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不在招式花哨,只要準和出其不意。靖王是個好劍手。
許將軍是我爹二十年的老部下,在這節骨眼上能被任命接替他,想必是十分忠誠乾淨,誰也想不到他會反。完的王牌。
我只有一件事想不通。薛殊已經給靖王保他全家的允諾,他卻偏偏不信,非要犧牲全族,只為出一口惡氣?
只怕他和許將軍也是誰的棄子吧。他傻傻用大部隊攻太虛觀,是不是以為他的三千人進宮之後,還會有援軍呢?
「許將軍在審了嗎?」
圓兒嘆口氣:「許將軍戰死。昨日,他守宮不利的消息傳到後宮,許人吊死了,繡雲閣那邊正在發喪呢。」
我怔了怔:許將軍這口滅得不可說不漂亮。但為什麼許人也要死?
我腦海里浮現了一貫淡淡的表。不爭不搶,總靜靜地坐著,好像一直有心事。
不像是會被嚇破膽子的人。
我靜靜思索了一陣,說:「我要去拜拜許人。」
*
團兒圓兒跪倒勸我不要去找許人。我以為們知道什麼,沒有想到這二位是以為我要去鞭泄憤。
……我在們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據說,我替父出征這事兒已經在宮傳開了。他們都說我爹中毒之後靈魂出竅,附在了我上,一鼓作氣帶著軍到了太虛觀,手撕叛軍,奪回人頭。
這個傳言我以後一定要公關掉,哪有讓張飛當皇后的?
我到了許人宮裡,小宮們紛紛躲閃跪拜,看來和團圓二人抱有相同想法的不止我一個。
我在靈前吩咐太監:「把門給本宮關上。」
兩個小太監戰戰兢兢地照做了。我開始一個個地審許人的宮,想得到一些關於死因的蛛馬跡。
許人是在聽說皇宮失守時上吊的。聽見叛軍進了德昌門,知道父親守宮不力,便嘆一句:「天要亡我。」隨即遣退了宮,吩咐無事不要打擾,等到下人們覺出不對的時候,已經一脖子吊死了。
自盡得很蹊蹺。聽團圓二人的口風,大家普遍還沒有把許將軍當作通敵叛賊看待,大可不必這樣急著自我了結。除非知道些什麼,除非有人想讓永遠閉。
許將軍被委以重任,說明他表面上很乾淨,從未出和任何人勾結的蛛馬跡。
他和那個背後之人聯繫的渠道一定很。
會不會,就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後宮裡進行?
良貴人,馮將軍的兒,勛親王世子的大姨子。總搜集宮裡宮外的八卦,只是因為好奇嗎?和許人向來走得近,是否巧合?
我暫時不敢打草驚蛇,想先養傷,等到小皇帝這兩天調查出個眉目來再視況手。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在百忙之中空來罵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實在太忙了只有短小一更qwq 明天爭取寫多一點。
第49章 我的臆測
我這兩天上帶著傷,行不便,去許人宮裡那一趟已經算是逞強了。回來之後,我就整天一不地歪在床上,像只泄了氣的皮球。
小皇帝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對著這樣半死不活的我,仍然罵得出口。
「林如珠,你如果不想要命,大可效仿許人,不必上躥下跳,給朕添。」他皺眉訓斥病床上的我。
太監宮全被他揮退了。我低眉順眼道:「我沒有不想要命呀。我也只是想為陛下分憂。」
「你去審許人的宮人做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皇上也知道的死有蹊蹺,不是麼?」
「有蹊蹺也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不答這句,又靜了靜,才道:「幕後之人是誰,皇上心裡可有數了?」
「你又想幹什麼?」
「為父報仇。和皇上一樣。」
小皇帝擰著眉頭:「朕警告你,你若再逾矩管東管西,做出像那日一般的事,朕就將你打冷宮。」
我聽明白了,自從我上次不管不顧地跟沈昭去太虛觀救人之後,我在他心裡已經是條瘋狗的形象,這節骨眼上,他怕我發狂咬人。
我不說話,嚇他一嚇。
果然,他嘆了口氣:「聽好了。西殿發現了逃生的地道,你父親也八不是真的中毒。父皇絕不會這樣輕易被人打敗。你給我安分些。」
說實話,這一種可能我早想到了。那天的人頭已經模糊,我並沒有辨認出來那到底是不是薛殊。但我至今不敢抱有希,怕迎來更大的失。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沒有中毒?」
「沈昭用針驗出來的。」
如果我父親真的是假裝中毒,那麼那天突然拜訪的司人想必是薛殊派去讓他將計就計的。
釣魚執法,薛殊的慣用手段了。
我聽見這事並未容,對面的人因此有些驚訝。
小皇帝生來金尊玉貴,被他爹寵得沒邊,所以他是擅長在絕中找到希,抓住希的人。不像我,天被生活毒打,所以很明白,看似有反轉的時候,先別急著傻樂。
我問他:「周太妃的找到了嗎?」
小皇帝沒有料到我有此一問,愣了愣道:「焦太多,尚未找到。」
我這兩天在床上把這件事反覆琢磨,想清楚了之前沒空想的很多東西。比如,靖王手的時間,以及薛殊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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