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的聲音微微抖，卻強撐著沒有後退半步。他直視著秦淵冰冷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秦隊，我知道你很利害，但這裡是警局，不是你肆意妄爲的地方！你這樣做，和那些罪犯有什麼區別？”

秦淵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鬆了幾分。年輕警察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那層冰冷的屏障，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啊，自己這樣做，和那些罪犯有什麼區別？

他鬆開手，後退了幾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心的躁。

“你什麼名字？”秦淵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李浩。”年輕警察直了腰板，毫不畏懼地與秦淵對視著。

“李浩……”秦淵低聲重複了一遍，角勾起一抹苦笑，“你說得對，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讓自己變一個怪。”

他轉過，背對著李浩，聲音低沉地說道：“幫我把他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他。”

說完，秦淵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審訊室，只留下李浩一個人站在原地，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神。

秦淵離開警局後，並沒有回基地，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海邊。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震耳聾的聲響，彷彿在迴應著他此刻心的波濤洶涌。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何晨的電話。

“喂，晨，幫我查一下小丑男的真實份，還有，我要知道他爲什麼要針對我。”秦淵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老大，你沒事吧？”何晨聽出了秦淵語氣中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秦淵深吸了一口氣，“儘快查到我要的信息。”

掛斷電話後，秦淵坐在礁石上，著波濤洶涌的大海，陷了沉思。

小丑男，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我過不去？你究竟想幹什麼？

……

另一邊，王豔兵按照秦淵的吩咐，很快就查到了張局長這些年來的所有違法犯罪記錄，以及他背後牽扯到的那些關係網。

“老大，你猜怎麼著？這個張局長還真不是個東西！他這些年貪污賄、包庇罪犯，簡直無惡不作！”王豔兵義憤填膺地說道，“還有他背後的那些人，一個個也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我知道了。”秦淵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緒，“把這些資料整理好，我要一份完整的名單。”

“老大，你打算怎麼做？”王豔兵問道。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秦淵眼中閃過一抹寒，“我要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就在這時，秦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何晨打來的。

“老大，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小丑男的信息，你最好來一趟基地。”何晨的聲音低沉而凝重。

“好，我馬上回去。”

秦淵掛斷電話，眼中閃過一抹，看來，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站起，拍了拍上的塵土，轉朝著基地走去。

……

基地，何晨將一份資料遞給了秦淵，神嚴肅地說道：“老大，據我們查到的信息，小丑男的真實份是一個國際僱傭兵組織的首領，代號‘鬼牌’。這個組織行事詭，手段殘忍，在國際上都臭名昭著。”

“鬼牌……”秦淵看著資料上的照片，那是一張經過特殊理的臉，看不清的長相，只能看到一雙充滿邪惡和瘋狂的眼睛。

“據可靠消息，鬼牌這次的目標是你。”何晨沉聲說道，“而且，他還放出話來，要把你訓練最強的殺人機！”

“把我訓練殺人機？”秦淵冷笑一聲，“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老大，這個鬼牌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不得不防啊！”何晨擔憂地說道。

“我知道。”秦淵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不過，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就在這時，基地警報聲大作，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報告！基地外出現大量不明武裝人員，疑似是……”

通訊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巨大的炸聲打斷。

“轟！”

整個基地劇烈地搖晃起來，火沖天，濃煙滾滾。

“不好！是鬼牌的人！他們進攻基地了！”何晨臉大變，急忙喊道，“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秦淵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既然他們找死，那就全他們！”

炸的衝擊波席捲而來，秦淵一把將何晨撲倒在地，巨大的氣浪將兩人掀翻在地。

“咳咳……”何晨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劇烈地咳嗽著，“我靠！這幫孫子玩真的啊！”

基地一片混，槍聲、炸聲、慘聲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老大，現在怎麼辦？”王豔兵和李二牛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

“豔兵，你帶二牛去武庫，把重火力都給我搬出來！”秦淵眼中寒閃爍，“晨，你跟我去指揮室！”

“是！”

三人迅速行起來，朝著各自的目標衝去。

基地指揮室，張局長癱坐在地上，臉慘白，渾瑟瑟發抖。

“完了！全完了！鬼牌的人怎麼會找到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局長，看來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啊。”一個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張局長猛地擡頭，只見一個戴著小丑面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後跟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

“你…你是……”張局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就是你要找的鬼牌。”小丑男冷笑一聲，“很意外嗎？”

“你…你想幹什麼？”張局長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聲問道。

“我想幹什麼？”小丑男走到張局長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當然是來收賬了！”

“收…收賬？”張局長一頭霧水。

“你以爲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沒有人知道嗎？”小丑男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你貪污賄、包庇罪犯，甚至還出賣國家利益，這些罪名，足夠讓你死一百次了！”

