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將玉和相簿都拿了出來。
他的目落在金邊上那個六位數的號碼上,湊近,仔細辨認著上面的數字。
久久被王姨抱出來時,子和腦袋被裹在大浴巾裡,只剩一張小臉在外面,的,面板像剛剝開殼的蛋。
久久一上床,就滾到鬱辭邊,出小胖手給鬱辭聞,天真無邪的臉上盡是憨。
“爸爸,我洗完澡了,你聞聞,我好香的。”
鬱辭“吧唧”在久久手臂上親了一口,道:“寶貝真香!”
王姨從櫃裡拿出久久的睡,笑道:“爺,你來陪,久久好開心。”
“王,我好開心呀,我跟別的孩子一樣有爸爸了!”
鬱辭心中一,愧疚如水般湧上心頭。
看著久久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萌乖巧,他的心瞬間變得又又。
他缺席久久四年多的長,孩子從呱呱墜地到如今這般可的模樣,自己從未參與其中,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那些珍貴的瞬間,他都錯過了……
別的孩子在父親懷裡撒的時候,是不是隻能默默看著,眼裡滿是羨慕?
鬱辭眼眶發熱,默默低頭,親了親久久的小臉蛋,道:“寶貝,去王那,幫你穿服。”
夜,靜謐,溫馨滋長。
鬱辭只開著床頭燈,將久久抱在懷裡,給講著睡前故事。
久久抓著他睡上的紐扣玩著,不時冒出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來。
講完一個小故事,久久翻到另一個故事上,要聽。
鬱辭手從床頭櫃上拿起那塊玉,問久久:“寶貝,這塊玉是媽媽的嗎?”
久久脆生生回道:“是媽媽的呀!媽媽的媽媽給的,媽媽經常看呢。”
鬱辭盯著那塊玉,眸越來越深。
那個編號……是一個很特別的警號。
什麼事會讓一個男人在孩子快出生的時侯,突然消失不見,再也沒出現過?
他將那塊玉放進屜裡,拿起手機,發了條簡訊給東子:【幫我查一下這個編號,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東子:【好。】
久久在鬱辭溫的聲音中逐漸睡去,鬱辭把放到床側,蓋好被子。
他緩緩地、一張張地翻看著相簿,彷彿在控一段段遠去的時,他的目久久定格在相簿裡唯一的一張全家福上。
照片的背景是一個破舊的老院子,慵懶地灑在每個人上,蘇嫀抱著許靜安坐在藤椅裡,一隻手搭在許靜安肩上,蘇和蘇墨白站在後。
許靜安咧笑著,笑容如春日綻放的花朵。
這張全家福,對許靜安來說,或許是最為珍貴的。應該很珍惜它,所以將它夾在相簿的最中間層,上面還覆了一層無酸卡紙。
那時候的許靜安還很小,大概八九歲的樣子,瘦小的小男生模樣,臉又尖又小,眼睛大大的。
……小時候,許靜安有沒有追問過外婆?為什麼沒有爸爸?
可爸爸,或許……
鬱辭心疼地看著照片上的許靜安,從小到大得到的太,外婆和蘇墨白再,可那也不足以彌補父和母。
就因為得到的太,所以只要別人對好一點,就想加倍還給別人吧。
越州。
一行人在食城吃飽喝足,打了好幾輛計程車回酒店。
許靜安、黎羽和另外一個演員坐在車後座,副駕駛位上坐著的是修竹。
吳開著車不遠不遠地跟在後面。
四人聊著越州的食,說比雁城的好吃多了,花樣繁多,簡直是吃貨的天堂。
“叮”一聲,手機響了。
許靜安從包裡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鬱辭發過來的微信。
【小滿,久久剛剛睡著,睡覺的樣子像極了你。】
【我很慶幸,離婚後你沒有去其它城市,依然回到了雁城。】
【謝謝你,仍給了我機會。】
【小滿,想你。】
此時,車子路過越州塔,黎羽大著指向窗外,“許老師,快看,好漂亮的小蠻腰!你那個位置角度好,快拍快拍!”
許靜安舉起手機,對著越州塔連拍了幾張照片。
等將照片發給黎羽,再開啟微信,鬱辭又發過來兩條微信。
【謝你,讓我為一個父親,你在那些艱難的日子裡的,獨自扛下了所有,生下久久,老婆,你辛苦了,往後,我們就是一個整,所有的故事都會一起書寫。】
【有時候,那些我們以為缺失的部分,其實都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陪伴著我們。】
許靜安角微微勾起。
這樣的鬱辭,好,有點不習慣。
他今天在玩人格切換、角扮演嗎?
尤其是莫名其妙發來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從《讀者文摘》上抄下來的。
回:【鬱辭,你霸總形象要塌了!”
“叮……”
又一條簡訊提示音響起。
許靜安開啟,竟是宋祖暘發過來的。
【安姐,我很乖,沒做任何不好的、破壞的事,你在越州注意安全。】
許靜安啼笑皆非,這人居然關心起來。
簡直是天下紅雨!
宋祖暘消失了一段時間,前幾天突然又回來了,帶了很多好吃的,人喜歡的項鍊、髮卡、手辦什麼的,男人喜歡的流太鏡、帽子等,見人就給。
他很安靜地待在劇院,也不去打擾別人,整天無所事事的,可他看起來樂在其中。
……
深夜,萬籟俱靜。
嗡響聲傳來,鬱辭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他開啟床頭燈,不放心地看了眼久久,然後拿起電話,出了臥室。
“四哥,那小兔崽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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