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吃好飯,曹欣還是沒有醒來,看來剛才針,把所有的耐力和堅持都耗盡。
“你們今天都很累,先去休息吧。
畢哥,麻煩你等藥水完了?拔針后再去休息”。
王子白看著眾人說道。
“表姐夫,我們還是等表姐醒了再去睡吧,要不然真的不安心”。
“是啊,白哥”。
“聽小白的,早點休息吧,你們表姐只是力竭昏睡過去,差不多再來個小時左右應該就醒。”
小畢也是讓眾人去休息。
“那好吧”。
眾人都下了樓梯,苗苗似乎想到什麼,又跑回來。
“白哥,菜我已經放在鍋里面,開的是小火,等嫂子醒了,你再把菜拿出來,別忘記關火”。
“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小畢給曹欣拔了針,還代王子白,曹欣醒了,如果不舒服就他。
王子白靜靜地坐在沙發旁邊,眼神中滿是痛苦與自責。
他輕輕地握住曹欣的手,那手略顯冰涼,曾經這雙手是多麼溫暖啊。
他的微微抖,滿心的愧疚如水般將他淹沒。
“都是我,我沒能保護好你。”
王子白在心里不停地念叨著,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割著他的心。
不知不覺,王子白眼淚流了出來,滴到他媳婦的手上。
這時,曹欣的手指微微了一下,緩緩睜開眼。
見王子白閉著眼睛,滿臉淚痕,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輕輕去王子白的淚水,虛弱地說:“子白,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意外。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難過啦。”
“欣欣,你醒了,你可擔心死我,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王子白看到曹欣醒來,笑著抹去淚水。
“我沒事了,就是傷口還痛,但別擔心,過一兩天就好了”。
“了吧,我去給你拿飯來”。
“嗯”。
王子白把菜和飯放到桌子上,看到曹欣要起來,連忙阻止道:“媳婦,你不要起來,就這樣靠著,我來喂你”。
“不用,我只是腳傷了而已,又不是手傷”。
“我說不行就不行,還是我來喂你?而且畢哥也說了,想要好得快,那這三天最好是不要走路,要不然傷口又要裂開”。
“沒那麼嚴重吧?”。
“很嚴重,這幾天你就在床上呆,吃喝拉撒我都在你邊。”
王子白邊打湯邊說道。
“你太惡心了,我不吃了”。
“是我的錯,我不說了,來吃一點”。
王子白小心地舀起一勺湯,輕輕吹涼后送到曹欣邊,眼神里滿是關切。
曹欣張吃下,笑著對王子白說道:“真好喝,你喂的湯都有的味道”。
“好喝的話就多喝點,這湯阿蓮說很補的”。
王子白滿臉笑容,曹欣現在都能開玩笑,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
“嗯”。
“來吃點”。
“好”。
兩個人,你喂一勺,我喝一口,兩人的眼里滿是幸福。
吃飽后,王子白把曹欣抱到房間里,曹欣坐在床上對著王子白說道:“老公,我上粘粘的,好難”。
如果有外人,曹欣從來不喊王子白老公, “你坐著別,我去打盆熱水進來給你一下”。
“好”。
不一會,王子白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把盆放下后,王子白來到床邊,就要開始幫曹欣服。
“自己來吧”。
曹欣臉微微紅。
“害什麼啊?你上我哪里沒看過。”
“好,好吧”。
王子白把曹欣上半全部了,如果是平時他早就手腳了。
可是子就把王子白難住了,下來肯定會到傷口。
“怎麼了”。
“把子下來,肯定會到傷口”。
“那怎麼辦?” “有了”。
王子白打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
“你不會是想把我的子剪下來吧?” “對”。
“不行,這條子我才第一次穿呢”。
說完,用雙手擋著子,不讓王子白剪。
“就一條子而已,回去再給你買”。
“行吧”。
王子白拿著剪刀,對著曹欣的子,手都有點抖。
曹欣也是張的不得了,眼睛盯著剪刀。
王子白深吸一口氣,說:“媳婦,你別怕,我保證小心!”可這一開口,手一抖,差點到曹欣的,嚇得曹欣“嗷”一嗓子。
王子白更張了,哆哆嗦嗦地一點點剪,終于把子剪下來了,兩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小子不用掉了吧?” “還是了吧,今天出了這麼多汗,小子肯定了”。
“好吧,那你可別想哦”。
曹欣咬咬牙還是同意了。
“放心,我不是畜牲”。
“嘻嘻”。
王子白先將巾在熱水中浸,擰干后,從曹欣的額頭開始拭。
他的目專注而認真,每一下都飽含著深深的意。
順著額頭,他慢慢地過曹欣的臉頰。
接著又移到的脖頸,然后再到,作愈發輕,生怕弄疼了。
王子白繼續往下,手指輕輕劃過的,每一寸都充滿了憐惜。
到了曹欣的部,王子白的作更加謹慎。
那傷的地方讓他格外小心,他的眉頭皺,眼神中滿是擔憂。
他仔細地避開包扎的傷口,一點一點地拭著周圍的。
整個房間里只有他輕的呼吸聲和巾與接的輕微聲響。
完后,王子白給曹欣穿好睡,在額頭輕輕一吻,“再泡個腳吧。”
“好”。
…… 十多分鐘后,王子白讓曹欣躺下,給蓋好被子,就在旁邊坐著。
“老公,你為什麼不上床?” “我不困,你先睡”。
“你是不是怕弄到我的傷口?而不敢上床睡”。
“有點”。
“沒事的,今天我睡這一邊,你就不到了,而且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好吧”。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曹欣睡著后,兩人同眠一榻,王子白滿心擔憂,生怕不小心到曹欣的傷口。
王子白輕手輕腳地將搭在自己上的手緩緩拿開,每一個作都極其小心,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
他下了床,然后坐到床邊,靜靜地凝視著曹欣的睡,目中滿是心疼與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子白的雙眼也愈發酸沉重,可他仍不愿離開。
終于,困意如水般襲來,王子白實在支撐不住。
他取來一條毯,輕輕地鋪在地板上,一半墊著,一半蓋在上。
盡管地板冰涼堅,但只要能守護著傷的人,對他來說便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