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
不知何時過來的許述稍微給江挽使了一把力。
江挽微微一愣勉強穩住了形,回頭才發現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述。
或許是因為剛剛解決掉了一個棘手的麻煩,而這個麻煩剛好又是關乎到他們二人的,所以江挽看著他的時候,神格外不自在。
“江挽,你還好嗎?”
許述看著江挽目躲閃的樣子,小心問了一句。
“我好的,許醫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應激的反應讓江挽問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問題。
不過好在許述不是盛連玦。
他不會因為江挽偶爾說錯一句話變冷酷的樣子。
許述就是一縷和煦的。
不管是在日出還是日落,他都會以自己的方式溫暖著周圍的人。
想到此,江挽莫名又想起了以前的那個盛連玦。
二人初次相見的時候,他也如同芒萬丈的太,隻是那個太從來不會溫暖自己,隻會在江瀾邊的時候慢慢綻放。
想到此,心下又多了些悲涼。
許述不知道江挽經曆了什麽。
從上次分別過後,也不過堪堪幾個月。
可眼前的江挽,卻完全變了模樣。
雙目呆滯而又麻木,沒有半點氣神。
要是讓人知道,讓外界人豔羨的盛太太,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估計會貽笑大方。
“我聽醫院的人說,有人在這裏聚眾鬧事,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看,有沒有傷?”
說話間,許述已經注意到江挽微微紅腫的手腕。
傷的地方泛起了點點的紅,就連劃痕都那麽明顯。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江挽的第一反應就是微微躬,說著抱歉。
許述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順勢拉開二人距離的,同時把江挽給扶了起來。
“我不是說你給我造了麻煩,我隻是說……”
許述看到來來去去路人,像是要窺探出江挽上發生的事,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覺到路人窺視的目過分火熱,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還是跟我一起回辦公室,我幫你理下傷口。”
“許醫生,算了吧,還是不要麻煩你了。”
剛剛的事記憶猶新,江挽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是傷者,我是醫生,幫你理傷口,這是是應該的。再說,我們好歹也算是曾經的同事,江挽,我們之間還不至於這麽生分吧。”
許述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江挽有些出神。
江南水鄉長大的子,就算不是一副溫婉的樣子,但也應該會有些鮮明的個。
但江挽卻唯唯諾諾的。
不過他覺得,這不是江挽真正的樣子。
畢竟,在江挽上還能約看到那些棱角存在過的痕跡。
也許,江挽是在高門富貴的日子中被吞噬了靈魂,所以銳利的邊角都被磨損了弧度,變得這副模樣。
想到此,許述笑了笑,手指彈了一下的腦袋,隨後笑著對說,“今天天氣這麽好,別老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江挽勉強的出一微笑,“抱歉,讓你見笑了。”
許述,“有什麽見笑的,醫者家屬吵鬧的事,醫院裏每天都會發生,不用到不適。”
江挽夠了別人用那副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
許述偶爾會出這樣的眼神,盛連玦也會歐勇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每當這時候,江挽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可悲又可笑,仿佛自己的起點就是一個錯誤。
“好了,跟我來辦公室,順便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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