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欣哀嚎。
「不許喊了。」溫書晗把書和筆一併放在面前,「先把這本的前十頁寫了,寫完就放你走。」
「啊!——」
偌大的會客廳響起被數學折磨的悲嚎。
複式挑臺之上,陳言肆懶洋洋倚著圍欄,視線垂落,看著溫書晗頭頂翹起一小縷,無聲笑了笑,指尖輕撣菸灰。
周紀沒個正形地上來搭他肩膀,嘖聲:「就是你把咱乖妹妹教這樣的?」
陳言肆不置可否,散漫道:「兇點兒好。」
兇起來,在他眼裡也很可。
周紀琢磨半晌,冷不丁問:「這什麼?養系?」
陳言肆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從十幾歲到現在,他一直很努力地在做好一個哥哥,一個男朋友。
以及一個前男友。
未來也有可能是丈夫。
...
深夜,他以一個膝蓋分得很開的跪姿撐在前,心迷離,雙纏在他腰上。
陳言肆低同接吻,將無安放的手臂掛到他肩上,順勢收,摟住他發燙的脖子。
他吻得很深,一邊又不餘力地發狠。
雙手掐他肩膀,忍不住嗚咽一聲,咬住他,承住一份熱不堪。
今天水喝多了,折騰半晌,紅著臉出聲:「我想......我想去衛生間。」
陳言肆揩走角水漬,懶聲說:「又不是不讓你...。」
指尖一。
好恥。
陳言肆纏在耳邊哄:「不是第一次了寶寶,哪次不是我來收拾。」
「給我。」
音落,渾開始發燙,一陣抑制不住的抖。
再也忍不住了。
...
中途,爺爺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忤逆不孝,在忙碌中勻出一隻手,指尖一,直接給掛了。
彼此呼吸纏,他撐在上,一個要吻不吻的距離,惡劣地磨。
「要不要?」
失神地點了點頭。
陳言肆收斂力道掐住脖子:「要就說要。」
他狠戾又溫,近乎淪陷,像有煙花炸開。
一時間顧不上什麼不臊,水波灩瀲的眼眸盯住他,間綿綿溢出一聲:「要......」
陳言肆還在故意拖延,直接吻上去,聲音抖:「給我吧,哥......」
因這一聲,他徹底。
第62章 含溫
荒唐的時間沒能持續多久。
老宅年底又要舉行一次家宴, 這次得規規矩矩回去。
出發前,溫書晗在梳妝檯前搗鼓半晌,試圖用遮瑕膏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印子是早晨新鮮的, 深深淺淺斑駁錯落, 昭示某人冠禽縱慾過度。
痕跡遮不住,愁一隻囧眉小熊貓。
陳言肆就在這時推門進來, 在鏡子裡看到他靠近,鬱悶道:「都怪你, 遮瑕膏都沒用了。」
陳言肆低抱著,下搭在頭頂, 雲淡風輕且很欠揍:「你在我背上撓那麼多印子,我說你了?」
「......服遮住又看不見, 難道你平時穿背裝嗎?」
「你想看我穿?」
「不要。」
「那你穿給我看。」
「?」有病。
吻痕越遮越明顯, 算了, 索圍一條厚圍巾,著頭皮跟陳言肆一道前往崇園。
車程一如既往地漫長,靠著副駕椅背昏昏睡。
深歐陸穿過悉的半山蜿蜒道, 停在崇園口。
悉的警衛隊走上前。
以防萬一,見慣的車牌號也得被查一查駕駛證和份證。
很快, 警衛做好本職工作,躬將證件歸還, 認真同他問好:「陳總,新年快樂。」
車窗半降, 陳言肆坐在車裡輕輕頷首,又閒適懶散地做了個噤聲手勢。
原來溫書晗已經睡著, 半張臉被圍巾遮著,睡相安靜溫, 看得人呼吸微頓。
警衛會意,微笑著點點頭,退一步給車子讓行。
暮四合。
回到老宅,爺爺不在屋子裡,溫書晗問了一圈,吳伯說老先生在竹林附近的小湖垂釣。
溫書晗有話要說,獨自前去。
後山竹林深深,空氣里有甜的草木香。
穿過小徑終於豁然開朗,平坦開闊的草岸上暖燈浮明,湖面結著厚厚一層冰,中間被石頭砸開一個垂釣孔。
陳慈遠持著魚竿,坐在岸邊小凳上耐心等待。
溫書晗不疾不徐走過去,停下來,瘦瘦一團蹲在爺爺邊。
陳慈遠笑:「小魚還沒過來咧,你先來啦。」
溫書晗輕嗯一聲,陳慈遠著湖面說:「還記得嗎?嘉彥小時候來這兒溜冰,差點兒掉湖裡,是你給他撈上來的。」
點點頭:「記得,那天可冷了。」
陳慈遠慨:「你呀,膽子大起來就什麼都不顧,我是真怕你吃虧委屈。」
溫書晗默然片刻,說不會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對不起,爺爺,我沒辦法騙自己。」
「我應該早點理清我對陳言肆的的,可惜我反應好遲鈍,每次提到這個字,我就會想起小時候,我爸爸上說我,實際上總是說謊騙我。所以我經常迴避,害怕最後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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