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綠江兩岸,生活著大量的真部落。
真中,又分爲真與生真,這是契丹人以開化程度,服從程度來劃分的。
真打獵種田,繳納賦稅,服兵役,賦稅輕,相當於僕從軍,到信賴。
而生真,也野真,基本上生活在長白山,鴨綠江一帶。
有鴨綠江部,遼東半島的曷蘇館部,回跋部,長白山部,這幾大部。
其中,曷蘇館部最爲特殊,其是契丹人把強宗大姓騙至遼東半島,編契丹國籍,稱爲“合蘇館”,又作曷蘇館。
其中,長白山部由於參與了大氏韋的復國運,所以導致實力大減,屈居下游。
但是由於其生活艱辛,野蠻強悍,戰鬥力不如小覷。
而此時,剛過初夏,鴨綠江南岸大火瀰漫,濃煙滾滾,擡眼去,南真大王府外的軍寨,燃起了大火,漫山遍野全是穿著皮的“野人”。
“這可如何是好啊!”
南真大王焦急不已,來回奔走著:“兵馬司怎麼還沒傳來消息?”
契丹惕忙說道:“這些真人來的太快,怕是抵擋不住!”
漢人太師忙道:“事到如今,堅守已經沒有意義,大王,快撤吧!”
“咱們去回跋部真王府,通報消息!”
聽到這話,大王立馬就醒悟過來,忙道:“快,快轉移——”
契丹人對人分而治之,如鴨綠江真王府,北真王府,南真王府等等,羈糜之。
所以,此地的真人叛不代表別地真叛,轉移是最好的選擇。
城門口。
伴隨著契丹貴族,真貴族,大王府上下吏的家眷,一衆契丹騎兵嚴陣以待,發起了衝鋒。
毫無組織能力的真人,面對這番可怕的騎兵,立馬就潰不軍,讓出了一條大路。
就這樣,留下了一地的骸,大王府上下吏,盡皆撤退。
而剩餘的契丹人,則揮舞著兵,驚懼地大聲喊著。
大王府的契丹人,全部被拋棄。
他們的周圍,全是衫襤褸的部落野人,一個契丹兵被從馬上拽下去了,頓時一大羣人瘋狂地圍上去,。
“啊....”瘮人的慘隨著鮮騰起,大量的鋪滿的地面。
每家每戶,都在做殊死抵抗,毫無投降的意思。
男人拿起長矛,人擡起弓箭,孩揮舞著小刀,依靠著門窗,不斷地進行反擊。
孤立無援的房屋,很快就被海浪一般的野人沖垮,伴隨著死亡,他們所有的家產,哪怕是裳,都被劫掠一空。
甚至幾人契丹人悍勇無比,連殺十幾人,但最後還是被野人趁其不備,抱起大石塊,“砰砰”往腦袋上砸,鮮腦漿到飛濺。
城煙霧滾滾,四低矮的房屋和帳篷都燒起來了,這些野真,可不管是真人,還是契丹人,亦或者渤海人,照殺不誤,大肆劫掠。
一瞬間,這座近萬人的真王府,就了火海,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了一片廢墟。
野真們揹著大量的財,或者扛著人,歡快的邁著步伐,燒火吃飯。
而目睹了這一切,呼延贊與楊萬勝,面平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野真,果真毫無章法可言!”
呼延贊嘆道。
“若不是咱們將附近的軍寨搗毀,這羣野真,八輩子也拿不下真王府。”
楊萬勝搖頭道,對於這些野人般的部落,他本就看不上眼。
拿著石頭木塊,沒有鎧甲,沒有戰馬,各部落各自爲戰,就這樣,還打的死傷過半,哪裡能指?
“雙拳難敵四手,這一趟衝鋒,高麗人怕是都抵不住。”
呼延贊則不這麼看,他覺得,這羣真人材魁梧,在山林中如履平地,而且還悍不畏死,訓練得當,就是合格的戰士。
“這倒也是,比高麗人強些!”
不遠,默默站崗跟隨的高麗將領們,臉漲紅,不發一言。
也不怪他們如此。
在北上的途中,遭遇一半人數的真人部落,高麗軍竟然被打得潰不軍,臉面丟大發了。
他們哪裡敢言語?
“接下來,咱們找個地方埋伏吧!”
呼延贊看著四逃散的馬匹,不由得了個懶腰,然後道:“不久,回跋部真府,北真府,南真王府等,都會得到消息。”
“咱們來個守株待兔,一舉殲滅其軍隊,到時候,這幾個王府的真部落,就是咱們最大的助力了。”
面對這個計劃,楊萬勝萬分的贊同。
利用真人來反抗契丹人,讓其兩敗俱傷,這是最省時省力的法子。
整個遼東,真人實在是太多了。
以致於契丹人不得不設置十幾個王府,甚至,契丹人設置東北路統軍司,來鎮長春長白山一代的真人。
是這一帶的真人,據統計,就超過了十萬戶,這也是後來金人崛起的關鍵所在。
而在遼東一帶的真人,即使多番打擊,分割,也超過了五萬戶。
不過,雖然他們不及更北方真人那樣沉重的賦稅,但卻飽地方府的奴役,依舊是苦不堪言,時常反抗。
而契丹人,也把真人的反抗,當做割韭菜,不斷地鎮,劫掠。
契丹大汗獲得威,貴族獲得軍功獎賞,兵卒獲得大量的戰利品,可謂是皆大歡喜。
兩天後,回跋部真王府,就獲知了鴨綠江野真造反叛的消息,甚至王府都被燒燬。
“怎麼回事?”回跋真大王忙問道:“那羣野人什麼時候有這般本領,王府可有數千正兵。”
“哎!”鴨綠江真大王不由得憤憤不平道:“是高麗人,高麗人爲了報復去年的仇恨,派遣數萬兵馬北上,那羣野人就是他們的前鋒。”
“豈有此理——”
在場的貴族們義憤填膺:“什麼時候,高麗人竟然放肆了!”
在這種況下,由不得思量。
回跋部王府,立馬組織三千真渤海混合騎兵,外加兩千真,共計五千人,氣勢洶洶而去。
膽小懦弱的高麗人,野蠻衝撞的生真,都沒有被他們看在眼裡。
五千人,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