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早上是有點子起床氣的,雖然不至於把氣撒到員工頭上,但大家都會默契的避開早上過來,以免黴頭。
除了李書必須每天早上過來匯報行程,也隻有最近常來的裴翊這麽沒眼力見兒。
“李叔!”
李書輕笑,“好好好,我先出去,李氏的人十點過來,到時候我電話提醒您。”
李書人還沒走到門口,門外的人已經自覺的打開房門進來了。
簡凝抬頭,“讓你進來了嗎?”
語氣毫不客氣,一點也不顧及對麵的人是裴家這一代的獨苗苗。
李書勸過幾次,勸不,也不敢多聽,閃出去還帶上了門。
裴翊大剌剌的往旁邊的待客區一坐,開始擺早餐,“我不是敲門了嗎?”
“過來吃飯。”
夠禮貌了,他在瑤哪裏敲過門啊!
簡凝拿著文件繼續看,“吃過了,你以後不用過來送了。”
裴翊起,兩步走到辦公桌前,一把按住麵前的文件,“吃過了也陪我再吃點,不然不許看文件。”
簡凝掰了兩次沒掰開他的手,抬頭看他,“你不稚?沒見過人吃飯的。”
“我哪敢你啊?”裴翊低頭,又湊近了點,放了聲音,“算我求你行不行?求你陪我吃兩口。”
簡凝著文件的手沒有放開,隻是抬頭看著裴翊,“手撒開。”
裴翊不 ,“陪我吃飯我就撒開。”
簡凝:“撒開我就陪你吃飯。”
裴翊一秒收回手,拉住簡凝就朝著他的臨時餐桌走。
簡凝不聲的掙開。
裴翊輕哼一聲,“對不起,順手了。”
簡凝掃一眼他順手的手,“你出去順一個我看看。”
裴翊抬起下,“不好意思,我出門習慣雙手兜,順不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遞一個勺子給簡凝,又把紅棗枸杞小米粥推到麵前,“先喝點粥,養胃。”
簡凝練的從他手裏接過勺子,舀一口粥準備往裏放,裴翊抬手擋住的作,湊過來吹了兩口,“燙著呢,你小心點,著什麽急,我又不跟你搶。”
呼出的暖風撒在指尖,簡凝微微一抬眸,就看到男人湊近的臉和低垂的眉眼。
都說桃花眼多,可卻覺得,論起眉眼多,不及眼前這家夥十分之一。
有點不習慣簡瑤以外的人靠這麽近,有種私人領地被侵犯的覺,簡凝稍微往後退了退。
“你提醒就提醒,不用幫我吹。”
裴翊都要被氣笑了。
“我好心幫你,你不說點好聽的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夾槍帶棒的?”
簡凝假笑,“你這麽好,怎麽不幫我喝了算了?”
裴翊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噤聲的作,“行,吃飯,誰再說話誰是狗!”
再被懟兩句,他氣都氣飽了。
吃過早飯,裴翊提著保溫盒回去。
李書過來提醒簡凝,“李氏的人應該快過來了。”
他走到窗邊,順便把窗戶打開散味兒。
房間裏隻有兩個人時候,他沒忍住,“裴其實好的,這麽忙還天天過來送飯,你別老說話嗆死人。”
簡凝和簡瑤都勉強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以前擔心瑤瑤被陸承澤那小子騙。
現在好不容易瑤瑤有了好歸宿,還有了孩子,又該擔心簡凝了。
這遲遲不開竅也不是回事兒啊!
簡凝簽字的手頓了一下,“他是好的。”
就是好的,所以才想讓他知難而退。
“我這樣的人,不該耽誤人家。”
從接手簡家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簡氏的準備。
結婚這種事,從來不在的計劃之。
李書臉一變,“什麽你這樣的人?怎麽就耽誤人家了?”
他還想再說什麽,聽到門口有人敲門,立即收了聲。
來的人正是李氏集團的李總和王書。
簡凝笑著起,“李叔叔,王姐。”
李豪笑嗬嗬的擺擺手,“一家人,不整那客套的,我隨便坐,隨便坐。”
王書也跟著坐下,一點不拘謹,還有心思八卦一下,“剛才我跟姑丈等電梯的時候,怎麽看到裴提著食盒從總裁專屬電梯出來啊?”
王書眼神在簡凝上轉了一圈,眼神不言而喻。
“他之前開車撞到我了,覺得不好意思,過來道歉的。”
簡凝怕李書說出什麽驚人的話,率先開口。
王書長長的“哦~”了一聲,“不容易,簡凝妹妹這冷冰冰的子,都急的會搶答了。”
這話簡凝不知道怎麽接,李豪輕輕踢侄兒一腳,“就你話多!”
王書撇撇,拿出手裏的文件給李豪,自己則趁著李書去茶水房沏茶的時候,以幫忙為由去打探消息。
等李豪和簡凝談好已經近中午了,一行人轉去酒店吃了飯,才各自回去。
回去的路上,王書握著方向盤,和李豪分自己新得來的消息。
“之前簡凝出車禍,就是裴翊撞的,從那之後,他就每天去簡氏送早餐,雷打不,風雨無阻。”
輕輕“嘖”一聲,語氣輕快,“姑丈,這回鐵樹開花了,你不用天天喊著簡凝找不到歸宿,愁的睡不著覺了。”
李豪長出一口氣,“拉倒吧,我看凝凝這樣子,裴家小子道阻且長啊!”
“這丫頭從小就穩重,易之和溫雅走之後,更是把瑤瑤和簡氏當自己的責任,什麽事都自己扛。”
“有了陸承澤那個前車之鑒,恐怕本沒有結婚的念頭,就是有,也是贅,你看裴翊是贅那塊料嗎?”
裴翊可是裴家的獨苗苗,他自己願意,裴家也不願意啊!
李豪左思右想,還是發愁。
王書無語,“姑丈,你就是老思想,杞人憂天,隻要兩個人願意在一起,不一定非要領個證。”
“要我說,簡凝妹妹跟他談一場,生個孩子自己養,就當借種了唄!”
裴翊長的好,家世好,人品也沒病。
雖然以前和顧知衍傳過緋聞吧,不過現在謠言已經不攻自破了嘛!
借個種也不吃虧啊!
“我去你的!”
李豪連侄兒在開車都顧不得,站起來一掌就要呼後腦門上。
王書形一躲,連忙求饒,“你別急啊,我有辦法!”
“我真有辦法!”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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