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才知道，家里發大水了。

“不會是水管了吧？”溫姒震驚呢喃，“我今天騙醫生請假，就是用的這個理由。”

厲斯年想起剛才那個房東兇惡的聲音，擰了擰眉，“我送你過去。”

溫姒看了看時間，很晚了，有人陪著確實好點。

回到出租屋，厲斯年將房東和樓下的鄰居帶到一旁，溫姒進去檢查。

關掉總閥，打電話師傅上門維修。

出來時，那群人已經不見了。

厲斯年淡淡道，“賠償已經用你的押金抵扣了， 換個地方住，這種舊小區保證不了安全。”

溫姒也這麼想的。

現在不像以前了，一個人干什麼都可以，跟厲斯年有了合作，就得保證基本的人安全。

回頭看了眼，默不吭聲地將袖子擼起來，清理行李。

厲斯年不滿，“都泡過水了，還要？”  溫姒，“有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拿了個袋子，把屜里的小件收起來。

有的已經很舊了，但是平整干凈，可見溫姒平時有多惜。

作快，不消一會就收拾了很大一個袋子。

“差不多了。”

溫姒看向厲斯年，“我可以暫時把這些東西放在你那嗎？”  厲斯年不在意，“嗯。”

溫姒一鼓作氣把袋子扛在肩上。

厲斯年，“……” 

 他看了看地上的臟水，還是抬腳走了進去，接過手里的東西。

冷冷問，“你跟男人服個，到底能怎麼樣。”

溫姒梗了下脖子。

“暫時還沒有習慣。”

厲斯年出去的時候，特意走得小心。

溫姒問，“你在找什麼嗎？”  厲斯年的語氣淡了幾分，“老鼠夾。”

“啊？你找那個干什麼？”  ……  事發突然，溫姒得跟他回公寓一趟，整理自己的東西。

誰知道在車上睡著了。

車是暖黃燈，將安靜的側臉照得像一塊寶玉，恬靜，溫，不染一塵埃。

厲斯年注視了片刻，手背過去，拍了拍這塊極好的寶玉。

“到了。”

溫姒皺了皺秀氣的眉，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厲斯年抿了抿，一手抱，一手拎著東西上樓。

抱著人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袋子里滾出來一本相冊，剛好砸在他腳邊。

相冊封面是溫家一家三口。

溫姒還小，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嘟嘟白，朝著鏡頭笑，上下兩顆小白牙，特別討喜。

厲斯年從沒有看過這些，下意識翻開。

第一頁，是溫姒剛出生那天。

洗干凈后裹在包被里，嗷嗷哭。

照片下有一行娟秀的字：柚柚。

厲斯年微微瞇眼，著那個名字。

“柚柚。”

溫姒睡得正，聽到有人喊自己，往厲斯年的懷里拱了拱。

“嗯……”  厲斯年垂眸看了一眼，合上相冊。

將客廳里所有的燈關掉之后，又開了恒溫空調，他抱著人躺下來，閉眼睡去。

……  次日。

厲斯年醒來的時候，懷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看了眼時間，破天荒地發現竟然是上午九點。

忘記昨晚上是怎麼睡的了，記憶很模糊，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失眠多夢。

厲斯年快速洗漱干凈，臨走時余瞥到餐桌上有東西，拿起來 一看，是溫姒做的早餐。

他的食被挑，咬了一口。

香而不膩的味道填滿口腔。

滋味不錯。

厲斯年一邊吃，一邊走向門口，拿上車鑰匙出門。

平日里總是靠一杯咖啡就熬一上午的胃，在此刻痛哭流涕。

“時隔這麼多年，終于又吃到了朝廷下發的賑災糧。”

到達辦公室之后，厲斯年直接進工作狀態。

宋川買的早餐，他讓宋川

自己吃了。

“為什麼？”宋川道，“不吃早餐對胃不好。”

“我以后在家里吃，你不用給我買。”

宋川一喜，“是不是阿姨給你做了？你一次就上了，那肯定手藝不錯，那可以幫我也做一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