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好意思說什麼! 顧安然開口了! 一邊鼓掌,一邊緩步走上臺,看著梨花帶雨的王蘭,嘲諷的開口。
“彩,實在太彩了!渣男把自己說得好像多深似的,小三把自己飾得好像多偉大多圣潔一樣!渣男配賤,你們倆真是雙賤合璧天下無敵啊!出軌出了二十多年,都出了孩子,居然把責任都推在我媽上,真牛,你們兩口子可真牛啊!” 孫志昂臉青一陣紅一陣,顯得特別特別尷尬。
本來,他是想趁著孫悠然份公布之際,公開向顧安然道歉,這樣可以飾一下他當初出軌的原因和理由,也可以修復一下與顧安然之間的關系,卻沒想到顧安然這麼不給他面子,讓他當眾下不來臺! “安安,無論你怎麼恨我諷刺我,爸爸都能接!是我對不起你媽媽,是我對不起你!爸爸誠心當眾向你道歉,希你能原諒我。
我們父是濃于水的關系,打斷骨頭連著筋吶!” “安安,別恨你爸爸,要恨你就恨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該明知道你爸爸有家庭有兒,我還跟他在一起,還生下悠悠這孩子!可你已經是大人了,你知道這東西是由不得自己的!我你爸爸,我對他的絕不亞于你媽媽,所以才會心甘愿做一個見不得的小三,才會讓你妹妹做名不正言不順的養,或者說是私生……” “姐姐,你原諒爸爸和媽媽吧!他們也是非得已,才會對不起你我的!我從小就是寄人籬下的養,我都不恨。
你一個生活在富窩里的千金小姐,還有什麼可恨的呀!” 一家人番上陣,看似公開向顧安然道歉,實則是道德綁架,讓在場的人譴責顧安然! 果不其然,來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眾人頭接耳,說顧安然不懂事兒。
“好歹,也是親生父親,怎麼能這麼說呢?父親做的再不對,當兒的也不能這麼說話呀!” “父親這麼誠心誠意向道歉,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原諒的意思!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想讓父親怎麼樣啊?”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顧安然見眾人譴責,冷笑著看向孫志昂和王蘭,“戲演完了沒有?你們三個番上陣道歉乞求,就是想讓眾人看看我有多不懂事兒,用倫理道德綁架我,是這個意思吧?” 孫志昂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看向眾人,“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是一筋的人!想讓原諒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
我們兩口子會耐心的等著,等到這孩子解開心結!” 顧安然呵呵一聲,“既然要說,那就說個徹,讓大家都聽聽,到底是誰做得那一個絕!” 顧安然出手機,打開錄音件。
在錄音列表里找出孫志昂打電話要挾的電話錄音,當眾播放。
孫志昂惱怒的聲音,瞬間響起來。
“死丫頭,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你要是乖乖聽話,把河北陳請到我們家走走親戚,讓村子里那些勢力眼看看,我們孫家和霍家姻親依舊,保住你外公的基業,咱們什麼都好說。
你要不幫我辦這事,我就把你外公氧氣管拔了!要不活,大家都別活——” 這段錄音放完,宴會廳里氣氛一下子膠住了。
孫志昂臉煞白煞白,來賓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替顧安然把孫志昂暴揍一頓。
人渣,真他媽人渣! 這畜牲拿岳父命威脅自己兒也就罷了,居然說他們都是勢利眼,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顧安然舉著手機,紅著一雙眼眸向眾人說道,“我媽和我外公出事后,孫志昂這個畜牲聯合王蘭這個賤人謀奪顧家家業,卻不管我外公死活。
我賣掉一個腎,給我外公住院費!他拿我外公的命,我跟霍家聯姻,拿我外公的命,我給他爭資源拉關系。
各位叔叔阿姨們,你們說句心里話,這樣的畜牲父親和繼母,我該不該尊敬他們?本來,家丑不可外揚,我一直忍著不想說!和他們著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兒,還當眾給我上潑臟水!換作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們能忍嗎?”
眾人聞言,風向立刻變了。
來賓們看孫志昂的眼,充滿鄙夷。
“真沒想到,孫志昂和王蘭居然是這種人,不管岳父死活,還拿岳父威脅自己兒,真是不要臉吶!” “說他是人,實在是抬舉他了!這就是畜牲所為,配不上一個人字!” “他說我們都是勢利眼!他呢?連勢利眼都不如吧?難怪安安說他們兩口子是雙賤合璧天下無敵,這不是假賤,他們是真賤啊!” 孫志昂見眾人言語越來越尖銳,頓時惱怒,舉著掌扇向顧安然。
“你個死丫頭,合一段錄音栽贓陷害你老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孫!” “你想打安安,得先過我這一關!” 林媛媛一手攥住孫志昂手腕,一手按住他肩膀,使勁一擰,只聽卡一聲,孫志昂疼得殺豬一樣起來。
“哎呀,疼死我了!” 王蘭見狀,像母老虎一樣撲過來! 手去揪顧安然頭發,卻不料自己頭發被林媛媛從后面攥住了。
林媛媛使勁一拉扯,王蘭仰面后摔,和孫志昂一起摔倒在地上。
顧安然走上前,用腳踩住王蘭和孫志昂,淡漠疏離地開口,“今天,當著所有叔叔阿姨的面,我要宣布一件事兒:我要和孫志昂斷絕父關系!我是唯一有顧氏脈的傳人,我要收回我外公所有產不產!我要把他們一家人趕出顧家老宅,趕出顧氏,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任何關系!” 孫志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兒掉出來,“顧安然,你做夢去吧!你不可能得到顧家一分錢,絕對不可能!” 顧安然呵呵一聲,“那就走著瞧!我會找最好的律師,跟你打這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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