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3章周米粒名留青史，大劍仙不願證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覺如何？」

至聖先師轉頭看向了禮聖，臉上神嚴肅，如同一位嚴師教導自己的弟子。

禮聖微微躬，抱拳施禮，十分虔誠的說道。

「先生所言甚是，弟子教了！」

至聖先師點點頭，對禮聖好學的態度十分滿意，開口道。

「善！」

周米粒躲在至聖先師的懷中，小臉頰蹭到了老人頜下鬍鬚，覺得有些扎人，很不舒服，於是惡向膽邊生，出了罪惡的小手，一把抓住了老人的鬍子，使勁一薅。

「哎呦！」

至聖先師疼的老臉一，喊出來，低頭看向了懷中的黑小姑娘，周米粒那隻胖乎乎的小手中正攥著十幾鬍子，純真無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人，著幾分無辜的表，委屈的說道。

「老爺爺，你鬍子扎的我不舒服，我幫你拔了，你不會生氣吧？」

至聖先師面苦之，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一空，手了自己稀疏的鬍鬚，有些心疼，隨即又了小姑娘的腦袋，誇讚道。

「小米粒，你力氣真大！」

周米粒得到了誇讚，小臉上立馬出了燦爛的笑容，腦袋高高揚起，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可是啞湖的大水怪，力氣大得很，其實老爺爺你的鬍子難拽的，我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薅下來十幾！」

禮聖站在老人的後，角微微搐，這個黑小姑娘膽子真大，居然敢薅先生的鬍子，先生平日里對自己的鬍子可是十分在意的。

周玨臉上也出了古怪的神，想笑又不敢笑，心中對周米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將其從至聖先師的懷中接了過去，悻悻然的解釋道。

「至聖先師您不會和這個小水怪一般計較吧，平時里腦袋就進水了，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不是故意的！」

周米粒聽到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小拳頭直接砸在了周玨的腦袋上，砸了一個大大的板栗，裡反駁道。

「周玨，你說誰呢，我可是啞湖的大水怪，聰明的很！」

周玨手臂用力束縛住了掙扎的黑小姑娘，一隻手捂住了的，湊到了喜周米粒的耳邊，小聲說道。

「你老實點，你可知道這個老頭可是儒家至聖，十五境的大修士，你拔了他的心的鬍子，他要是惱了，一小指甲蓋就能將你這個小水怪碾死，我是在救你，懂不懂？」

周米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里出了害怕的表，小子頓時僵住了，完了，居然拔了儒家至聖先師的鬍子，黑夜小姑娘的腦袋裡冒出了很多的奇奇怪怪的念頭，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事，臉上再次出了燦爛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周玨，十分期待的問道。

「周玨，我拔了儒家至聖先師的鬍子，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名留青史，流芳百世了？」

「至聖先師是所有讀書人的祖師，那他們應該會在書中將我寫的十分兇惡吧！」

周玨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對著陷幻想的小姑娘的腦門就是屈指一彈，頓時讓那雙純凈的眼睛泛起了波，疼的捂著腦門，怒視著打斷自己想象的周玨。

「周玨，你又彈我的腦瓜崩！」

「你就不要白日做夢了，至聖先師懷是何等寬廣，怎麼會與你這個小小的水怪計較，更不要妄想藉助此事名流青史！」

周米粒聽到周玨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心有些低落，只是沒有幾息工夫，又變得極為神，出了手腕的雪白鈴鐺，輕輕搖了搖，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再次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至聖先師可是天上的老神仙，怎麼會因為這米粒大的事兒，怎麼會記載在書上呢？」

「不過也不打，你已經給我寫了一篇《啞湖大水怪傳記》，等我有錢了，就刊印天下，一樣可以名留青史，流芳百世的！」

至聖先師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大一小在那兒討論，搖了搖頭，對後還於震驚狀態的禮聖吩咐道。

