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意猛地抬頭,看到謝容玄俊朗的麵孔,心中一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淚汪汪地喚:“謝容玄!”
“嗯。”謝容玄應。
薑元意問:“你聽到我喊你了?”
“嗯,約聽到了。”一向耳力極好的謝平都沒有聽到,但謝容玄就是覺薑元意喊他了,不放心地折返,沒想到真是,他看著的眼睛問:“你又哭什麽?”
“我來送你,以為你走了。”薑元意有些不好意思。
“送我?專門送我?”
薑元意點點頭。
謝容玄心中的喜悅剛剛冒頭,忽然察覺到薑元意周圍連個下人都沒有,忙問:“你一個人?”
“嗯。”薑元意應。
謝容玄臉一變:“你一個人怎麽出府的?”
薑元意如實回答:“就從後門出府。”
“你瘋了!”謝容玄拔高聲音。
薑元意嚇一跳。
謝容玄生氣道:“馬氏他們把你當眼中釘,趁機對你使壞怎麽辦?”
“我出來,他們不知道。”薑元意瞬間耷拉著腦袋,聲音弱弱的:“我、我、我就是想送你……”
聽到薑元意的最後一句話,謝容玄的心瞬間像掉進罐子一樣,甜的不得了,可他還是嚴厲道:“下次別這樣了。”
“嗯。”薑元意應。
看到這麽乖巧,謝容玄語氣就和下來了,道:“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薑元意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頭也不抬遞出去。
“什麽?”謝容玄問。
“平安符。”
“給我的?”
“嗯,我以前去寺廟求的,很靈,我每次遇到事都能逢兇化吉。”薑元意道。
謝容玄沒有接,問:“給我了,那你怎麽辦?”
“我再去求。”薑元意有些擔心地問:“這個……會不會太寒酸了?”
“瞎講,一點也不寒酸,我很喜歡。”謝容玄一把搶過來,高興地塞到懷裏,拉住薑元意的手腕道:“走。”
“去哪兒?”薑元意問。
“送你回府。”
“不用不用,我一個人——”
“不行,不把你送回西小院,我不放心走。”
“可我會不會耽誤你?”
“不會。”謝容玄上這樣說的,但是他的步子很快。
薑元意幾乎是小跑著跟著他。
謝容玄帶著沒有走正門,也沒有走後門,而是翻牆來到了西小院的槐樹下,周圍都沒有人,他看著道:“聰明點,勇敢點,自私點,實在遇到理不了的事,向張七姑娘求助,會幫助你。”
薑元意點頭。
“那我走了。”謝容玄抬步就走。
薑元意轉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謝容玄回頭,俊朗一笑:“平定北邊關,當上大將軍,小爺就會回來!”
那是什麽時候呢?
謝容玄應該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沒有明說,薑元意沒有追問,篤定道:“你一定可以!”
“嗯!我走了。”
“嗯!”薑元意不舍。
謝容玄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我會給你寫信。”
薑元意點頭。
“要想小爺。”
“好。”薑元意看著謝容玄利落地翻過東寧伯府高高的院牆,心裏的不舍再一次襲來,眼淚又控製不住地落下來,接下來的很多時候,一看到空空的院牆就控製不住難過。
轉眼過去半個月。
天氣漸冷,府裏要開始製冬了。
薑元意、薑若筠和姚姨娘前兩年就沒有收到府裏的棉絮,心裏正發愁過冬時,布匹和棉絮來到了西小院。
們疑極了。
沒兩日薑元意在府上見到了張七姑娘,才知道張七姑娘在貴婦們的宴會上含沙影說某某府嫡母苛待庶等等事,馬氏心裏發虛,才勉強給了西小院布匹和棉絮。
薑元意向張七姑娘表示謝。
“你是容玄在意的人,我自然要照顧些。”張七姑娘道。
容玄在意的人……薑元意瞬間臉蛋發燙。
張七姑娘笑了笑,扯過邊的春桃:“這個丫鬟給你。”
薑元意連忙道:“不不不。”
“是容玄的丫鬟。”張七姑娘解釋道:“容玄臨走之前,就托我想辦法,把送給你邊,說是萬一你那嫡母還為難你,可以去景國公府、張府搬救兵。”
薑元意沒想到謝容玄還安排了這些事。
“不要到負擔,待容玄回來了,就回景國公府了。”
“可是——”
“的月錢,還是容玄掏的,不用擔心別的。”
春桃立馬向薑元意行禮。
薑元意在張七姑娘的勸說下,收下了春桃。
春桃擔著張府贈送丫鬟之名,東寧伯府的人都不敢苛待,長得討喜、力氣大、人勤快、又利,確確實實幫了薑元意很多忙。
薑元意也從春桃口中知道很多謝容玄的事,了解到了不一樣的謝容玄,就在這時候宋景之過來了。
看到穿著簇新的棉,宋景之驚訝道:“東寧伯夫人今年給你做新了?”
薑元意點頭。
“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今年會凍。”
“不會的。”
宋景之從懷裏掏出兩本醫書遞給薑元意。
“景之,你以後不要給我帶醫書了。”薑元意道。
“為何?”宋景之問。
“我有個朋友,給了我好多醫書。”謝容玄說是借給讀,結果他螞蟻搬家似的,已經把上次買的醫書都搬到東寧伯府了,其中包括宋景之送的這兩本。
“你有新朋友了?”宋景之驚訝。
“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多好?”
“像一樣的好人。”說到謝容玄,薑元意眼睛發亮,話匣子也打開了,整個人快樂又自信。
閨閣之中接的都是子,宋景之以為薑元意所說的朋友是個姑娘家,也就沒有多問。
薑元意和宋景之見麵的兩個時辰,說的都是謝容玄的事,可能說的太多了,所以宋景之一走,回到西小院,就忍不住對著院牆發呆。
不知道的是院牆年的書信已經來到東寧伯府。
“給薑元意的信?”薑彩婕驚訝。
薑彩晶問:“誰會給那個賤蹄子寫信,還這麽厚!”
馬氏拿著信封道:“北邊關過來的,應該是謝容玄寫的。”
“他對那賤蹄子倒是上心。”薑彩婕不屑。
“拆開看看寫的什麽!”薑彩晶道。
馬氏手就要撕信封,忽然看到封口的一行小字——非本人拆看,爛臉爛腰爛屁,一輩子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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