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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空氣蒸騰起來,連花香也被男人灼熱的呼吸熨燙,喬落蘇覺得自己呼出來的氣也仿佛帶著火,要將他和自己一同燒掉。
在大火中變灰燼,不分彼此地融在一起。
花朵被震到床邊,順著的紗幔下去,輕輕落在地毯上。
時而被紗幔,帶著珠的花瓣一陣輕。
燭影在紗幔上搖曳,到晨熹微才終于消弭。
*
喬落蘇是在一陣痛覺中醒過來的。
因為翻了個,喚醒快要散架的筋骨,驅散了最后一困意。
看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
下床單是干爽的,蓋著一床馨香的被子。
喬落蘇著頭頂被捆扎整齊的紗幔,昨晚的記憶忽然像洪水般涌進腦海,一個人在房間,也不臉紅了個徹底。
陳嘉遇太不是人了。
雖然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和凌都已經收拾干凈,但也不能抹殺掉他昨晚所做的一切。
喬落蘇咬了咬,在心底把他臭罵一通,手機忽然響了。
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坐起來接聽:“喂?您好。”
“小喬嗎?我是杜姐。”
那邊傳來一道溫聲。
喬落蘇愣住。
杜姐?誰?腦子里一片空白。
都怪陳嘉遇那個臭流氓,腦漿怕是都被搖勻了。
對面那位“杜姐”繼續說著:“你現在起床了吧?”
“……嗯。”
喬落蘇懵懵地答著,想杜姐是不是鐘筱家那位月嫂?
“小陳讓我晚點兒你,我估計應該差不多該醒了。”
杜姐笑了笑,“一會兒來我家吃飯吧,我給小釗熬了骨頭湯,你也過來喝點兒。”
聽見小釗的名字,喬落蘇才終于想起來,對面是團長夫人。
這位姐昨天就待熱絡得很,讓喬落蘇不用客氣,姐就行,也不習慣別人嫂子,顯得像老公的附屬品似的。
喬落蘇昨晚還對的個很有印象,這才過一夜,居然沒想起來。
思及此,又忍不住在心里罵陳嘉遇,智商和記都被他吃干抹凈了,差點鬧笑話。
但還是不太好意思專程跑去別人家吃飯,激地說:“謝謝杜姐,我自己隨便吃點兒就行,不麻煩您了。”
“不麻煩,我給小釗做飯也得做,就多放半碗米的事兒。”
杜姐無比和善地笑了笑,“過來吧,小陳特意囑咐了,說你不怎麼會下廚,怕你又吃方便面和零食將就,那怎麼行?沒營養的。
我可是答應他照顧你吃飯,你要不來,我這當姐的回頭沒法跟他代。”
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不禮貌了,喬落蘇只好答應:“那謝謝杜姐了,您稍等,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緩緩挪到床邊,向垃圾桶里用完的小雨發呆。
也不記得用了幾個,但陳嘉遇拿的是嶄新的一盒,似乎到最后見底了。
那些畫面又開始在腦子里循環播放,喬落蘇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能再想。
穿上拖鞋剛站起,突然兩一,驚呼著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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