「回頭讓人把這事兒記在詩書上，滿足小米粒的這個願！」

周米粒聽到這話，驚喜莫名的看向了至聖先師，覺得這老頭如此的親切和藹，毫不吝嗇的送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燦爛而又純凈，讓那老邁不堪的心靈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老爺爺，你真是一個好人！」

在黑小姑娘的心中，好人就是最高的評價，周玨總欺負，是個大騙子，還總是騙的錢，但是依舊認為周玨是好人，所以才會跟著他遊歷天下。

如今至聖先師不責怪周米粒拔了他的鬍子，還滿足了的願，自然也就為了啞湖大水怪心中的好人。

這麼一句簡單的好人，也許山上修行者不在意，世俗的權貴也不在意，但至聖先師卻十分喜歡這個稱呼，一手須，洋洋得意的揚著腦袋，比贏了道祖和佛祖還讓他開心，笑著說道。

「余客，記得在史書上多寫一些字，尤其是要突出啞湖大水怪這個名號！」

周米粒更激了，覺得這位老頭就是自己的人生知己，每一句都說到自己心坎上了。從周玨的懷中一躍而出，跌了至聖先師的懷中，慈祥的老人手忙腳的將其抱住，一副寵的樣子。

周米粒轉頭看向了禮聖，滿臉雀躍，提出了自己的米粒大的小要求。

「兇，冷冰冰的大叔，你一定要將我寫的兇惡一點，我如今的實力境界已經到了觀海境，可是大人了！」

黑小姑娘臉上出了驕傲的表，第七境是周米粒以前不敢想象的實力修為，若不是遇到了周玨，至還需要百年時間才能達到這等境界。

禮聖聞言，眼角微微搐，嚴肅的面孔都變得有些扭曲，觀海境是什麼厲害的境界嗎，還值得在史書上著重記載嗎？

「而且，什麼做兇，冷冰冰的大叔，自己只是天生臭臉而已，其實還是十分和善的，這小丫頭也是不會說話！」

周米粒見禮聖余客沉默不語，小眉頭一皺，看向了至聖先師，使了一個眼，意思很明顯，這可是你的弟子，你不說兩句嗎？至聖先師心領神會，拍了拍黑小姑娘的腦袋，安了一下，這才對這位浩然天下第二人吩咐道。

「就按小米粒說的寫，觀海境的實力可十分了不起呢！」

禮聖無奈的點點頭，心中嘆息，迴文廟之後，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吩咐史記載此事，他已經能夠想象到史看自己的目會有多麼奇怪了。

周米粒沒有注意到禮聖的為難，聽到至聖先師誇讚自己的修為境界，心中得意至極，眉飛舞的，那雙淡淡的眉如同蟲不斷的蠕，讓人側目。

周玨見周米粒夢想真，得償所願后，神微正，目湛湛的注視著至聖先師，禮聖二人，直接開口問道。

「儒家的兩位聖人前來找我，應該不會只是為了稱量一下我的實力吧？」

周玨眼睛明亮，澄澈晶瑩，眼部深浮現出了一道道玄妙的天機，察覺到了至聖先師上的異樣，無數道韻從逸散而出，融了浩然天下，這是道化天下，看來隨著萬年之期不斷近，這位儒家祖師也即將要回歸天地了。

至聖先師似乎察覺到了周玨的窺探，蒼老的臉上出了灑的笑容，一雙睿智的眼眸裡布滿了滄桑，記載了萬年歲月的變遷，從遠古神靈奴役人族開始，人族不斷抗爭，努力，終於在天下十豪的帶領下，人族修士登天而戰，破滅了遠古天庭，結束了遠古神靈的統治，人族文明蓬發展，為了天地間的主角。「看來你也察覺到了，萬年之期將至，我們三個老傢伙的時間不多了，需要為這三座天下多考慮一些！」

