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並不深,但似乎也不是在剋制什麼,阮舒怡太瞭解陳凜在親熱時的習了,這個吻太君子了,就……很不陳凜。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沒幾秒,陳凜停止這個吻,額頭同相抵,看眼神,他似乎是想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沉默,眼睫也低垂下去。
阮舒怡非常喜歡陳凜這雙桃花眼,在他笑的時候勾人,現在他消沉,這雙眼也跟著變得憂鬱。
思考了下,問他:“是不是因為今天骨髓資訊庫資料接了,但是沒有等到匹配我的骨髓?”
陳凜略僵,抬眼看,“宋會長和你說了?”
“嗯,”阮舒怡眼底也有些失落,不過還是笑著,“這樣的大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病友群今天一直在討論,大家都在等……”
頓了頓,“其實,我也在等,不過沒等到……也不能算是意料之外吧,這種事,本來就是有運氣分在的,就是一直等不到也很正……”
話沒說完,陳凜抬手,一把捂住的,眉心蹙,“別講話,怎麼會等不到。”
阮舒怡眨眨眼,有些好笑,將男人的手拿開,說:“你好像變迷信了哦,等不等得到,也不是我說說就算的。”
陳凜:“反正不準再說。”
“行,不說了,”覺得他這副執拗的樣子有點好玩,“我們群其實今天全軍覆沒,沒一個等到好訊息的,大家雖然有些失吧,但更多還是高興,因為聽說有其他的病友找到合適的骨髓了,而且,大家都說,現在只是接另外兩個城市而已,以後還會接更多城市的骨髓資訊……”
抬起手,挑他下,盯著他道:“這都是你帶給大家的希,陳凜,今天有很多人因為你得救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陳凜攥住的手,還是提不起心勁,語氣也低落:“我不是那麼偉大的人,你知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
“可是,比起等不到骨髓的失來說,你因為我而到打擊,會讓我更難過,”阮舒怡也直白,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我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現在因為有你,我就總覺得還有希,但是你比我還消沉啊。”
陳凜聞言,怔住了。
將的話在腦中反覆咀嚼一遍,最後停留在那一句:“因為有你,我就總覺得還有希。”
阮舒怡將手從他掌心掙出來,垂眸小聲道:“你這個心理素質可不太妙啊……”
做白病人的家屬,註定得有一顆強大的心臟,這當然很難,也是知道這點,之前才那麼多的顧慮,怕拖累到他。
說話間,單手撐著床面,打算起。
陳凜一把握住的手腕,將拉回自己懷裡,“誰說的?我心理素質好得很。”
阮舒怡哭笑不得,推他一把,沒推開,說:“是誰剛剛一直悶悶不樂的?”
“現在已經樂了,”陳凜單手摟住細腰,“你再說點好聽的。”
阮舒怡忍俊不,“你想聽什麼?”
陳凜盯著,目灼灼,“我是你的希嗎?”
斂了笑,同他對視,點了點頭,“嗯,你是我的希。”
想,其實也不只是,很多病友都寄於他繼續推北城和其他城市打通骨髓資料庫這項工作,有骨髓就是有希。
陳凜腦中才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看著,覺自己又可以了,他心跳有些快,這覺真跟打了腎上腺素差不多,忍不住又去吻。
這個吻和剛才那個截然不同,很快就深地攻城略地,他起,將在下面,掠奪所有呼吸。
且或許是因為他沒穿上,這樣強勢激烈的吻,很快就讓氣氛也變得灼熱起來。
阮舒怡腦子陷混沌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
這就對了,這才是陳凜。
他很難老實。
對陳凜來說,親近是本能,只是接吻很快就不能滿足他了……
阮舒怡氣吁吁,心跳極快,上的睡一團糟,什麼也遮不住,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覺得渾都在發燙,進來時明明就是想安他而已,沒預想過會發展這樣。
但,和喜歡的人親近,是人骨子裡的本能,雖然不同於男人的慾那樣明目張膽,但對來說,這樣的溫存也是久違的,四年了……
遇到他,還是會,被擁抱,被溫對待。
而他也確實很溫,就連指尖的都是輕的,得更加心難耐。
正迷意之際,陳凜臉埋進頸間,嗓音暗啞地開口:“阮阮……可以嗎?”
阮舒怡微怔,真是沒想到,他還會問了。
臉很紅,小聲說:“可是……沒工吧。”
陳凜安靜幾秒,“如果我說,從你第一次在這裡留宿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抿,沒說話。
陳凜起,抬眼去看,就窺到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仰著臉,主地去親他角,“我知道你不只是想睡我……不過,現在我只想睡你。”
在床上,向來不屑於遵守那些專為人量打造的教條,何況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和最的人做讓彼此都快樂的事,覺得沒必要再扭。
這一回,陳凜給了完全不同的驗。
他全程都很溫,一直照顧著的,會調整節奏,好像生怕不舒服。
他剋制忍的汗水滴落在口,讓的心跳更加劇烈。
阮舒怡很容易累,因此就算陳凜非常想,卻也沒有折騰太久,事後抱著去浴室清洗過,再將抱回床上。
他捨不得放走,而也困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想,就讓放一個晚上的假吧,希劉姐能照顧好阮皓言……
睡了,陳凜神卻還有些。
他很想再來一次,但的更重要,不過……就這樣看著在自己懷裡睡覺,倒也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他忍不住又親了親的臉,這才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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