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程胭有一些苦惱,猶豫著要如何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越洹擔心那些親戚給程胭氣,沉不住氣又問了一句。
「嬸娘們說,要給你納妾。」
程胭的聲音有些輕,說完之後本就不敢去看越洹。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偏偏這頭就是抬不起來。
「納妾」越洹皺起了眉頭,聽見這兩個字,就覺得頭疼。他不知道程胭怎會忽然提及這件事。
越洹的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嗯」
程胭不敢去看越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他們說的也沒有錯。」
這是人之常的事。
程胭懂,越洹也懂。
他們沒有孩子,他們需要一個孩子。
於是
就有了這樣的對話,可是越洹心中卻很不適,他像是不希聽到這些。
尤其是,這些話是程胭說出口的。
聽著的時候刺耳,轉述的時候依舊刺耳,「那你呢」
越洹打斷要說出口的話,冷靜的問道。
「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
程胭有些愣神,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的想法,也很重要嗎
「嬸娘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斟酌開口,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夫君總要有子嗣的。」
而沒有孩子。
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
「這就是你的想法」越洹聽見這話之後不知為何態度暴躁了許多。
程胭咋一聽見,還有些不適應。
習慣當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才過了沒多久,就已經習慣越洹的溫和。
驟然聽見這些話,的心中到底是難的。
可程胭也只能著頭皮點頭。
「夫君可有看上什麼人」
程胭說的這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越洹原本就心不耐,此番更甚。
他很想知道,程胭到底是抱有怎樣的心,才問出這句話來的。
當他是什麼人
有沒有看上什麼人
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越洹的聲音驟然愣了下來,他向程胭的神是那麼的陌生。
程胭沒由來覺得心裡一陣的難。
可當真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遲早都要走上這一步,倒不如
只是這樣的話,程胭說不出口,料想著越洹是不願意聽得。
「呵。」越洹心中有氣,也不願再見到程胭,毫不猶豫的去了書房。
端午的天氣已是炎熱。
大家都穿上了輕薄的衫,可程胭卻無端端覺得有些冷。
二人無端端的開始了冷戰。
或者說是越洹單方面的開始生氣。
原本二人都很忙碌,只是越洹有心來尋程胭,只是如今越洹心中有氣,本不想看到程胭。
方鍾這些日子,已經快要被折騰死了,他明顯看得出來世子是想念夫人的,但不知為何一連幾日都躲在書房裡。
也不去見夫人。
今日又是如此,一杯茶放在手中半天都沒有喝上一口。
方鍾忍了又忍,實在是忍耐不住,「世子,您今晚還是不回去睡嗎」
越洹冷冷抬眸,諷刺的話口而出,「怎麼礙著你了」
方鍾大氣不敢出,哪裡敢說一句廢話
「小的聽下人們說,夫人這幾日像是病了。」方鍾也不敢打探什麼。
只是偶爾聽到了一些談話。
「病了」越洹心中有些著急,聽說之後便站起來想要往外走。
可還沒走兩步路,就放鬆了心,再不肯往前一步。
「病了就去請大夫。」
他過去又能有什麼用何況越洹可不覺得自己這會兒說話能好聽。
萬一和吵起來,病加重了怎麼辦
「得了什麼病可有請大夫過來」越洹上不饒人,可心裡還是很擔心,三兩句話就問了許多。
方鍾也不敢欺瞞,只說程胭這幾日沒什麼神。
夫人要請大夫,但是夫人拒絕了。
說沒什麼事,過幾日大夫會上門來請平安脈,到時候一起看就好。
「心中有數,用不著你心。」
越洹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方鍾倒是想勸幾句,又勸不出口。
他哭無淚,怎麼世子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世子,您可要去看看夫人」方鍾一咬牙,還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越洹冷淡抬眸。
「你是來給程胭當說客的」
方鍾臉一白,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天地良心,小的永遠都是世子的人。」
「那就說話。」
越洹鐵了心的不想見到程胭。
程胭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國公府原來真的很大,清溪院也不小的,越洹若是不想見。
本就沒法見到人。
二人本就不睦,又恰逢越洹遇到公務要忙碌,接連幾日都住宿在縣衙,二人又沒了要見面的機會。
而程胭這些日子,也的確病了。
的神很糟糕。
常常覺得很累,提不起勁來。
程胭自己沒有注意,倒是讓氏注意到了,「胭胭,你臉怎麼那麼白」
程胭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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