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37病毒檢測報告和鬱辭在雁城醫院被刺未遂案擺在了紀凜面前。

闔上報告，他的臉越來越沉。

以他如今這樣的位置，他有卓越的領導才能，會高瞻遠矚規劃城市的發展藍圖，會果敢決斷理複雜的政務難題，會推城市的方方面面往前發展，他還會察人心。

一個可怕的念頭進腦海。

躺在雁城醫院特護病房的鬱榮生接到了紀凜的電話。

“鬱叔，聽說您抱恙，我晚上去醫院看您。”

鬱榮生客套了一下，紀凜說晚上十點到，說想順便看看鬱辭。

鬱榮生知道，紀凜這是有事找鬱辭，他說鬱辭會過來陪他。

司機在前面開著車，鬱辭和韓冬坐在車後座。

在椿棠府的這段時間，鬱辭的車經常換，開車的也是暗衛，鬱歸文本查不到他下落。

晚上十點，紀凜拎著幾個禮盒準時到了，看見病房門迎他的鬱辭，他溫和地笑笑，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鬱榮生跟紀凜寒暄了幾句，藉故出去了。

病房裡，紀凜掏出煙，抖出兩支，遞了一給鬱辭，鬱辭搖頭，輕笑道：“紀伯父，我已經戒了。”

紀凜笑道：“你這煙戒得快的，不拖泥帶水，好！”

鬱辭從紀凜手中拿起打火機，幫他點上。

兩人聊了幾句，紀凜關心了一下鬱辭的傷勢，單刀直問道：“你知道那針的來？”

鬱辭淡定回道：“嗯，知道。”

紀凜一直看著鬱辭，似乎想從鬱辭臉上看出答案來，見他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紀凜猛吸一口煙，眉頭蹙著，半天沒說話。

一菸完，紀凜將菸頭掐滅，丟進垃圾桶，又去抖煙盒裡的煙，鬱辭出聲道：“紀伯父，別了，心裡不過去，這針就會在。”

紀凜將煙盒放下，問了一下鬱榮生的病，沒再多言，兩人沉默著坐了一會，鬱榮生回來後，紀凜告辭離開。

鬱榮生問：“紀凜找你幹嘛？”

“他來看你，怕你得大病。”

鬱榮生在病床上躺下，對他揮手，“你力叔進來，你早點滾回去。”

鬱辭起，鬱榮生住他，道：“我同意帶你去你安排的地方度假，但有個條件，我要看看那小丫頭，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

“好，我安排，不過，老頭，見面禮你得備足，久久可是你的長重孫。”

……

南知晚在微信上說，搬家的事搞定，已經安頓好了。

上班途中，許靜安拐去了新租的公寓，距離椿棠府也就三四公里，因為是上班高峰期，車子走了十來分鐘才到。

一房一廳的LOFT公寓，下面是廳，上樓是房，濃濃的工業風，簡約別緻。

許靜安說有三家獵頭公司找，一家是國際高階服裝品牌，一家是國知名車企，還有一家是國新興的網際網路公司。

網際網路公司第一面試將殺了，服裝品牌和車企都過了最後面試。

輕奢品牌跟SDK有點像，南知晚的工作經驗可以直接拿來用，工資比SDK高一些，知名車企要拓展海外市場，需常駐海外，工資是以前的兩倍，發展前景很好，如果能幹出績，開拓的那片市場以後都歸管。

南知晚說：“捨不得離開我的國，我要是出國，可能會瘦回來。”

“那你會選擇輕奢嗎？”

南知晚臉上顯出點古怪的神來：“秦朗找我談過兩次，讓我去他的Shoppingmall，營銷總監的職務，對接各大品牌商家，說給我絕對的工作自由。”

秦朗現在管著他家在雁城的三個商業綜合，據說做得不錯。

“那還有什麼可想的！你以前的工作都是乙方，要去了秦朗的公司，那就是甲方了，可以接幾百個商家，比你去面試的這幾家都強。”

南知晚笑，“我就不知道秦朗為什麼找我，我以前的工作經驗很單一，也沒做過招商，去他家的Shoppingmall並沒有優勢，他應該找有多品牌工作經驗的。”

“那就不能是他就看中了你這個人？你在海上那英勇無畏的形象震撼了他唄，他就要你這種拼命三娘子。”

“真的？”

“去他那試試吧，國外反正是不能去的，都一鍋粥了，說不定還打仗，你長這麼好看，去那太危險。”

“安安，他會不會是看你的面子讓我去的？”

許靜安出手指在額頭上點了兩下，“我沒跟秦朗說過你找工作的事，是你自己給他的吧？而且他找你這事我本就不知道。”

“我在海島醫院的時候，實在找不到話說，只好扯這些有的沒的。”

從南知晚家出來，許靜安打了個電話給秦朗。

秦朗在電話裡抱怨春節發了條拜年簡訊，就不見蹤影了，想跟吃頓飯，比國家領導人還忙。

許靜安不懷好意地說，“晚晚說有個海外的工作，待遇好的，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外面現在這麼，一個孩子……”

秦朗的聲音傳來，“海外哪能去啊，到都準備打仗，那樣子去海外多危險吶。”

許靜安：“是嘛。”

“我打個電話給，海外哪能去呢？我讓來我這，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秦朗匆匆道再見，掛了電話。

……

曹團又接到了好幾個城市發來的邀請函，請雁城劇團的《狀元》戲班前去進行巡演，曹團和傅團決定先去港城，為期三天。

春節過後，節日氛圍逐漸淡去，京劇市場進相應平淡的時期，雁城劇團的演出安排逐漸變。

雲蔓請了五天假，要回青城去陪笙。

許靜安問王簡多錢願意讓出笙的養權。

雲蔓笑道，“他說我是窮鬼，談這個浪費他時間。”

許靜安問：“你能找到老婆嗎？”

“能啊，那人以前以為我跟王簡藕斷連，還給我發過示威和秀恩簡訊。”

許靜安角上揚，笑得意味深長，“蔓姐，你回去找一下他老婆，就這麼說……”

許靜安給雲蔓的“張良計”是從王簡老婆那開啟突破口，前妻的兒子是心頭的刺，要分兒子的關、資源，以後還得分家產，讓出笙的養權，有錢拿還不用養，王簡老婆肯定樂見其。

王簡那人，薄寡義的，並沒有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