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說得很準,外面的確是應承禹。
一般人敲幾下沒人開門也就走了,可這位應不一樣,他不停地敲,一邊敲還要一邊調侃。
「靳總,事兒忙完沒有啊?」
「個空唄。」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
時寧抓著靳宴襯衫肩頭,被那敲門聲弄得越發張,舌頭都無安放。著頭皮主親了下靳宴,然後退開一點,聲道:「還是開門吧,應說不定有正事。」
中途被打斷,哪個男人都不會痛快。
靳宴手臂錮著人的腰肢,力道不自覺加大,明顯沒有要停的打算。
時寧環住他的脖子,避開他即將落下的吻,和他臉頰輕蹭,紅著臉說:「我等你回來。」
話音剛落,聽到男人加深的呼吸,似是對溫鄉的妥協。
隨後,臉頰上被親了一下。
靳宴鬆開了,「在這兒別。」
時寧輕輕點頭。
男人抱著起,又將放在了椅子裡。
他整理好襯衫,往外走之前,低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然後手把落肩頭的浴袍往上拉了拉。
時寧得低下頭,裹好浴袍的同時,抱了自己。
男人輕笑一聲,著愉悅。
他去前廳給應承禹開門。
時寧聽著腳步聲遠去,臉上滾燙仍未降低。
前廳
門一打開,應承禹看到靳宴明顯不太平整的襯衫,眼神玩味地調侃。
「今天糧食夠嗎?別又餵不飽人家,再被咬一口。」
靳宴沒理他的賤,直接問:「找我有事?」
「夠著急的啊。」應承禹雙手抄進口袋,直起了,「梁赫野那小子在帝都鬧出了司,你知道吧?」
「聽說了。」
靳宴轉往裡,點了煙。
靳家在政商兩界都頗有地位,應承禹知道的消息,他自然不會不知。
「那小子之前也跟我們一道玩兒了幾年,雖然這幾年混了點,但畢竟一起長大的。你要是能幫,就拉他一把?」應承禹道。
靳宴將菸灰點在菸灰缸里,淡淡道:「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就行。」應承禹點了下頭。
他正事說完了,眼神又往裡面瞄。
「哎,我們家寶貝兒呢?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靳宴了口煙,睨了他一眼。
「幹什麼,這就護食了?」
「別忘了,人可是我給你送來的。」
「你不對我恩戴德……」
靳宴收回視線:「你如果走得利索一點,我對你也能恩得真摯一點。」
應承禹嘖了一聲。
他擺了下手。
「行,走了。」
他悠哉悠哉地轉,還不忘耍皮子。
「賣點力,別下回還得我把人給你撈過來。」
回應他的,是毫不留的關門聲。
靳宴將剩下大半的煙按滅,轉往後院去,然而椅子上已經沒了時寧的影。
他循聲找去,在廚房的料理臺外看到了時寧的背影。
就穿了件浴袍,白皙的小在外面,似乎正在打電話,聲音溫順和。
「外婆不要擔心,我今天一定去看您。」
時寧接到電話,察覺到老人口吻不對勁,正忙著解釋。
忽然,後傳來腳步聲。
第85章 糖砒霜
時寧轉看去,靳宴已經坐在沙發里,正靜靜地打量著。
跟外婆說著話,也不敢怠慢他,端著手邊的葡萄朝他走去。
靳宴仍舊是把拉到上坐著,只是沒別的作。
時寧看著他,繼續通話。
電話對面卻換了個人。
「寧寧,是我。」
時寧臉一變,聽出是周治學的聲音。
靳宴察覺的變化,沉默不語。
擔心周治學外放,時寧聲音克制,「你怎麼在醫院?」
周治學語氣親昵,「我過來看看外婆,陪老人家說說話。」
時寧怕他說話,心中忐忑。
周治學卻裝得有模有樣:「我今天不忙,暫時不會走。」
「寧寧,你下班的時候別地鐵,我去接你。」
「今晚,咱們陪外婆吃頓飯。」
電話里,老太太夸周治學的聲音傳來。
如果是以前,時寧一定覺得幸福,可現在,只覺得背脊發涼。
周治學不是去看外婆的,而是在……恐嚇。
明明已經叮囑過護工,可他還是見到外婆了。
眼下他想要捅破一些事,那是輕而易舉。
忍著火,淡淡道:「我自己會過去,你陪著外婆吧。」
「好,那我和外婆等你。」
周治學掐準了的命脈,這回沒有多說,很乾脆地掛了電話。
時寧握著手機,卻是僵的。
直到靳宴了下的臉。
回過神,肩膀放鬆了點。
「誰的電話?」他明知故問。
「外婆的。」
「不高興?」
時寧默了默,垂下眸,「周治學去看我外婆了。」
靳宴不語。
時寧解釋:「我外婆剛做過心臟手,不能刺激。我跟周治學的事,我還沒有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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