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跟《狀元》演出班底將所有要帶的行頭整理好、裝進廂式貨車,這車今天下午就要走,確保明天下午按時到達巡演的城市。
許靜安看著車子開走,才去儲間拿包裹。
雲蔓跟曹團請完假過來,《俏花旦》馬上要上了,曹團只準了三天假。
雲蔓擔心地說:“三天假太了,我肯定要跟王簡撕扯一陣,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許靜安打了個電話給鬱辭,說雲蔓只有三天假,時間不一定夠。
鬱辭淡淡道:“差不多夠了,要是三天沒理好,就讓雲蔓寫個委託書,委託高特助理就行。”
許靜安和雲蔓收拾好包裹走出儲間,見宋祖暘靠著牆站在前面,看著似有話說。
吳則抱站在宋祖暘面前。
這段時間,宋祖暘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待在劇團了,他在劇團附近買了個小公寓,步行過來也就十來分鐘,他那輛當床用的車也不常開來劇團了。
吳說:“夫人,別理他。”
宋祖暘怯怯地看著許靜安,出這種眼神,那就是宋祖暘本人了。
他出聲,聲音細細的:“他說你要出差,要去好久。”
許靜安嗯了一聲,道:“宋祖暘,你別尋死覓活的了,就好好活著吧,那年為了救你,我和小舅舅差點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們那麼多年的苦就白了。”
宋祖暘笑容靦腆,“他帶我看醫生了,我倆在這裡到的很多人都是很好的。”
雲蔓扯著許靜安袖子:“小滿,你瘋了,跟他談什麼心呀!”
許靜安輕聲道:“沒事,他們願意去看醫生,那就是沒那麼瘋了,要是病能好些,以後就不會禍害到別人了。”
說完,許靜安拔高聲音道:“那你就好好治病吧,你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了,那就等於是你殺了他。”
“好,我好好治病,我會等你回來的。”
許靜安心裡一跳,蹙眉道:“你不用等我,治好病就回明城。”
宋祖暘特別認真地說:“我不想回明城,這裡好的。”
許靜安沒再搭話,提步朝樓梯間走去。
雲蔓兀自說著許靜安:“小滿,你跟宋祖暘說話,他要是喜歡上你就慘了,到時會盯著你不放的,想想都骨悚然。”
……
一下子要出差半個月,還沒,許靜安就開始捨不得了。
久久知道許靜安要出差十幾天,撅著小,很不開心。
“媽媽,你是不是要去好遠好遠的地方?我想你了怎麼辦?”
許靜安安道:“久久可以打影片電話給媽媽呀。”
久久突然就哄不好了,摟著許靜安的脖子嚶嚶地哭。
“寶貝,今天怎麼啦?是不是在兒園被大哥哥欺負了?”
“他們說我是爸爸媽媽不要的孩子,你倆從來不帶我出去玩。”
許靜安親著久久,“是因為外面有壞人盯著媽媽和爸爸,怕給寶貝帶來危險才不帶你出去玩的。”
久久揚起小臉,說:“那我們晚上悄悄出去,跟上次去海邊一樣,你和爸爸把我帶到沒人的地方,我最喜歡了。”
許靜安暗笑,這小丫頭想出去玩,又開始演戲了。
“寶貝,等爸爸回來,你去跟爸爸說。”
“媽媽,你同意爸爸就同意了,他會聽你的。”
許靜安笑道:“等媽媽出差回來好不好?”
“好,媽媽你要記得。”
此時,雁城醫院。
崔博士放下鬱辭的檢查報告單,道:“塊快吸收完了,保險起見,藥還要吃一段時間。”
鬱榮生一直唸叨著要見久久,三天前就著要出院,被鬱辭安排的保鏢逮回去好幾次。
崔博士說如果老人家非要出院的話,回家靜養也可以,讓家庭醫生切關注著就行。
鬱榮生的病房門口,保鏢不在,鬱辭忙加快腳步。
雙打著石膏的鬱明坐在椅上被人推著從病房裡出來。
鬱辭收住腳步,笑著問:“大哥,恢復得怎麼樣?”
鬱明也笑,只是那笑看起來就有點森的味道。
“在恢復,被人用鐵砸的,骨頭翻出來了,傷得有點重,他要是落在我手裡,我會把他的骨和手骨都砸碎了,拼都拼不好的那種。”
鬱辭道:“大哥,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報復你呢?我上次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投了兩顆炸彈,差點就死了,也是找不到人。”
鬱明死死地盯著鬱辭,笑道:“我倆真是難兄難弟,同病相憐!”
鬱辭笑意加深,“大哥,有句俗語‘玩蛇的人終會被蛇咬’,沒有人能逃這個定律,你是我堂哥,算是我送給你的忠告。”
鬱明示意保鏢推自己走。
轉,臉上維持著的假笑全部垮了下來,眼裡一片冰冷。
鬱辭沒再看他,推開病房門進去。
鬱榮生滿臉鬱站在窗前,聞聲回過頭來,聲音裡帶著怒氣,“你來幹嘛,嫌我還沒被氣死!”
鬱辭笑道,“我沒怎麼氣你吧?”
“給我辦出院,一天天的弄倆保鏢看著我,一點自由都沒有!”鬱榮生氣呼呼地說:“這哪是養?養病!”
鬱辭對一旁站著的保鏢說:“去辦出院手續。”
鬱榮生嘆著氣,走到窗邊,在床沿上坐下來,問:“那孩子在哪?”
鬱辭看著他臉上的病,心底有些不忍,到底沒將在嵐蒼山火的事和那孩子不是鬱明的事說出來。
鬱辭邊幫他收拾行李邊說:“放心,幫你養著呢。”
鬱榮生臉上的神很是黯然,“我沒問題了,你安排個時間我見見那孩子,見完我跟你去你安排的地方,誰死誰活我都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鬱辭將鬱榮生送到靜園,出來時到鬱芊芊。
“辭哥哥,小涵回青川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呀?電話打不通了。”
鬱辭淡淡道:“我媽不太好,要陪我媽在那邊休養一段時間,們都在山下的度假小屋,那裡訊號不太好。”
“我想去看看和三嬸,辭哥哥,你能不能發個定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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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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