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好好的。
在導航的帶領下,溫乾開錯了三次,才終於到了餐廳。
看起來門面普通,他們也沒要包間,餐廳人不多,就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
點完菜,溫乾給袁鹿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他說:“江韌老在我跟前提到你,現在見到真人,真是名不虛傳。”
袁鹿:“他說我什麼?好話還是壞話?”
江韌聞言,餘瞥了一眼,沒想到的專注點在這裡。他抿淺淺的笑了笑,拿過面前的水杯倒上溫水,拿過去的時候,袁鹿順手接過。
溫乾說:“那我可要好好的回憶回憶。”
“肯定是壞話多,好話,不然怎麼還用想。”哼哼了兩聲,斜了江韌一眼。
他笑說:“我哪兒敢說你壞話。”
溫乾:“那可不一定,你在我跟前抱怨的時候,可沒說。”
江韌:“去!”
袁鹿喝著水,半開玩笑道:“看來,有機會我要跟你單獨聊聊。”
上菜很快,這裡的菜比較偏南方口味,正好對了他們的胃口,味道確實不錯。
袁鹿吃了不,似乎胃口大開。
下午,袁鹿要去卓彥馨,今個下午的飛機去米國,說是要去那邊住一段時間,歸期未定。
袁鹿有點捨不得,所以要去送。
原本還在的話,袁鹿總有個地方可以口氣,現在跑去米國,邊也沒有個能信任並說得上話的人。
飯後,江韌就把送到卓彥馨家裡。
還在收拾東西,周羨也在,在幫收拾,看起來跟搬家似得,門口已經放了三四個皮箱。
老楊到時也跟著一塊過去照顧著。
袁鹿瞧見把一盒水晶棋盤放進皮箱,笑說:“要不然,你直接把這房子空運過去得了。”把棋盤拿出來,放在床上,“這個就不需要拿了吧,你在這邊也沒瞧見你拿出來玩過,拿到米國幹嘛?”
“看著好看唄,我大半年不回來,這東西放在這裡,沒人看,豈不是暴殄天。還是拿著吧。”又放了回去,“你要是能打包,我這會就給你塞箱子裡一塊帶走了。”
卓彥馨其實也不想走,為此,昨天晚上跟周羨吵了一架,誰都沒有討到好果子。
周羨上全是留下的抓痕,至於,手腕脖子上,都有深淺不一的淤青。
袁鹿其實不相信,去米國是單純度假,“你去米國到底要做什麼?去生孩子?”
卓彥馨聽到這三個字,眉梢輕輕挑了一下,“就是度假。”
“生孩子就生孩子,這裡又沒別人,你跟我說了,我還能跟別人說麼?”
卓彥馨嘆氣,“反正不是好事兒。”
“你們應該是都商量好的吧,結婚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卓彥馨:“不是說一孕傻三年?你這有點明吧。”
袁鹿把棋盤拿出來,起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因為你們兩個突然結婚,本就很奇怪,不是麼?”
“得了,認命。”認認真真收拾好東西,時間差不多,他們一道出門。
袁鹿跟到機場,在卓彥馨去上廁所的時候,跟周羨囑咐了幾句,“不要覺得人生個孩子是很容易的事,也不要單純把當是生育工。你要對還有,就別這麼使勁的做賤人。其他的我也沒什麼要說,作為朋友,我也不想看到被人欺負的那麼狠。”
“你不想自己樹敵,就別太過分。”
周羨看一眼,淡淡笑了笑,說:“聽說你以前也被傷害的很深,被人玩弄。”
“卓彥馨跟你說的?”
他笑而不語,“你現在也原諒他了?”
袁鹿:“你我不一樣,你回來報仇,我沒有報仇,我選擇的是放下。所以我原不原諒,你都參考不了。如果你跟我一樣,你們兩個就可以相忘於江湖,互相再也不見面,是各自安好的結局。”
“你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麼?”
“在一起,也不是互相傷害。”
隨後,他們一起過了安檢。
他們剛走,江韌的電話就打進來。
江韌:“我在外面,你出來就行。”
“你跟我呢?”
“送了個客戶,我正好看到你,就等你一起回去。”
袁鹿按照他說的走過去,他就站在航站樓門口,顯眼的。
掛了電話,朝著他走過去。
“這麼巧。”
“是啊。”這個客戶本來不需要他親自送,但他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親自送了。他在這邊等了將近半小時,才看到了他們的影。
他的看出來,卓彥馨去米國,袁鹿很不捨。
“卓彥馨要去多久?”
“不知道,聽著是要大半年,或者更久。”
“去養胎啊?”
“那也很正常,都結婚了,下一步自然是生小孩。”
袁鹿坐了江韌的車子,這個時間點,回到市區,差不多就到飯點。
江韌晚上沒有飯局,就跟著袁鹿一塊回家。
到家門口,袁華打電話過來,自然是為了盛韜的事兒。
當著江韌的面接的電話,袁華說的話,肯定是能落到江韌的耳朵裡,也沒有避諱,“二姑,你先不要著急,既然已經報警理,那警方一定會想辦法把人找出來,他們總是比我們辦法多,你應該相信他們。更何況鄒婆家那邊,肯定也會出點力。”
說了幾句,袁鹿便掛了電話。
江韌:“盛家的事兒?”
“盛韜失蹤了。”
“現在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吧?不算我跟盛驍這一層,還有我二姑,盛韜還是我姑父。他出了事兒,我二姑肯定心慌,心一慌自然就各種找人,我跟二姑這麼親近,找我無可厚非。”
江韌看了一眼,沒有多言。
袁鹿跟在他後,說:“你能不能幫忙?”
