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江挽下意識簇起了眉頭。
“我……我就是出去走了一走。”
稍加猶豫之後,江挽還是選擇了瞞。
仔細想來,也沒有說實話的必要。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除了會讓盛連玦覺得又給盛家丟人之外,不會再有什麽別的作用。
“去哪兒走?你這走的未免也太久了一些。”
盛連玦低頭整理著袖口,看似漫不經心,可實則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抑著心的緒。
他從來沒想過,想要在江挽的裏聽到一句實話,會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
“盛連玦,你越界了。你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好看的花瓶,我聽你的話就是了。放心,我不會給你們家丟人,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更不會再奢你的。但你也要給我留點空間吧。”
江挽不了盛連玦的咄咄人,再加上心中的委屈尚未散去,忍不住著回了一句。
然後,沒有再看盛連玦,一路回到了客房,一頭將自己甩在了床上。
江挽實在是太疲憊了。
把自己裹在了被子裏,可剛剛閉上眼睛,就到了一種被死死掐住脖子的覺。
猛的睜開,意識在清醒和混沌的邊緣徘徊。
片刻後,緩和了過來,帶著滿的冷汗,把被子踢到了地上。
等到心髒跳的沒那麽厲害的時候,才敢慢慢躺回了床上。
冰冷的空氣,難得讓有了些安全。
抱著自己的雙臂,慢慢陷了睡夢之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江挽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畢竟剛剛經曆過了那麽危險的事,實在沒有辦法安心待在這種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
按捺住了撲通跳的心髒,在一陣胡索之後,總算是打開了客房的燈。
橘黃的燈灑在了的上,江挽短暫地到了溫暖。
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自己。
漉漉的頭發和無章法的粘在了額頭上,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等緩了一會兒之後,江挽這才索著樓梯,下了樓。
此時的別墅空空的,因此呼吸的聲音都格外突兀。
江挽站在樓上掃視了一眼。
此刻的格外敏。
一丁點的靜,都會讓覺得不安。
下意識的裹了上的毯子後,才移了步子,下了樓。
江挽給自己接了一杯溫水。
溫熱的,一瞬間讓全上下都暖和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才敢放鬆呼吸。
屋子裏麵實在是太空曠了,江挽一定要聽到什麽聲音才能覺得安心,哪怕是自己的聲音。
“盛連玦?”
開口了一句,卻本沒有人回應。
這如同死寂一般的夜晚,著實讓有些張。
“盛連玦,盛連玦……”
江挽有些心慌。
現在,急需要一個其他的聲音來安自己躁的心。
哪怕是盛連玦不帶任何的聲音,也是可以的。
但這隻是江挽的奢。
這個屋子裏唯一能夠回答的,隻有牆上的掛鍾。
抬頭看了一眼。
此刻已經是夜半時分。
到了這時候,江挽才想起來找自己的手機。
裏裏外外索了一番後,才從放沙發後麵,找到了手機。
剛剛點開一看,就發現了江瀾最新的一條朋友圈。
[謝謝你,一句話就能過來陪我,心心。]
江瀾對外向來以高冷示人,很發這種紅泡泡滿滿的朋友圈。
至於文字下麵配的圖片,是滿滿的一桌燭晚餐。
江挽放下了手機,一時之間心如死灰。
但,此刻的盛連玦並不在江瀾的家裏。
而是去警局的路上。
他神沉的坐在那裏,讓人不敢大口氣。
其實早在江挽回家之前,他就已經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江挽差點喪命的消息,至今讓他有些驚魂未定。
他原以為這麽大的事,江挽或多或都會跟他知會一句,可到頭來卻隻剩下了敷衍。
“總裁到地方了。”
高遠過來拉開了車門,旁邊的劉律師先一步下車。
盛連玦麵不善,但還是賴著子跟裏麵的人打了招呼。
“調查進度怎麽樣了?”
直到眾人坐在了警方的麵前,劉律師才微微扶了一下金邊框眼鏡,看起來專業滿滿。
“不好意思,劉律師,我當然也知道你是個律師,但關於案子進度的事,我們是不可以隨便跟別人的。”
警方也有自己的原則和規定。
劉律師笑而不語,隻是順手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三份文件。
“這位是害人的丈夫,這是他們的結婚證明,害人到了刺激,家屬過來關心一下調查進度是可以吧?”
律師看似是辭懇切,但其實是咄咄人。
警方看著他們手續齊全,信息無誤,這才開了口。
“目前已經鎖定了嫌犯,這是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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