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肯口中的我們指的是他和秦湘湘。
他曾以為貸款買的房會為他們的婚房巢,誰想世事難料,再也不會踏進那個家門了。
譚惜見小王回來,幫忙分發了夜宵,然后把屬于的那杯咖啡給了徐肯。
“你過來到這邊就沒休息過,喝杯咖啡提提神吧,否則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卻連半點表示都沒有,實在是不合適。
” 用半開玩笑的措辭勸他接了這點小小的謝意。
徐肯最近沒休息好,工作中全靠咖啡吊命,他抿了一口,然后真誠的對譚惜剖白了一番。
“譚經理,我沒有要跟你客氣的意思,而是這次的事真沒什麼好謝的,無論事的起因是什麼,禍還得算是秦湘湘闖出來,于于理都應該是我來幫忙收拾,權當是替彌補造的損失。
” 就算以后做不夫妻了,他們共度的許多年時終究不是假的。
他放不下,還是愿意默默地對好。
譚惜順著他的話說:“放心,我沒怪。
” 徐肯如釋重負地繼續給電腦恢復數據。
譚惜為部門經理,哪怕其他人都休息去了,也照樣會對工作上的事負責到底,在旁邊時不時的同他談幾句。
周嶼徹帶著秦湘湘過來時,剛好看到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的模樣。
恰好,譚惜也正往這邊看了過來。
隔著一層玻璃,四個人面面相覷。
周嶼徹睨了譚惜一眼,拋給一個不屑的冷笑。
譚惜不解其意,但是懶得理會,只是繼續跟徐肯通:“完整版方案實在恢復不來的話,能有初版也好,修改總比重新寫來的容易……”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了徐肯的異樣。
不同于的無于衷,他見周嶼徹和秦湘湘舉止親昵的一起走過來,已經丟了大半的魂兒。
等秦湘湘主挽住周嶼徹的手臂,更是完全跟外界隔絕開來,本聽不到在說什麼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湘湘挽住周嶼徹的那只手看。
譚惜順勢也看了過去。
秦湘湘是主挽住了周嶼徹的手臂不假,可是神倔強,神也微微有些僵。
想來是本就不適應這樣的親昵,更何況的眼睛還在回徐肯。
這擺明了是故意做給徐肯看的。
昨天徐肯為了氣秦湘湘,不惜把譚惜說是他進宇森科技工作的原因。
今天就以牙還牙,特意當著他的面跟周嶼徹親昵,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他們相識相許多年,對彼此的個了如指掌,此時從前的了解了扎心窩子的利刃。
徐肯先敗下陣來,不敢再看秦湘湘似的把目落回到了電腦上。
只是他黯然神傷,久久未能回神,人坐著沒,屏幕上的恢復進度也是一樣。
周嶼徹得寸進尺,趁機牽起了秦湘湘的手。
秦湘湘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放松下來,忍住將手從周嶼徹掌心走的沖,由著他將整只手給攏了住。
兩人手拉手往電梯方向去了,看樣子是打算離開公司,換個地方繼續親昵。
偌大的公司了周嶼徹追求心上人的工。
良久之后,徐肯哼笑了一聲,話音里的嘲諷全都是朝著自己去的。
譚惜理解他這一刻的痛苦,再怎麼急著完工作,也沒有出言催促哪怕半個字,倒是他很快恢復過來,沉默著提高了工作效率。
約兩個小時之后,部門里能被他恢復的數據全都找回來了。
小王喜極而泣:“太好了,徐總,我們終于不用加班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就差把徐肯給夸一朵花了。
他場上一敗涂地,唯有事業讓他稍安,角勾起個欣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稍縱即逝,沒能讓他真正的緩和心。
有什麼可高興的呢?他技再好,上升空間再大,也難以抵達周嶼徹的起點,秦湘湘的選擇沒有錯。
譚惜察覺到他的緒變化,宣布道:“這次大家記得保存工作進度,然后就先回去吧。
” 提前結束加班是好事,但大家有難同
當也沒忘了有福共,開始問起了的打算:“譚經理,那你呢?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當然是留下來錄一下打卡記錄,然后下班回家。
”譚惜說的輕松。
這個理由合合理,大家同說了再見,便各自收拾東西回家去了,最后只剩下徐肯還枯坐在這里。
相比于回家,他是真的更愿用工作麻痹自己。
可是這絕非長久之計。
譚惜緩聲開口:“徐總,你也該回家去了。
” 徐肯勉強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家?有人的地方才是家,那個地方不過是間房子,是個住罷了。
” 他的心比之前更糟了。
譚惜不知道該如何安他,也安不了他,又何嘗不是個沒有家的人,就連所謂的住也不安全,是個別人想進就進的所在。
“那也比待在公司里來得好些,至能讓你靜下心來好好想之后的事。
” 這話既是說給他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個月的時間不算長,卻也絕不能算短,必須盡快拿定主意。
徐肯失落無比,但還是若有所思地先走了。
寫字樓里的燈一盞盞的滅了,等到午夜時分,就只剩下人事部所在的這一層還亮著燈了。
譚惜孤一人核對著登記簿,確認無誤后,總算結束加班。
離開待了近二十個小時的辦公樓,心俱疲,唯有神上一片輕松。
今天的麻煩都解決了,明天開始就是新的一天了。
夜里溫度比白天低,譚惜往路邊一站,整個人都被夜風吹得清醒了,早上沒開車,這時想回公寓非打車不可。
再過不到六小時,天就該亮了,出租車大都聚集在商圈,左等又等也等不來一輛。
至于網約車,更是難等的很,打車件搜尋了快十分鐘,也還是沒人接單。
譚惜決定往附近的商圈走一段運氣。
一輛悉的悍馬毫無征兆地停在邊的馬路上,周嶼徹放下車窗,對吩咐道:“上車。
” 譚惜愣在原:“你不是跟秦湘湘一起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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