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薄荊舟的討好
沈晚瓷不下車,薄荊舟也沒有強著下來,但他這樣半步不讓的堵在車門前,就已經是一種迫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住,山上溫度比城裏低,風又大,刮在皮上像刀割一般。
最後還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沉默,是沈晚瓷的。
屏幕上‘聶煜城’三個字,明晃晃映薄荊舟的眼底,男人原本漫不經心的臉在此刻驟然沉了下去。
沈晚瓷接起電話:“煜城,找我有事?”
這語氣,哪有像在他麵前時那樣死氣沉沉的調調。
聶煜城:“有朋友送了我一堆煙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我們選個地方把它放了。”
煙花是他特意買的,知道沈晚瓷一個人在京都,又在年前和舅舅一家人鬧翻了,心裏肯定很難,便想用這種方式哄哄。
但又不想給造心理負擔,才說是朋友送的。
沈晚瓷看了眼薄荊舟,眼底略帶了幾分嫌棄,當然,全是對他的。
男人果然都喜歡不屬於自己的。
冬天的山上一片寂靜,聶煜城的話過聽筒,清楚的傳他耳中。
薄荊舟不知道沈晚瓷在想什麽,見扭頭看自己,便以為是在想怎麽擺他下山,去赴聶煜城的約。
他勾起,似笑非笑的開口:“什麽時候講完?還等著你點煙花呢?”
聶煜城一愣,“你在薄家?”
江雅竹對沈晚瓷好得如同自己親生的,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公寓裏過年,“我來接你?”
“不用了,”沈晚瓷不想深究他這句‘來接’的話是真的想來接去放煙花,還是在和薄荊舟較勁,“你好好在家陪伯父伯母過年吧,代我向他們問聲新年好!”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半晌,才應聲:“好,晚瓷,新年快樂!”
說完這句,聶煜城便率先掛了電話。
沈晚瓷的手都被凍僵了,以至於忙音結束,還握著手機沒有。
“舍不得?”薄荊舟冷嘲,“可惜人家已經幹脆利落的掛了。”
沈晚瓷收起手機,推開他從車上下來,“打火機呢?”
薄荊舟出打火機遞給,“現在天還沒有完全暗,我們先進去吃飯,等……”
他後麵的話消失在一陣劈裏啪啦的竹聲中。
沈晚瓷蹲在那裏,一隻手拿打火機,一隻手去撿那些小型的煙花,點燃就往外扔,全然不講究什麽好不好看。
如同做任務一般,滿臉都寫著不願、想收工。
薄荊舟買的這些煙花都是旁人拿不到的高檔貨,但是現在那些五六、四蹦的火星沒有毫。
“沈晚瓷……”他一把將人拽起來,拿過手裏的打火機:“就算你不識貨,也別把自己的無知表現的那麽明顯,煙花是這麽放的嗎?”
他現在心裏的火,比這些照亮了小半個度假山莊的煙花還要旺。
竹聲音太大,沈晚瓷沒聽清他在說什麽,隻看見他的在,但從神態上也能猜出不是什麽好話。
半分鍾後,那劈裏啪啦的喧囂總算沒了,襯得周遭更靜了。
薄荊舟沒好氣道:“我來點。”
他彎腰去點煙花,這個作讓他整個後背和部的線條都凸顯出來。
沈晚瓷的目落在他的背影上,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許的這個願了——他們結婚的第一年,的生日。
那天薄荊舟臨近十二點才回來,扔給一個醜不拉幾的蛋糕,說是陳栩送給朋友,做壞了的失敗品。
但即便如此,也是高興的,因為自媽媽過世後,除了秦悅織,就沒有人再記得的生日了,於是格外慎重的許下了那個願。
薄荊舟走回到的邊。見沈晚瓷盯著煙花發呆,心裏生出了幾分愉悅:“是不是比你之前看過的煙花都漂亮?那些能花錢買到的都是普通尋常的款,更別提是別人送的。”
沈晚瓷看了他一眼,“你和煜城好歹是那麽多年的兄弟,何必說話這樣怪氣。”
“如果秦悅織要和你搶男人,你還能和做閨?”
“不會,悅織看不上你。”沈晚瓷沒有半點遲疑。
薄荊舟:“……”
天聊死了。
沒人再說話。
沈晚瓷抬頭,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很是絢爛奪目,也的確和普通的煙花不同。
視線所及,漫天紫的花朵像瀑布一樣直墜下來,那樣的瑰麗夢幻,栩栩如生。
不得不說,薄荊舟雖然不怎麽做人,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
沈晚瓷的角勾起,這樣的盛景很難不讓人心愉悅。
薄荊舟扭頭,人角含笑,眼底晶瑩,白皙的麵龐被煙花映照出斑斕的彩。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因此緩解了不。
半個小時後,煙花還剩最後一個。
薄荊舟:“聽說對著煙花許願也是很靈的,你要不要許一個?”
對著煙花許願靈不靈他不知道,但他靈,看在沈晚瓷今晚在他和聶煜城的煙花之間選擇了看他的,他可以幫實現一個願。
“真的嗎?有多靈?”
沈晚瓷的熱也染了他,薄荊舟‘恩’了一聲:“百分之九十九。”
隻要不許要星星要月亮上太這種超乎人類極限的願,但他可以帶去登月亮。
沈晚瓷看著頭頂綻放的煙花,十分有儀式的合十雙手:“希在新的一年,在未來的每一年,我和薄荊舟都不要再有集……”
的話還沒說完,薄荊舟就直接吻過來。
在男人傾靠過來時,沈晚瓷就迅速的閃避開了,他的吻落了個空。
薄荊舟那深沉帶著濃稠怒意的目落在上,每個字都咬得極重,顯然是怒到極致恨不得掐死,“你就這麽想擺我?”
他第一次這樣討好一個人,但對方不止沒有半分,還滿心滿意的想要逃離他。
想想都是——可笑。
沈晚瓷:“是。”
剛才和睦的氣氛瞬間然無存,有的隻是抑與凝滯。
薄荊舟直起,冷笑:“如果你是擔心我纏著你,那你可以盡管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今晚這場煙火……”
他頂了頂腮幫,“是忱曄想追言棘想的花招,但不知道管不管用,所以才讓我幫他試試。”
說完,他當著沈晚瓷的麵撥通顧忱曄的電話,不等那邊的人說話,他直接就說:“試過了,不管用。”
然後把電話給掛了,電話那邊的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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