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眉眼一彎,也想到這一層,憑和顧衍現在的關係,那和傅西聆就是——弟媳和大伯。
他們若要發生點男之間的事那可都是忌。
幸好不是薑聽也,不然心裏還真過不了那一關。
溫旎下意識朝不遠那一桌看去,正好看到傅西聆和唐晚一前一後走出餐廳。
這兩人的關係讓人費解。
傅西聆好像對唐晚並沒有那麽熱,是他天生如此,就算對喜歡的人也淡淡的,還是說兩人的關係並非以為的那樣?
溫旎視線追隨著他們,直到看不見。
程嘉南背對著他們並沒發覺,沉浸在自己的好奇裏繼續追問,“既然能近水樓臺,為什麽還要進組跑龍套?”
程嘉南對實在充滿好奇,薑家幺,顧衍的未婚妻,無需做任何事就已經有了別人可不可即的金錢和地位。
就算對演戲興趣,非要從小角做起,完全可以利用顧氏的資源讓自己更輕鬆一些,何必像普通人一樣弄一個比群演好不了多的角?
實在是很怪。
溫旎收回視線,淡淡吐出兩個字,“缺錢。”
“噗”的一聲,程嘉南正喝水,差點被這口水嗆死。
“什麽?”他睜大眼睛,“我是不是聽錯了?”
傅西聆走了,溫旎頓時沒了胃口,也懶得對程嘉南解釋什麽,“不好意思程總,我累了,可以走了嗎?”
程嘉南沒回過神,直到溫旎已經站起來,他才匆匆結賬走人。
溫旎送佛送到西,把程嘉南送回他的公寓,一路上程嘉南還非要問個結果,然而溫旎就像被封住了,不再開口滿足他的好奇心。
到了他公寓樓下見他還沒死心,溫旎忍不住了,“程總,到了。”
程嘉南隻好不不願地下了車,還想再問一句,然而溫旎一踩油門,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程嘉南的住所離薑聽也公寓不遠,也就十分鍾路程,溫旎停好車正準備下車的時候,手機突然進來信息。
是剛才那個號碼發過來的一段視頻,打開看,
裏麵是幾個男人在灌一個男生喝酒,男生溫旎認得,正是前幾天喝醉後鬧事的那位。
溫旎看著視頻裏那些過分的行為,眉頭越擰越,幾乎沒有猶豫,重新發車子,駛出停車場。
溫旎到達會所的時候,邵一航正在包廂的廁所裏吐。
季煬正和哥們兒正說話,見到,立刻滅了煙,上來就要抱,卻被躲開。
男人頂著短到不能再短的寸頭,囂張地挑著眉,上下打量一番,“幾個月不見,更漂亮了,怎麽,有了新歡就忘了舊?”
溫旎正要說話,邵一航跌跌撞撞走出來,看見溫旎,臉越加發白,低著頭不敢看。
溫旎冷著臉,“你他喝酒做什麽?”
上前就要扶邵一航,季煬手一揮,他的小跟班立刻過來扯過邵一航,間接阻止了溫旎的作。
季煬懶洋洋的,“辛月說他拿刀威脅你來著,我剛從裏麵出來就給你出氣,你開不開心?”
溫旎皺眉。
薑聽也提起過季煬,不過是一種很不屑的語氣,或者說,對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有一種不屑一顧,也許平時一起玩,但從不心。
隻是季煬有點特殊,
他曾經因為薑聽也和另一個二代在一起吃醋而打了人,為了此事還不得不做做樣子在裏麵待了小半年。
最近剛出來。
他這人囂張跋扈,連薑聽也見了他都繞著走,可偏偏他對薑聽也像個狗皮膏藥。
再說邵一航醉酒持刀這件事,也趁機利用了一把,早在派出所的時候就不追究了,又怎麽會讓他因為這件事遭報複?
皺著眉道,
“不用你出氣,當時隻是誤會,讓他走吧。”
季煬端起一杯酒盯著看,“那可不行!之前我出差不在讓你委屈了,今兒我回來,怎麽還能讓你氣?”
邵一航聽到這話,眼神出憤恨,“我和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必借題發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季煬抿笑他,看他的眼神像看稚的小孩,“小兄弟,也是你能招惹的?招惹了就得付出代價。”
“你想怎樣?”
季煬桃花眼一瞇,笑開,“給薑小姐磕三個響頭道歉,這事兒就了了。”
溫旎下意識皺眉,“季煬,別太過分,我不需要。”
他故意把自己來,就是為了讓看這出?
邵一航畢竟年輕,平時心氣兒也高,如今被季煬這麽刁難,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阿煬,嚇嚇他就得了,何必讓聽也下不來臺?”
從溫旎進來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汪辛樂忽然開口。
季煬接話,“你別管,我咽不下這口氣。”
汪辛樂笑了笑,攤手,“倒是我的錯了,我是不該管,誰都知道聽也在你心中的分量,不過人家現在是顧大公子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到了季煬的痛點。
他臉迅速冷下來,眼神示意了下,後幾個狐朋狗友立刻站起來,一腳踹過去,邵一航吃痛,彎著跪下。
溫旎臉一冷,上前就要去扶他。
季煬先一步攔住,嗓音幽幽,“聽也,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今天你把道歉認下,事兒就這麽結束,不然,這家夥大學也別繼續上。”
明晃晃的威脅。
溫旎到這時總算明白,季煬這是殺儆猴。
他要讓和邵一航徹底斷絕關係,更是對和顧衍聯姻的懲罰。
溫旎冷臉,“我如果不接呢?”
“那就別怪我繼續為你出氣了。”他嗤笑一聲,彎腰拍拍邵一航的臉,“以後長點心,別妄想攀附不屬於你的人,既然聽也不接你的道歉,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先斷他一條好了。”
“季煬,你還有沒有王法?你忘了自己剛從裏麵出來?”
季煬冷笑,“我是為了誰?”
“別說是為了我。”溫旎眼裏冰冷,“你隻是因為控製不了自己的緒手傷人,可惜惹到的人不是沒權沒勢的,常在河邊走了鞋而已。”
因為毫沒有愧疚的語氣季煬的臉越來越差,口起伏不定,但還是生生忍了下來,“那又如何,老子在裏麵還不是吃香喝辣的,做給別人看而已。”
季煬拿沒辦法,眼神轉向邵一航,嗤笑,
“再說誰能證明他斷和我們有關,走出這個門,就隻能是意外。”
他囂張至極,溫旎卻越發心寒。
早就知道他們這種人的厲害,隨隨便便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深呼吸,像是要豁出去,語氣裏一點餘地都沒有,
“我不接你的安排。我和他既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自然不會讓他因為我傷,我要他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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