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及時扶了譚惜的肩膀一把,免得被門廳口的臺階絆倒,關切道:“走路小心一點啊。”
譚惜如夢初醒:“是你啊。”
總算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抬手將一縷散發別到耳后說:“不好意思,我遇到了一點急事,必須馬上離開。”
顧天維持著扶的姿勢,正要說話,先從他懷里傳出來一聲清脆的“汪”。
譚惜迷的看了過去。
該不會是張到出現幻聽了吧? 顧天連忙把拉鏈提到一半的外套敞開給看,然后一個茸茸的腦袋就從里面鉆了出來,是圓頭圓腦,深棕發的小德牧,小的還沒有立耳。
譚惜疑的問:“你這是……出來遛狗?” 向來很喜歡小,這時便出手去了小德牧的腦袋,手好的讓張的心都得到了緩和。
顧天見喜歡,笑嘻嘻地說:“你喜歡就好,我帶這個小家伙來,就是打算把送給你的。
我問過公寓管家了,這邊可以養狗,寵用品也定好了,你同意的話,馬上就送過來。”
譚惜愣住了:“你送小狗給我做什麼?” 今天以前,他不曾提過與之相關的話題,這事發生的也太突然了。
顧天有點笑不出來了,他忐忑道:“之前跟你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你對遛狗的路人微笑來著,以為你喜歡,是猜錯了麼……” 他看起來真的很在意這一點。
譚惜連忙同他解釋:“我確實是喜歡小的,但并沒有做好養它們的準備,畢竟我之后可能會很忙,養寵是需要對它們負責的。”
小德牧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可的像個會的玩偶。
譚惜了它的耳朵,又想起了令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他們從前在一起的時候,正濃,對未來的生活更是充滿了期待,曾經聊起過類似的話題。
“等我們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就養一只貓一只狗怎麼樣?可以讓它們陪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
這些話言猶在耳,永遠都不會忘,可說這些話的人已經遠離的生活太久了。
譚惜看向小德牧的目變得和無比。
顧天見狀,徹底確信這份禮沒有送錯,他不失得意的介紹道:“這個小家伙是我特意跑到朋友家討來的,爸爸媽媽都是賽級的德牧,以后會長得威風凜凜,而且擅長看家和保護你。”
這才是他會跑去把這只小德牧抱來的真正原因,如果僅僅是為了送禮討好譚惜的話,選擇薩耶、博之類更可的品種會更好,但論起看家護主,還是德牧更合適。
譚惜顧不上多說什麼,把小德牧穩穩當當地安置在他懷里,話音急促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今天真的沒時間跟你多聊,有事的話等我回來再說行麼?” 顧天毫不猶豫地表示:“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吧,肯定比你打車快。”
他的車技毋庸置疑。
譚惜邊快步往外走邊問他:“你知道安民新村麼?” “好端端的,你去那里做什麼”顧天詫異不已。
譚惜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或者打算:“我必須去看一眼,然后確認一件事,否則很可能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不知怎的,總覺得那兩通電話沒這麼簡單,他一定有話要跟說。
顧天沒敢貿然攔住,更不敢自行停下,而是快步跟著往外走的同時提醒道:“安民新村聽起來是個村子,但其實是城郊最混的地帶,那里的人魚龍混雜,做什麼的都有。”
譚惜對此有所耳聞,可是不在乎:“沒關系,我確認完況就走,如果你有顧慮,我也可以自己——” 是不介意孤一人涉險的,況且那里只是混,不是法外之地。
結果顧天立刻就急了:“你都答應讓我陪你去了,不能反悔!” 他直接把懷里的小狗給譚惜抱著,然后拉著上了車,并且不忘先給系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再回到駕駛座上發汽車。
效率高的像是生怕自顧自地先跑了。
譚惜是真的急著去安民新村,見顧天風馳電掣地將車開上了路,哪里還有去想旁的事的空閑,懷抱著小德牧,用它腦袋的作安著自己。
小德牧恰好跟也很投緣,就這樣舒舒服服的盤在懷里隨便。
他們很快抵達了安民新村的邊緣,而譚惜在車尚未停穩之前,先過車窗看到了在電話里聽老人家提到過的那家小賣部。
“停車!” 推開車門,不等車完全停穩,便先一步跳到地面上,用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店里。
小賣部不僅是招牌陳舊,擺放著商品的架子也頗時代氣息,這甚至不能說是一家獨立的店鋪,就只是將院子擴建,搭出來的違章建筑而已。
譚惜的突然出現把坐在搖椅上聽收音機的老爺爺嚇了一跳,他問:“你要買東西麼?” “我找人。”
譚惜看著放在柜臺上的電話問,“這是村里的公用電話對麼?我要找的是今天來這里打過電話的年輕人,比我高這麼一截,相貌很面。”
說著,準無誤地比劃出了那人的高,是從未忘記過他的模樣。
恰在此時,顧天也跟了進來,他自認為運天賦驚人,可剛才愣是沒跑過譚惜,這時看著焦急的神和表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要找的想必就是楊警口中那個陪走過了最困難時的前男友。
顧天站定在邊,就只是無聲的陪著。
店主跟先前接電話的老人家并不是同一個,他更年輕些,說起話來也沒口音,他聽完譚惜的描述,立刻就把要找的人想起來了。
“你要找的是不是那個穿著一黑的小伙子?大白天的,他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口罩,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得虧我對他有點印象,不然看到他沖進來,非得被嚇出心臟病不可。”
“他人是蠻帥的,不過……小姑娘,你確定不是被騙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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