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他拉下氧氣罩，虛弱的說。

“不然我要去哪裡？”林凡拉開他的手，放回原位，然後拿了水，給他在上沾了沾，“我讓他們都來了。”

“誰？”

“你手下的那些人。”

“哦。”他不問他要做什麼，他現在唯一想的，就只是想跟他聊天，聊一些閒話，“你接下去準備做什麼？”

“嗯？”林凡沒明白他這個問題。

齊辛炎說：“重新找工作了？”

林凡笑了笑，“找不到工作，隨便找了個銷售做做，但我長時間不工作，跟社會節，社能力也很弱，所以做的很爛。也無法融，我只配在家裡坐著。這麼多年，如你所願，我已經了一個廢。”

齊辛炎：“你是廢沒關係，我私人戶頭上的錢你可以全部都拿走，包括我的一切不產，其實我早都寫在了你名下。我自己乾的什麼事兒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我能活多久我自己也沒數，我很早就已經給你鋪好了後路。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是死在你手裡。”

“我原本打算讓你給我陪葬的，讓他們把我和你放在同一個棺材裡下葬。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林凡神不變，看著他表演。

齊辛炎說：“我決定放過你，我想讓你活著。”

林凡垂了眼簾，角揚了揚。

“你放過，也能放過別人麼？”

“可以。”

林凡不相信他可以那麼輕易的說出這兩個字，可他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會再繼續騙人，繼續佈局麼？

齊辛炎說：“我這一生，只有你，真正在我心中。”

隨後，他也沒說太多，了其他人進來，當著林凡的面，把之前計劃好的所有都取消。

“我死了以後，你們就自行決定去向，想要回歸生活的便迴歸生活，想要繼續在這條路上走的，我相信你們也已經找到了下家，不用我多心。讓他們都回去吧，這裡只要林凡在就行了。”

代完一切，他們分別同他告別離開。

等他們離開，林凡驟然上前，一拳砸在他臉上。

瞬間角和鼻子出了，齊辛炎閉了眼，氣息變得微弱，但口還在起伏，尚有一口氣在。他抓住林凡的手，睜不開眼睛了，只說：“我在老家存了東西，你記得去拿。本子放在屜裡，全部都在裡面了。”

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已經非常的痛苦，出氣多，進氣。

最後，他還是艱難的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後腦勺，他想說話，可張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他只想看他最後一眼，可最終沒能如願以償，斷氣之時，他都沒能閉上眼睛。

心電圖一條直線，抓著他的手也慢慢的落下去，林凡上的那道枷鎖，在這一刻終於解開。他閉上眼，好一會之後，才緩慢睜開眼睛，垂眸看向已死的人。

死的很難看，是盡了折磨而死的樣子。

他拉開屜，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取走。

離開的時候，沒有人攔著他。

本子裡夾著一些現金還有卡，本子上記著他放貴重品的地點，應該是他私人存在來的財產。

他興致的回去，一刻不停的回到海市。

真正的新生活要開始了，他們終於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做了好多計劃，餘下的人生，他要一心一意的對待郝溪，他要去找個心理醫生，幫助他們解開眼下的困局。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