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想得太神了,連冷之瑾喊都沒反應。
“晚晚,晚晚?”冷之瑾提高了音調,“你臉有些白,是不是不舒服?”
葉晚晚陡然回神,然後便撞上了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睛。
心髒停頓了一下,“沒有。”
垂下眼眸,避開他的視線,“你忙的話,我就先走了。”
站了起來,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急什麽?”冷之瑾勾著笑,拉過的手將拉了回來,“難得你來一趟,進去坐坐?”
“你還沒來過我辦公室。”
葉晚晚晃神,心中的話口而出,“是你不讓我來。”
以前的最盼的,就是能來看看他辦公的地方,但他卻永遠拒千裏之外,卑微到,隻能借著送咖啡來仰他的世界。
思及此,葉晚晚都為曾經的自己心酸。
“我的錯。”冷之瑾坦然認錯,將葉晚晚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以後不會了。”
“你想來便來,我隨時等著你寵幸我。”
說著,冷之瑾甚至牽起葉晚晚的手,在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葉晚晚驚呆了,臉頰迅速紅了起來,胡張,嗔道,“你在說什麽啊?!”
幸好林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要是被人知道冷氏總裁說這樣的話,明天鐵定上頭條。
冷之瑾看著葉晚晚無措的小臉,角勾著笑,牽著的手往辦公室走,“走吧,我給你泡咖啡喝。”
葉晚晚並不想進去,但奈何冷之瑾力氣大,拗不過他,隻能跟著進去,“我不喜歡喝咖啡。”
“我知道。”
冷之瑾將葉晚晚拉進辦公室,將按在沙發上,“你從小就不喜歡苦的東西,吃藥都得喝半天。”
“咖啡這麽苦的東西,你肯定不喜歡。”
葉晚晚不解,“那你……”
“我研究了一種新口味,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完,冷之瑾便迫不及待地走去了茶水間。
葉晚晚坐在沙發上,好奇地打量著冷之瑾的辦公室。
這裏沒什麽多餘的裝飾,裝修以黑白調為主,除了辦公桌和書架外,看起來空空的。
單調又簡約。
原來,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葉晚晚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覺,以前冷之瑾寧願在公司過夜都不回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幻想著他工作的地方。
以為這裏應有盡有,無比豪華,今天一見,卻如此冰冷,一點煙火味都沒有。
連點綠植都沒有。
葉晚晚到失,從沙發上站起,瞄了一眼冷之瑾所在的茶水間,才覺得自己以前送咖啡給他是多麽多餘。
人家都有自己的專屬茶水間,還專門大老遠跑來,以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天天自怨自艾,現在想想,真的很傻。
這些傻事,果然隻了自己而已。
葉晚晚搖了搖頭,百無聊賴到轉,轉著轉著,就走到了冷之瑾的辦公桌前。
桌麵上,放著一個布偶娃娃。
穿著婚紗,笑容燦爛的新娘娃娃。
葉晚晚呼吸一窒,這是曾經剪得破爛的針織娃娃。
之前在蘇鎮的時候,在冷之瑾的房間裏見過,沒想到,他竟會把帶了回來,並且,放在了這裏。
針織娃娃旁邊還放著針線與剪刀,上斑駁的傷口,比起上次見到的模樣,又補了不。
葉晚晚擅長針織,知道這棉線一旦斷了,要完好如初並不可能,但冷之瑾卻用細小的線將這些接口合,雖然接口還看得出有補過的痕跡,但卻沒有太多的突兀。
他是花了大心思的。
葉晚晚抿直了。
為什麽……
為什麽他還要修補這個娃娃?
冷之瑾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葉晚晚對著新娘娃娃發呆。
他的手不自抖了一下,手上的咖啡濺出些許,落在他手背上,冷之瑾卻覺不到痛楚般,連忙走了過去。
他害怕葉晚晚又想起在別墅那段抑的日子,手就要將拿回來,藏在後 ,“咖啡好了,你試試?”
葉晚晚由著他奪了過去 ,抬眸看他,“這娃娃都壞了,扔了吧。”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織一個送給你。”
“沒必要花這麽多心思了。”
冷之瑾拿著娃娃的手了些,“不行,我隻要。”
“我答應過你,要把補好的,我不會再食言。”
葉晚晚啞然。
“可我們已經和好了,你真的沒必要再花心思了。”
葉晚晚側的手悄握拳,“為什麽還要補?”
“補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
當初,織這個新娘娃娃時,滿心滿眼都是幸福,後來,剪這個新娘娃娃時,滿心滿眼都是絕。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覺得自己像極了這個新娘娃娃。
過去的葉晚晚已經死了,不想再回去。
也不會變回以前那個樣子。
“冷之瑾,你該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再怎麽做,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你。”
葉晚晚咬著牙,“如果你想要以前那樣你到沒有自我的葉晚晚,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想自己多一點。”
這些話,葉晚晚從來沒有跟冷之瑾說過。
因為一直覺得,冷之瑾對的好,隻是他的占有作祟,而接他的手,不過是餘未了。
一直以來,都是抱著兩人遲早會分開的念頭跟他在一起的,但現在,冷之瑾的一舉一 ,都在瓦解的防線。
就好像,他是真的,而不是敷衍。
嗎?
冷之瑾這人,真的有嗎?
他城府一向極深,對又了如指掌,他這些舉,難道不是計謀,而是真的是出於真心?
難道堅持,真的可以一個人?
換以前,葉晚晚是信的,但看了司墨年後,就不這樣覺得了。
司墨年追了這麽多年不也沒有心,冷之瑾心裏有葉笙笙這麽多年,真的會移轉向?
葉晚晚不知道。
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又想相信,又害怕上當的忐忑,讓不敢向前一步。
就像在懸崖上看到一道橋,害怕踏上去就是萬劫不複。
冷之瑾看著葉晚晚惶恐的模樣,心髒像有人拿著針在紮。
“你做你自己就好。”
冷之瑾笑著道,“你本來就應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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