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軍門的兒,不可不敬!猶豫片刻,嚴遠終是點頭:“全聽公子安排。”
可算服帖了!伏波也悄然松了口氣。嚴遠是來古代后見到的最有戰斗天賦的人,而且曾經當過兵,思維敏捷,能跟上的戰思路。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是很容易越權的,尤其他還知道自己是個子,更容易產生輕視,進而想要掌控局面。也虧得他對原主的父親忠心耿耿,有一重份上的制。否則都要把人重新綁起來,放棄戰功,選擇部的穩定了。
瞬間掃平障礙,把阻力變了助力,伏波不再遲疑,讓嚴遠在前帶路,則帶著八個林家人,結兩個小陣,朝著人多的主道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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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驢兒覺得自己霉運當頭,是逢了煞星。好不容易把人接來,結果是青幫的應;辛辛苦苦騙到酒喝,誰料半夜就鬧起了大;想要往大哥邊湊一湊,沒想到被派出來搜尋敵人。現在他頭是痛的,腰是酸的,是的,還要在街上找出喊的家伙,簡直是苦不堪言。
心氣兒不順,砍人自然就砍的利落。別說是那些喊“大當家逃了”的,就是喚“青幫來襲”的混賬,他都砍了幾個。不過好就是,這條街上的人明顯了,那群沒膽的鼠輩見事不妙都繞了道,讓他省了些力氣。
也不知去喊人的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趕聚齊了好撤啊!
正發著愁,就見街對面出現了一張面孔,他大喜道:“嚴兄弟,你回來了!外面況如何?”
嚴遠顯然也看到了他,立刻帶著小隊向這邊跑來,到了近前,他開口便問:“大當家何在?可招喚頭目們了?”
這人倒是聰明,王驢兒笑道:“大當家還在主院呢,已經派人去喊各位頭目了,估計等會陸續回到。對了,你這是……”
他的話并沒有問完,頸間只覺一涼,偌大頭顱便飛上了天,圓睜的眼中尤有不可置信。這一下來的太快太突然,誰也沒反應過來,嚴遠就已經揮刀砍殺起來,邊砍邊:“殺了當家的,能用人頭換功勞!”
他沖的太近,揮刀就是橫掃一片,三當家的心腹、親信都慘遭牽連,剩下的則被嚴遠帶來的小兵們圍住一通打。那些人有使矛的,有使刀的,進退有度,殺人就跟切菜砍瓜一樣,誰能頂得住啊!
不人見事不秒,立刻做鳥散,還有幾個有心的,居然琢磨起了嚴遠話里的意思。是啊,青幫都打來了,這群當家的還殺一氣,本不顧兄弟們的死活。要是能像嚴兄弟這般臨陣反水,是不是也能賺幾顆腦袋,拿到青幫那邊邀功?
當然,大當家他們肯定是殺不了的,但是小頭目未必不行啊?幾人竟然鬼鬼祟祟湊到了一起,向著另一邊去。
站在陣列中,伏波看著那大殺四方的影,心底也是暗嘆。這人反應真是太快了,而且能直指重點。“用人頭換功勞”這說法,簡直是在火上澆油,在駱駝背上上最后一稻草。本就的不行,再被貪一煽,立刻能為自相殘殺,人盡敵國的可怕局面。到時候大當家還有可信之人嗎?一招破敵也不過如此了。
嚴遠在砍翻幾個人后,也不自覺向后去,眼的卻是一副配合默契的步卒戰法。刀盾手在前,槍手在側,后方還有拋擲短矛的手。敵人若是離得近了,攻擊盾牌時,會被側翼的方長槍直刺;若躲避刺殺,刀手又會撤盾劈砍;即便離得遠了,還有拋矛的隨其后。這套陣法,放在海盜窩里簡直是大材小用,若是多添幾個人,就算戰場也能去得啊!
想當年,軍門也曾研究過陣勢,但是后來改作大船海戰,倒是沒這樣細的小陣了。如今瞧見這番變化,怎能不讓他又驚又喜。
眼見敵人殺的差不多了,嚴遠快步走了過去,低聲道:“公子,下來可要直接去主院?”
伏波搖頭:“不是說還有頭目要過來嗎?故技重施即可。主院不必打,等他們出逃。”
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再對主力進行伏擊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這跟自己想法一般無二的命令,嚴遠笑了出來,拱手道:“謹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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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夠干什麼的?姜大當家心急火燎命人收拾細,妻妾是帶不了,兵盔甲倒是可以多帶些。等會兒那些手下們來了,發些金銀甲胄,先把人心攏住,到時出海也更有把握。
外面的聲音都離得遠了,姜大當家還以為王驢兒帶去的兵起了作用。誰料沒過多大會兒,竟然有人跑了進來,道:“大當家不好了!三當家被嚴遠殺了,說是要拿人頭換功勞……”
“什麼?!”姜大當家拍案而起,只覺天旋地轉。嚴遠竟然也反了?!這人平日一點野心也沒有啊,只在島上混日子,竟然也能殺了王驢兒!那其他人會不會想殺他呢?這些堆在院中的財寶還用分嗎?砍了他的腦袋不都全到手了!
“去找陸公子的人呢?”姜大當家急急問道。
“沒回來……”
“去尋頭目的人呢?”姜大當家又問。
“也沒消息……”
“走!趕從小道撤了!”姜大當家二話不說,拍案做了決斷。這簡直是沒活路了,人越多越危險,還不如干脆帶著心腹走了算了。二十來人雖然不多,但是駕一條船也夠用了。等到尋到了海上飄著的船隊,再跟陸家那位三公子哭訴一番,總能翻重來。現在還是保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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