周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至聖先師講述，他心中已經猜到了至聖先師此行的目的了。

「浩然天下敵人眾多，余客他還要對抗遠古神靈餘孽，怕是力有未逮，需要你幫一把手！」

在如今人族的三座天下之中，浩然天下所面對的敵人來勢最為兇猛，最為強大。主要是因為浩然天下需要面對兩方面的敵人，第一大敵人是蠻荒天下的大妖。蠻荒天下和浩然天下的對抗已經持續了萬年之久，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第二大敵人就是那些遠古神靈。至聖先師提出來由浩然天下進行防衛這些原本屬於五座天下共同的敵人。浩然天下的禮聖帶著儒家的聖人們遠離家鄉，只為了能夠對那些遠古神靈們進行反擊，不至於戰火燒到浩然天下之中。蠻荒天下在進攻浩然天下的過程中也利用了這些遠古神靈。

因此，在三座天下之中，浩然天下所面對的威脅最大，儒家聖人們肩膀上的擔子也最重，這也是為何劍修作為遠古刑徒，可以被儒家接的原因之一。

周玨聞言若有所思，沉了片刻，神嚴肅的說道。

「萬年前，劍修是得了儒家的恩，才沒有被道家和佛家清算，保留下了傳承，駐守劍氣長城，抵蠻荒天下的妖族。為此，老大劍仙，龍君，觀照三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捨生而取義，深蠻荒腹地，問劍托月山，導致大道斷絕。若非如此，劍修一道早就誕生出一位十五境了，又何須等到我的出現？！」

至聖先師和禮聖聞言默然，臉上出了幾分惋惜的神，當年妖族剛佔據蠻荒天下，托月山大祖開始合道蠻荒天下，準備要晉陞十五境。蠻荒天下大道基雖尚未穩固，但那托月山蠻荒大祖終究是蠻荒天下大道認同的主人，陳清都三人問劍托月山，其實就相當於問劍整座蠻荒天下。

這場問劍過程無比慘烈，托月山方圓數萬里之，山河破碎，被劍氣斬碎了靈脈，生生變了一不易修行的無法之地，龍君生前的最後一劍將托月山削去了一半，觀照生前最後一劍劈出了蠻荒後世的那條曳落河雛形。陳清都則一劍打碎了托月山這座飛升臺的登天之路。

這一次問劍托月山導致蠻荒大祖萬年依舊未能躋十五境，始終差了一步。最終龍君，觀照戰死，陳清都本命飛劍破碎，只殘留神的陳清都也不得不合道劍氣長城，從此失去了躋十五境的希。

「當年老夫和余客也曾前往劍氣長城勸阻過陳清都，可未能功，被他一句話反駁得啞口無言！」

至聖先師至今仍然清晰的記得當年陳清都所說的那句話話，永遠難忘，即使他是世人公認的睿智之人，也難以對那句話說一個不字。

「我們劍修未必要做最對的事，你們讀書人，記得信守承諾。」

劍修未必要做最對的事，儒家的讀書人只要記得信守承諾，他陳清都為何不敢仗劍前往托月山，憑手中的劍為劍修贏得一個個堂堂正正的代，為此哪怕一生不能躋十五境也無怨無悔！惆悵人間萬事違，三人同去一人歸。

誰能想到當年的陳清都，有十五境的純粹劍修，會在問劍托月山之後，枯坐劍氣長城整整萬年，孤獨而又寂寞。

「你們讀書人信守了承諾，我劍修一脈自然不會違背誓約，三教祖師道化天下之後，我會為浩然天下斬殺蠻荒大祖的！」

周玨做出了自己的承諾，他如今還未躋十五境，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願，他的大道講究一劍生滅，萬法不存，他要想證道十五境，就必須一劍出，斬滅四座天下大道法則，這會導致三教祖師提前道化天下，生靈塗炭，眾生沉淪，為一己之私，導致眾生遭難，他不為也！至聖先師眼中出了幾分瞭然之，覺得有幾分愧疚，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