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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哎呀……”“俺的，兄弟幫把手……”嘈雜的院子裡，時不時一兩句話聽得格外清楚。這裡簡直就像剛剛發生過地震，有的人躺著，有的坐著抱頭，有的在地上來回翻滾。

不遠瞿良材已經站起來，他捱了兩下，卻並不重。但是他站在那裡，沒有繼續手的意思，隻是一臉愧漲紅。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覺得此人倒是個正直的年輕人，剛才手下留、放棄了一個徹底打倒瞿良材的機會，似乎並沒做錯。

輸得起、能認輸，本就是一種知廉恥。

連瞿良材也不上，剩下的那些人更不上來。剩下的大多是衙役，他們拿著漆面對朱高煦，姿勢擺得很好，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就是遲遲不手。

“走！”朱高煦向門裡喚了一聲。

躲在門裡的四個男趕走了出來，胖的世子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被短劍捅死的。杜千蕊低垂著目，偶爾抬頭看朱高煦一眼，眼裡除了恐懼敬畏，還有崇拜的意味。

朱高煦一人當先，帶著幾個人快步走出院門。

一出來，便見夜中點綴著火把的亮，聽見附近的狗吠此起彼落。就近，三騎並排站在那邊，馬上的騎士手提漆和火把，注視著門口。

三騎毫無進攻之意，立在那裡不。朱高煦瞅了一眼，便大步飛奔而上，那些馬匹忽然了驚擾，蹄子搖，向後退了幾步。

“娘的！”靠右的騎士口罵一聲，已被朱高煦拽下來，手裡的火把和漆在空中胡揮了兩下，人便摔了個四仰八叉。

中間的騎士終於忍不住了，在馬鐙上站起來，瞅準位置，從馬上猛地向朱高煦撲下。朱高煦閃開一步，那人沒撲中，人剛剛趴地，便“砰”地挨了一腳，大一聲，在地上翻滾出去。

“斥！”剩下的一個人踢馬衝來，總算主進攻了，不過這邊只剩下了一騎。那騎士似乎是用慣了槍的，不過眼下隻有漆，俯便借著馬勢，端著子衝來。漆不如長槍，距離又太近、馬速完全沒能起來，刺出速度實在太慢。

朱高煦手便抓住了子，子沾上他的手，就像鑲住了一般。朱高煦先往後一拉，然後猛地一送，馬上的騎士向外側摔了下去。

“上馬！”朱高煦一面轉頭招呼同伴，一面拾起地上的松木火把。

摔下馬的兩個騎士爬起來，一起又撲上來，還未近，朱高煦便衝上去掃出一記鞭，出招極快，“啊！”中的人慘一聲撲倒在地。朱高煦轉又一衝，“砰！”一擊直拳打得另一個人後退兩步、一屁坐倒。

“噠噠噠……”夜中馬蹄傳來，火把的在漆黑中移。

朱高煦抱起杜千蕊，放到一匹馬上。又與高燧扶世子上馬，王貴“撲通”趴在地上，用背作墊。忙之中，朱高煦與杜千蕊同乘，王貴與高燧同乘，世子一人獨騎一馬。這似乎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駕！駕……”朱高煦踢著馬腹，抖韁繩，帶著其他人一起策馬北走。

奔出村子，眾人的驚懼稍緩，世子的聲音道:“幸得有二弟，不然俺等如何得?”

高燧也道:“二哥當真威猛，一個打幾十個不在話下！”

朱高煦隨口回道:“若非大哥等份尊貴，咱們赤手空拳，別人一頓箭就完了。此番也算僥幸啊。”

不出一炷香工夫，王貴便喚起來:“求殿下慢點，奴婢沒馬鐙，屁快顛裂啦……”

朱高煦也覺到背後的杜千蕊十分不好，抱得很，渾的力氣都仿佛用盡了一般。

現在隻是了一副小小的雙人馬鐙和馬鞍，就完全不一樣了……沒馬鐙的人，整個的重量都在部。馬稍微跑快了，上下起伏衝擊，人就會不了。

“哎喲，哎喲啊……”王貴不住地喚，痛苦的聲音，能讓人注意到他有多難。

沒多久，朱高煦耳邊也傳來了杜千蕊咬著牙發出的哼聲，也忍不住了。但是的忍耐，反而讓聲音細若遊、痛苦抑。

朱高煦聽到這個聲音，竟然覺腦袋發熱，心神搖。他好不容易才給自己找到理由，他不是待狂，隻是前世某些不良影視的誇張表演誤導了，暗示他某種痛苦的表現反而是興。

他深吸幾口夜路上的涼氣，依然無法冷靜。背心的覺變得十分強烈，卻又很不盡興，後背不能像手一樣靈活，捕捉更多的覺變得十分困難。

王貴又嚷嚷起來:“奴婢該死，可真的忍不住啦！兩個又麻又痛，奴婢快出醜了……”

高燧罵道:“咱們後面還有追兵！你想臭死我麼，忍不住就滾下去，千萬別拉出來！”

朱高煦在前面聽到了這些話，可腦子有點發懵，並未理會。

就在這時，忽然屁下面覺一輕！“嘶……”坐騎慘了一聲，馬前蹄便向前跪倒。朱高煦騎本來不錯，但走神之下，整個人都突然向前摔了出去，後又傳來了一聲子的尖。

朱高煦驚呼一聲，又大罵出一個字，渾的劇痛讓他覺得骨頭都散了一樣。夜也不黑了，眼前全是朦朧的金星漂浮。

“籲！籲……”前面傳來世子等人的吆喝。沒一會兒，兩騎轉頭回來了。

“二弟沒事罷?”世子氣籲籲的聲音道。

朱高煦不及回答，先掙扎著爬起來，忍痛走兩步，便又轉頭找杜千蕊。杜千蕊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上前扶起杜千蕊，道，“咬牙忍住，走兩步，看骨折了沒。”

杜千蕊隻得一瘸一拐地艱難邁步，頭上青凌，發被汗水沾在臉上，衫不整，就好像剛被凌辱過一般。

朱高煦放開，檢查慘嘶掙扎的馬匹，那匹馬的一條前已經斷了！剛才它似乎踩進了一個坑，或是踢到了什麼東西。

王貴已從馬背上爬下來，看了一番，說道:“王爺，這匹馬沒用了。”

朱高煦抬頭看前面的兩匹馬，上面都坐著人;又回顧周圍，連自己一共有三個人在地上站著，不暗歎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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