扉輕響,接著是車碾過地面的沙沙聲。
“睡不著?”
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響起,即便是被刻意低過,依然聽來極為清晰。
“你不是一樣。”秦月夕沒有轉頭,依舊是看著天上的月亮。
“告訴我,那些人你是怎麼理的。”顧梓晨開門見山地說。
“我把他們每人都廢了一只手一只腳,然后又用藥將他們的嗓子毒啞了,最后攆出城去,告訴他們敢在方圓百里出現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月夕終于轉過頭看向他,一雙眸子寒凜然,毫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
“便宜他們了,若是我在……”顧梓晨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七
若是他在,那些人連全尸都不要想,更遑論還能活著離開。
“不管怎樣,我都欠你一次。”顧梓晨話音一頓,他忽然想到不僅是他,就連整個顧家都欠了秦月夕何止一次。
秦月夕淡淡一笑:“我不用你欠我什麼,青青也是我要護著的人,誰敢,我必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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