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霆川,是我懦弱,是我不敢見程鳶,才造現在的局面。”
姜律清也后悔。
如果他沒有為了躲避見程鳶,每次讓錢主任出面,他也不會輕視這個“張法”的人。
更不會讓陸霆川為難,連把程鳶帶回家都不敢。
他又最錯了一件事。
“這一次,我不會原諒你。
因為你……騙了我。”
陸霆憤恨地說。
掛斷電話,陸霆川組織陣地醫院的人收拾東西,準備撤退。
姜律清接到陸霆川要撤退的消息,心中為之一怔。
如果陸霆川回來,他一定不會安安穩穩呆在醫院。
姜律清怕陸霆川沖,洪水現在還沒結束 他怕陸霆川失去理智,只前往陶鎮找程鳶。
到時候,他就不是和陸霆川鬧僵這麼簡單,而是可能會徹底失去這個兒子。
陸霆川不要命起來,那是真的不要命。
陸霆川骨子里有子狠勁兒,要不然小時候也不會那麼犟。
他趕給陸霆川打電話,然而陸霆川并不接他的電話。
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瞬間直降冰點,變回以前。
姜律清又趕給自己的妻子和兒打電話。
之前他通知們,們勸住了陸霆川步行翻山越嶺來漫山的荒唐想法,現在他們也一定可以勸住陸霆川,讓他理智,不要做傻事。
然而陸母在知道陸霆川和姜律清鬧掰之后,飆升,人當場就暈了過去,幸好姜一欣在一旁,將陸母急送往醫院。
姜律清擔心地要命,不得已又堅持不懈給陸霆川打電話。
然而陸霆川一次都沒接。
姜律清沒轍,只能借江鵬的手機打給陸霆川。
鈴聲響了一會兒,陸霆川接了。
姜律清忙說:“是我,霆川,你別掛電話,你媽媽剛才知道我們吵架的事,高犯了人暈過去了,一欣已經送去醫院。”
“你,你怎麼能告訴?一向不穩,”陸霆川又氣又急。
“我怕你做傻事,想讓勸你。”
陸霆川知道姜律清怎麼看他。
沖,叛逆,這是刻在姜律清腦子里他的標簽。
“我是怪你,但我也知道,專業事給專業的人去做,我是大夫,我的專業是治病救人,不是搶險救援。”
陸霆川聲音疏冷,姜律清卻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等姜律清說話,陸霆川又說:“程鳶我會去找,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找,一直到找到為止。”
“霆川……”姜律清哽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陸霆川那頭陷沉默,片刻后。
“掘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姜律清見他態度這麼堅決,一疚深深地襲來。
“好,我幫你去找,你留在醫院,這里重癥很多,需要你。
程鳶就給我,掘地三尺我也要給你找回來。”
姜律清也立了重誓。
這次,他不能再讓陸霆川失了。
陸霆川卻沒將姜律清的話當真,他已經不信他了。
掛了電話后,陸霆川聯系向堃,問他有沒這次強險相的人,他要擴大搜索范圍。
他又聯系馬隊長,托他去“平場”找一趟。
*** 姜律清說到做到。
他在辦公室搜到一件雨,又拿了把傘,便匆匆出門。
江鵬見狀,立即住他,“律清,你不會真要親自去找人吧?” 姜律清說:“我答應霆川的,不能言而無信。”
江鵬急了,“不是,你都這麼一把老骨頭,你這麼折騰自己,嫌自己活的不夠長麼?” 姜律清眼瞼微垂,“我這個父親,從小就沒給霆川做出好榜樣,這次我不能讓他失了。”
說罷,便匆匆出門。
江鵬連忙跟上,“我給你派個人,派個人跟著你,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姜律清回頭說:“不用,我的司機會和我一起過去。”
他匆匆離開,江鵬只能著姜律清的背影干著急。
這老子和兒子怎麼就一個脾氣呢? 剛才當爹的還擔心兒子做傻事,這會兒自己卻不顧一大把年紀,沖起來。
江鵬立即給陸霆川打電話。
陸霆川沒接。
估計是剛才姜律清用他手機給陸霆川打電話,一起進了陸霆川的“黑名單”了。
這對父子,真是,就不能和睦相麼? 姜律清坐車到陶鎮時,已經是晚上。
晚上臨時救助站的人都歇了,找人不方便。
姜律清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兩人在車里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
頂著蒙蒙細雨,姜律清打開傘,趁救助站正在組織大家吃早飯,他站在一邊,一個一個仔細打量前來吃飯的人。
司機上前,“姜院,你要找人,我幫你去問這邊統計名單的人就行,你這樣一個一個找,找到什麼時候啊?” 姜律清卻說:“這種基層工作,誤差很多,他們統計人口的,還管著別的事,名字不一定記得對。”
司機接過姜律清的傘,“我給你打傘吧。”
“謝謝你,小馮。”
不顧危險,能陪他過來。
司機小馮卻說:“我要謝您,是您給了我們兄弟倆這麼好的工作。”
姜律清隨口問了句:“你弟弟現在怎麼樣?” 小馮說:“他在姚院長那兒好的,還認識了一個醫院的護士,兩人年底要結婚了。”
姜律清說:“好的。”
小馮又問:“那位程小姐長什麼樣啊?我幫您一起找吧?” “我沒有照片……”姜律清微微嘆息,他突然想到什麼,他又說:“你上東大一院網看看,搜心外科,里面可能有的證件照。”
這是東大一院的傳統,所有科室人員都會在網公布,每個人都有介紹。
“果然,找到了。”
小馮點開大圖,仔細查看,把程鳶的臉印在腦海里。
兩人將隊伍過目一遍,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他們又去救助站里面打聽。
一上午時間,他們走了兩個救助站,都沒找到程鳶。
兩人中午在救助站簡單吃了些東西,下午又去另外三個救助站找。
半道上,司機小馮突然提醒:“姜院,‘平場’我們去嗎?” 姜律清怔一下,“先不去,找不到,最后再去。”
然而晚上時候,還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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