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想發點糖。
第37章 胤朝夜市
據我觀察,薛殊是有生理期的。
他的生理期就在每個月沉睡前後。這幾天,他疲憊易怒,心低落,卻又莫名慈悲。
沒錯,除了下-不流(存疑)之外,薛殊這幾天跟人來大姨媽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說,長時間的辛苦工作,真讓一個鐵漢有特徵?
他第一次答應陪我比劍,甚至跟我去後山散步就是醒來的第二天。上次他睡前睡後緒也不甚穩定。剛才他一坐下開始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敏銳地察覺了他的不對勁,在心裡掐指一算,他睡著就是明後天的事了。
果然,他破天荒地答應我出去玩。
而且不是擇日兌現,是現在,立刻,馬上。
我驚了,說馬上天黑了,我們去哪玩?夜總會嗎?
他不依,理由是時間不等人。
這不是例假綜合癥是什麼?
顧判被臨時拉來當苦力,給我們劃船。我倆乘一葉扁舟,往奉安城裡去。
晚風習習,湖水被夕染橘紅。大片荷葉平鋪在水面上,的蓮朵開得碩可,單是看著,就讓人滿心歡喜。
「顧判顧判,我們能從那片荷叢里穿過去嗎?謝謝!」我朝搖槳苦力喊道。
「是,娘娘。」
薛殊說:「有道理。林小姐是當好好瞧瞧,荷葉到底長什麼樣。」
他我「林小姐」,準是為了對我開嘲諷。
我警惕道:「我見過荷葉呀。」
他卻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不著頭腦,不過也沒有多想,因為我們已經到了荷叢中。我探折了朵碩大的荷花,咂咂說:「想唱歌。」
想當年,安陵容就是這樣手持一朵荷花在船上邊漂邊唱,贏得了皇上的寵。現在荷塘有了,船有了,皇上也有了,我想唱《採蓮》。
我在這個朝代一點宮斗的癮都沒過到,Cosplay一下總可以吧。
「你唱。」
我清了清嗓子,陶醉地唱了起來:「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南。蓮葉深誰家,隔水笑拋一枝蓮。」
顧判贊我:「好聽!」
薛殊只哼了一聲:「這詞改得未免太過輕浮。」
原詩的確又沒有鯉魚雙,又沒有拋蓮的人。唉,這歌別人家的皇上聽了想寵幸妃子,薛殊聽了想抬槓。我把荷花拋給他:「你不覺得這個場景很唯嗎?」
他接住,反手用來敲我的頭:「你一介武夫,哪來的這些酸詞?」
「誰是一介武夫啊?!」我不忿,「我可是很有詩畫意的,想當年,」我清清嗓子,甄嬛上,「冬日時,我都會去倚梅園賞梅,賞雪,經常在那紅梅的枝頭掛上我的小像,祈禱:『一願父母安康,二願,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三……」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薛殊這次是真的被我逗笑了,「你可曾問過朔風,它敢摧殘你否?」
我在顧判面前面掃地。
薛殊經期怎麼這麼煩人啊!!
他還笑問:「三願什麼?」
我抱起雙臂:「我不說了!」
薛殊也不問,只是笑眼瞧著荷叢。
我才裝了三秒鐘生氣,就忍不住揚起角。
薛殊很開心的,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悶悶不樂,現在卻笑了。
我的心裡存了一面只能照得見薛殊的小鏡子。他開心,我就開心。
夕完全下山後,我們到了奉安城。
夜時分,城中心的市場裡竟仍然賣聲喧天,水道上船隻穿梭,好不熱鬧。
薛殊問我:「你想去哪裡?」
奉安的中心大市場被稱作「島市」,是一個被水道環繞的城中島。島市四通八達,水道畔上到都有停泊的地方,並有通往市場的臺階。這一路上,我見很多人都是把舟停在臺階旁,自己上去逛街,逛一段時間回來再上船,又去另一個口買別的東西。此刻,我們前方就有一個口,我隨便一指:「就這裡好了,我們去逛島市,好嗎?」
「好。」
船停好,我們兩個先走了下去,薛殊回首對正要下船的顧判說:「你留下。」
顧判一愣,說道:「是。」
我率先蹦蹦跳跳地上了臺階,走了幾步,便融到喧聲中去。
我們到的這一片是餐飲區,夜宵攤林立,一眼不到頭。到冒著熱騰騰的蒸汽,酸甜苦辣味一齊往人鼻子裡鑽。
夏夜,燒烤攤自然是不了,粥鋪,滷煮攤也有許多,甜的有各式餅,飴糖,湯圓,鮮果,果脯,還有人挑著擔子走來走去,賣糖水綠豆湯。我不上來名字的小吃也有不。來消夜的客人圍坐在桌前,不時發出幾陣鬨笑,行酒令聲此起彼伏。
這裡沒有電燈,各個攤鋪前都掛著彩的燈籠照明,風一來,便一齊搖曳。
才走了兩步,我的肚子就咕咕——我下午還沒吃飯。尤其是路兩邊的夜宵攤老闆都朝著我們吆喝拉客,邊還時不時有邊走邊吃的人走過。我更饞了。
我看向薛殊。我們太上皇時刻心繫民生,邊走邊背著手打量著四周,目多在價目牌上逡巡,顯然在視察民間價如何。
我他:「王老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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