“你…你胡說！”張局長臉大變，眼神閃爍，顯然是被小丑男說中了痛。

“我胡說？”小丑男冷笑一聲，拍了拍手。

後的一個僱傭兵立刻遞上一臺筆記本電腦，小丑男打開電腦，將屏幕轉向張局長。

“你自己看看吧！”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張局長這些年來所有違法犯罪的證據！

“這…這不可能！”張局長臉慘白，眼神中充滿了絕。

“沒什麼不可能的。”小丑男合上電腦，“張局長，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就在這時，指揮室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秦淵和何晨衝了進來。

“住手！”

秦淵目冰冷地掃了一眼屋的衆人，最後將目鎖定在小丑男上。

“你就是鬼牌？”

小丑男轉頭看向秦淵，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又是誰？”

“我是來取你命的人！”

“你就是鬼牌？”秦淵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在寂靜的指揮室炸響。

小丑男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淵，突然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就憑你？也想取我的命？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我管你是誰！”王豔兵扛著一重機槍衝了進來，聲嚷嚷道，“敢我們老大，老子先崩了你！”

李二牛隨其後，扛著一箱火箭筒，憨厚地笑著：“俺也一樣！敢欺負老大，俺就拿這大炮轟他丫的！”

“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小丑男後的僱傭兵們鬨堂大笑，毫沒有把秦淵等人放在眼裡。

“老大，跟他們廢什麼話！”何晨架起狙擊槍，槍口穩穩地指著小丑男的眉心，“幹就完了！”

“等等！”秦淵手攔住了何晨，目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犯我國土！”

話音剛落，秦淵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小丑男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咳咳……”小丑男被掐得不過氣，拼命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了秦淵的鐵爪。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秦淵語氣冰冷，眼中殺機畢。

“咳咳…你…你敢殺我…我可是…”小丑男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卻始終不肯幕後主使。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秦淵眼中寒一閃，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

“咔嚓！”

一聲脆響，小丑男的脖子被生生扭斷，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徹底斷絕了生機。

“老大！”

“頭兒！”

王豔兵和李二牛驚呼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知道秦淵手不凡，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殺伐果斷，一言不合就取人命！

何晨則是一臉的習以爲常，在他看來，像小丑男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死不足惜！

“老大，現在怎麼辦？”王豔兵看著滿地的，低聲問道。

“把這裡理乾淨，然後……”秦淵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準備反擊！”

“是！”

……

與此同時，距離基地不遠的一棟廢棄工廠。

一個穿黑風，頭戴黑禮帽，臉上戴著銀面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悠閒地品著紅酒。

在他面前，站著一個材高挑，穿黑，臉上同樣戴著面的人。

“目標人已解決，但……”人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猶豫。

“但什麼？”男人放下酒杯，語氣淡漠，聽不出喜怒。

“秦淵…還活著……”人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

男人猛地站起，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憤怒。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男人猛地站起，銀面下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秦淵……他竟然還活著？”

“千真萬確……”人低著頭，不敢直視男人的怒火，“我們安在基地部的眼線親眼看到秦淵殺了小丑男，而且……”

“而且什麼？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一樣！”男人不耐煩地敲打著桌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在空曠的工廠裡迴盪著，顯得格外森恐怖。

“而且……他還說要……”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著頭皮說了出來，“要……要讓我們債償！”

“放肆！”男人然大怒，一記重拳砸在桌子上，實木的桌面頓時四分五裂，“區區一個秦淵，也敢口出狂言？真當我怕他？！”

“屬下不敢！”人嚇得渾一，連忙跪倒在地，“只是……秦淵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不得不防啊……”

男人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狠的芒，“哼，就算他是閻王爺，我也要把他拉下馬！”

他踱了幾步，語氣森然道：“通知下去，啓B計劃！我要讓秦淵爲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是！”人如蒙大赦，連忙應聲退下。

……

另一邊，秦淵等人已經將基地的痕跡清理乾淨。

“老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王豔兵了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等！”秦淵眼中閃爍著寒芒，“既然他們敢來，就一定還會再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嘿嘿，老大說得對！來多殺多！”李二牛憨厚地笑著，眼中卻閃爍著嗜的芒。

何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檢查著自己的狙擊槍，槍管上泛著冰冷的寒，彷彿一頭沉睡的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瀰漫著一張的氣氛。

突然，秦淵猛地擡起頭，目如炬，看向遠的林，冷冷道：“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集的槍聲便響了起來，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來，打在牆壁上，激起陣陣火花。

“反擊！”秦淵一聲令下，王豔兵和李二牛立刻架起機槍和火箭筒，對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瘋狂掃。

一時間，槍聲大作，火沖天，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一片硝煙之中。

秦淵形如電，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自如，手中的軍刀化作一道道寒芒，收割著敵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