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的字跡娟秀有力,整潔漂亮。
每一張卡片上都只有短短一行,落厲斯年的眼里。
“愿厲斯年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愿厲斯年前途似錦,風無限。”
“愿厲斯年永遠忘記溫姒。”
…… 厲斯年這一生有太多憾。
家庭破碎,母親早逝,又年得志,猖狂自傲。
顛簸了幾十年的人生,在遇到溫姒的時候終于安穩,卻又慷慨,心給,毫無保留。
因為來得太容易,厲斯年以為唾手可得,所以沒有珍惜那些愉悅的,再尋常不過的時。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年輕狂需要付出這麼沉痛的代價。
厲斯年太疼了,疼到麻木,此刻站在原地,緩了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老板見他臉蒼白,小心地喊了聲,“先生?” 厲斯年回過神。
了手里的卡牌。
他的聲音從腔里震出,縹緲遙遠,“你說拆了卡牌,愿就不靈了是麼?” 老板面對他深邃枯朽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心虛的覺。
靠這行賺錢的,三分運氣七分膽量,此刻在厲斯年面前,膽量全碎。
“嗯,對。”
其實拿不拿出來都不容易實現。
厲斯年近一步,“怎麼才能完全確保它不能實現?” “完全確保?”老板問完就反應過來了,冷靜撒謊,“你給我,我銷毀。”
厲斯年沒有給,“我親自銷毀。”
老板看了他一眼,不敢多言。
點燃火,讓厲斯年把卡牌放進去焚燒。
厲斯年沒有猶豫。
溫姒夠狠,三張卡牌里,兩張是祝他好。
有一張是咒他們分離。
三張銷毀,他以后不能健康,也不能前途風。
但他們還有重逢的機會。
無所謂了。
他沒有,要什麼威風。
看著卡牌化為灰燼,厲斯年才轉離開。
他不知道溫姒躲在哪里,會躲自己多久。
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即使把整個地球都翻一遍,也要把找出來。
…… 蕭安安住在一座宜居的三線城市里。
雖然是三線,但這座城市大人很多,蕭徹將安在其中,一般人不敢查到這里來。
而且有自己的醫療團隊,從不會在醫院里留下痕跡。
溫姒見到的時候,小姑娘單純膽小,怯生生的眼眸著,有好奇,也有害怕。
蕭徹難得出溫模樣,輕腦袋,“就是之前你想要的哄睡姐姐,以后也住在這里,陪你玩好不好?” 蕭安安漆黑眼睛亮晶晶。
“真的嗎哥哥。”
“嗯,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把蕭安安騙到房間里睡下后,蕭徹面對溫姒,神冷厲。
既然都知道了,他也沒必要兜圈子,“安安有很嚴重的病,從出生之后就開始治療,到現在全藥免疫了,只能靠續命。”
溫姒早就查過自己的型。
是非常稀有的x型,目前為止全國找不出十例。
距離蕭徹最近的,一個是,一個就是蘇熹云。
但是蘇熹云人到中年,又是江榮廷的妻子,蕭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得到,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對溫姒下手。
溫姒也是知道蕭安安有病,自己才敢跟蕭徹談判,因為活著,蕭安安才能活著。
只要利用得好,蕭徹將會是最得力的干將。
話不多說,溫姒挽起袖子,“我上個月才做過全檢,吧,今晚上讓你妹妹睡個好覺。”
睡個好覺這句話,對蕭徹來說太有說服力。
他安排自己的醫生過來。
見溫姒如此慷慨,蕭徹也不會虧待,“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絕不會吝嗇半分。”
溫姒看著手臂里大的針管,忍著疼痛輕聲說,“我要你跟我共你手里所有的資源,合作創建新
的科技品牌,兩年之超過厲斯年,為亞洲科技市場里最大的龍頭。”
蕭徹青筋跳了跳。
“我要你提條件,不是許愿。”
溫姒皺眉,“以你的本事,做不到?” 蕭徹,“我不是厲斯年,激將法對我沒用。”
溫姒聽到他的名字,心臟搐了一下。
忘不了他說的那句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所以想盡辦法離,只為真正的為自己活一回。
“我相信你做得到,你為了你妹妹,殺人放火什麼都敢做,更何況是做生意。”
夠了,溫姒住手臂上的繃帶,冷清臉上是一片不可拒絕的氣勢。
蕭徹黑眸深深,思忖許久。
半響后,他開口,“那你占幾份?” “百分之五十以上。”
蕭徹當即冷笑出聲,“你怎麼不直接說集團的老大你來做?” “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 蕭徹見態度認真,斂了笑,“你胃口可真大啊溫姒,你要我給你打工?” “對,不僅要功,而且時間只有兩年。”
溫姒站起,淡淡道,“蕭總,你妹妹的好壞只在你一念之間,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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