“其實你應該換個問法。”
“什麼?”
江韌停住腳步,袁鹿跟著急剎車,他吸口氣,轉瞪視著,說:“說你的心裡話,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樣的,就怎麼說。”
袁鹿想到溫乾說的真誠。
可對著江韌絕無可能做到絕對的真誠,的真誠只會讓他發瘋。
事實上,做什麼,江韌都會發瘋。
“我想知道真相,你知道麼?”
江韌:“你覺得是我?”
“你心裡認定了,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不覺得是你,但我知道,齊辛炎有嫌疑。盛韜一直在找劫匪,也許是他找到了什麼關鍵的線索,所以……”
“什麼線索?”他直接打斷,“什麼線索?”
第二遍的時候,他抑著怒氣。
袁鹿沒說話,與他對視片刻後,說:“就給警察吧,我本來也不管這件事,但二姑找我,我只能寬兩句。你也別為了這事兒跟我生氣,我不想跟你吵架,本沒有必要吵架。”
轉開視線,想回房間去。
但江韌擋著,要走,他便第一時間將拽回來。
但他又無話可說,他其實不知道盛韜的事兒,但這事兒一出來,他大抵也明白是誰的手筆。齊辛炎有提到過,盛韜這個老頭子攪和事兒,他要是再繼續攪和下去,就讓他好看。
顯然,尼國的那個教訓,沒有震懾到盛韜,反而讓他更加的堅決,要把害死他兒子的人,繩之於法,就算不能繩之於法,也要他們得到報應。
父親和母親是一樣的,子到迫害,傾其所有,也要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袁鹿有些忍不住,再第三次被拽回來的時候,發了火,“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韌吞了口口水。
“我已經說了我不再過問這件事,你還想讓我怎麼樣?讓我去落井下石,還是讓我出宣告,從今以後跟盛家的人都斷絕來往?我不認為我這樣做了以後,你就能安心。我們之間,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是你自己心虛!”
江韌一把抓住的手腕,“心虛?你肚子裡懷著誰的孩子?你告訴我你肚子裡懷著誰的孩子?!我們之間,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你要真的心甘願,你就應該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袁鹿口起伏,“嗬,我就是把孩子打掉,你也不會信我!”
“那你去打啊!你打麼?!”
袁鹿眼裡約生出眼淚,下一秒,極惱怒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小上,“你他媽滾蛋!你說打就打?這是一條生命,我為什麼要打掉!這在國外是犯法的行為!”
江韌冷笑,“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你早就打掉了!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是生命,是因為這個孩子是盛驍的,你以為我心裡不清楚麼?要不是我在意你的心,你真以為我會讓你留到現在?你做的一切,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有盛驍,你以為我不懂麼!”
“那現在是怎樣?你準備怎麼樣?是要拉著我去打胎?準備囚我?我覺得你就不該讓我活著,你該讓我的腦子停止運轉,這樣你才能安心。你他媽要麼殺了我得了!我死了你就真的安心了。”
上前一步,把脖子亮給他。
江韌咬著牙,對視數秒後,一把將推開,扭頭就走。
他力氣有點大,袁鹿被推倒在地上,下意識的出了聲,江韌一下停住了步子,再沒有邁出去。他轉,回到跟前,長長吐了口氣,蹲下子,看著。
袁鹿側著頭,並不看他,還專門往邊上挪了挪,想避開他然後站起來。
不知道這個作,到了他哪個點,江韌突然噗嗤笑了一聲。
袁鹿眉頭擰,扭頭瞪他一眼,正預備起來的時候,江韌還是快一步把給拉起來,“挪的不夠遠,你應該匍匐一段,再起來。”
他笑著說的這段話,剛才的氣好似全消,目掃到手掌上有道口子,“這怎麼弄的?”
袁鹿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劃傷的,掙開他的手,“滾蛋。”
說完,就走了。
江韌看著,說:“肚子有沒有不舒服麼?”
“沒有!”
袁鹿心裡惱火,不想跟他說話。
回到房間,用力甩上門,並反鎖。氣了十幾分鍾後,才稍微平靜一點。不過這通脾氣一發,袁鹿心裡倒是爽了不。
快到飯點,江韌來敲門,“吃飯了。”
“不吃。”懟回去,“你做的我不吃!”
江韌態度倒是好,“不是我做的,是傭人做的。”
“那就讓他們送上來,我不想下去。”
“我給你送上來了。”
“不要你送,要別人送。”
話音落下,江韌沒了聲響,袁鹿還以為他去換人了,誰知道過了沒多久,他自己開門進來了。
手裡還真端著飯菜,袁鹿哼了聲。
江韌把飯菜放到茶幾上,說:“我已經吃過了,這是專門讓小灶給你做的,都是你最喜歡的。生氣容易肚子,先吃飯,吃完在繼續生氣好了。”
“江總你還真是心。”
江韌把筷子遞到手裡,袁鹿不接,“你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會拿。”
他這會倒是非常聽話,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袁鹿確實肚子了,另一方面,懷著孩子,吃飯是必須的。
江韌給倒了溫水,而後在側坐下來,袁鹿吃出來,這菜還是江韌做的。
“盛韜的事兒,你不說之前,我確實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炎哥做事兒,並不會第一時間跟我說,有時候做了,也不一定跟我說。這次是我的問題,你說的沒錯,就是我的問題。我會改,會慢慢的改,你不要再生氣了。”
“下次我再這樣的話,你直接罵我,打我也行。不用跟我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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