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午,傅云琛一邊等著徐念初的回復,一邊不斷被其他瑣事打斷思緒。
上次徐念初問他在霍斯年公司有沒有份,他回答沒有。
確實沒有。
但給霍斯年的項目很重要,幾乎是牽一發而全。
霍斯年的公司現在一片混,傅氏自然到波及,影響還不小。
傅云琛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平息紛爭。
這時,總助進來送文件,站在桌前一直猶豫著沒走。
傅云琛專注文件中,只聞面前人沉重的呼吸,應了聲:“有事?”
總助整理著語言地開口:“老大,我不明白。”
傅云琛抬頭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眼神,示意他有話直說。
總助得到默許,開始了怨天尤人的抱怨:“老大,霍斯年闖的禍,為什麼要我們去善后啊?我們做好收尾工作就行啦,而且您之前為什麼突然讓我們停下自查自糾的程序啊?”
如果不是那個程序停下,他們現在本沒必要抓急,去理這些蝴蝶效應。
傅云琛劍眉一擰:“公司是你的?”
言外之意,我的決定要你管?
好不容易有機會吐槽,結果被懟了回來,總助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傅云琛翻文件的作一頓,輕輕一笑:“徐念初啊徐念初,能力非凡吶。”
傅云琛放下文件,拿起手機,想看看有沒有回復。
點開一看,回復是有的,但是答非所問。
傅云琛輕嘆了一聲,點開了那份時間表,里面是一周的安排,周一到周五,全是上午九點到十點一個小時的時間段。
看來是心卡的點呢,還故意卡在他的上班時間。
“好個徐念初,還真是別出心裁。”
一想到徐念初認真鉆研著想錯開他的樣子,傅云琛不知道該不該哭。
這些年,多人對他投懷送抱,徐念初為何如此不同?
走神間,手機里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傅先生您好,我是上次南南小朋友的主治醫生,我周,由于小朋友的過敏況比較特殊,我這邊準備了一些抗過敏的藥,傅先生有時間過來取一下嗎?”
任何事關南南的事,傅云琛都會高度重視:“經過檢測了嗎?”
“您放心,已經通過備案了。”
周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沒做足充分準備,又怎敢打擾他。
“好,我馬上過去,麻煩周醫生等我一下。”
傅云琛放下文件,拿著外套快步出了門。
周握著手機,聽到傅云琛肯定的回答,手心頻頻冒汗,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傅云琛,心里又期待又張。
簡單吃過早午餐合并的餐,徐念初換好服準備出門,好久不見唐糖,甚是想念。
可剛出門,就接到一個意外來電。
“司遠航?你,找我嗎?”徐念初語帶疑。
電話那頭的司遠航直樂呵:“對,我找你,我從一位周的醫生那里知道你懂藥膳,正好我家里人病了,想跟你學習一下。”
似乎擔心徐念初誤會,司遠航又補了一句:“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你直接來醫院就行,我現在是真的很苦惱,拜托拜托。”
有些人,明明不是很親近的關系,可就是拒絕不了。
就像司遠航,一個對心存善意的男人,徐念初如何拒絕得了他的心意,雖然排斥所有霍斯年的朋友,但司遠航是個例外:“好,我大概一個多小時后到。”
司遠航原本只是試試,沒想到徐念初答應了,長吁口氣:“好!我在醫院等你!”
醫院門口。
徐念初把車停在附近一個地面車位,就直奔醫院司遠航所說的研究室。
于是乎。
傅云琛一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輛悉的車子,眼中閃過,勾:“徐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傅云琛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名人,但就這麼獨自步醫院,周遭突然多了很多打的目,同步的,他也想從聚攏過來的人群中找到那抹悉的影。
一模一樣的車不,但是一模一樣的車牌卻不可能有多。
周的科室和研究室在同一樓層。
傅云琛步伐穩健地拐一安靜的走廊,尋著門號找到科室的時候,目好巧不巧地在順著一道門窗看進去時,一眼愣神。
徐念初正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不知道在做什麼,也看不清的表。
傅云琛只能看到距離一個男人很近,而那個男人不偏不倚,正是霍斯年的朋友。
兩人靠得越來越近,肩膀幾乎是著的。
傅云琛的眉心在他自己都沒注意的況下,微微蹙起,二話不說就曲起手指,在門上敲了敲。
清脆的聲音引得里面的兩個人同時看了過來。
司遠航是認識傅云琛的,鼎鼎大名的傅家掌舵人(其實也是霍家的),霍斯年的小舅舅。
徐念初全當做不認識傅云琛,疑地回頭看向司遠航:“找你的嗎?”
司遠航本來就一臉懵,這一下更是被徐念初問得愕然:“啊?大概吧,念初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司遠航摘下口罩,朝門口走去。
出來后順手關門,正好擋住門上的窗戶。
悉的影一下子從視線里消失,傅云琛眉眼不善地盯著司遠航,目落在他口的工作牌上:“司遠航?”
司遠航被盯得有些發,禮貌一笑:“是的,傅總認識我?”
他記得跟傅云琛僅有的一次見面,傅云琛還特別不給霍斯年面子,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
這種前提下,傅云琛沒有找他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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