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不曾想竟会因这件事耽搁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无奈的看向墨倾尘,“那王妃那边?”
“派個人去瞧瞧。”
頓了頓,他又說道:“蔽些,讓那人裝作病患的樣子上門,別人看出了端倪。”
畢竟現在檀燈燈對外可是已經死了,若死而復生,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是。”
……
“主子,您可算來了。”
剛進醫館,小龍便興沖沖地迎了出來,接過他手上的幕離。
檀燈燈含笑著他,淡聲問道,“怎的?有事?”
小龍嘿嘿一笑,“這不是見您這許多日子不曾來醫館,想您了嘛。”
“你是想我了,還是想我來掙錢?”抬手了他的腦袋,“你說你小人一個,怎麼就鑽到錢眼兒裏面去了呢?滿腦子都是錢。”
“主子您輕點兒,疼。”
檀燈燈走到躺椅上坐下,拿起桌邊的茶,喝了一口,“說說吧,最近又有哪家上門來求醫了?”
若不是真有疾病人,小龍可不會這麼說。
小龍蹲在邊,給捶肩,好不殷勤,“還是主子聰明。那裏頭……”
他抬手指了指房間,低了聲音說道,“有個有錢的主兒,只說自己病了,卻又不說是什麼病,等了您兩天呢,我讓他去別,他也不去,非要等您。”
“你從哪兒看出來他有錢的?”檀燈燈挑眉好奇的順著小龍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
小龍傻笑一聲,“嘿嘿……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金啊玉啊這方面最是有研究了,那人雖然穿的得一般,但他上的東西可不一般。上好的和田玉羊脂玉,他竟然拿來做刀柄,一橋就是一個有錢的主兒。”
刀劍這類東西最是不經摔了,他竟然肯拿那麼上好的東西來鑄造,可見家裏是不缺錢的。
“哦,那我倒是要瞧瞧這位了不起的有錢老爺。”檀燈燈翻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小龍立馬引著進了裏面。
進房間後,檀燈燈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大馬金刀坐在榻上著手中匕首的男人,他耳聰目明,聽見靜抬起頭來,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閃著冰冷的殺意。
那是杀人如麻的人才会有的眼神,仿佛人在他的眼中不是人,而是牲畜。
檀燈燈眉頭微蹙,面上卻並未表半分,只是拱手朝著那人作揖,微微一笑,“聽我的藥說閣下是來看病的,不知閣下有什麼病?”
男子眸森森的盯著,上下將掃了幾眼,似乎是在打量是否如傳說中那般有本事。
“你就是小神醫?”
檀燈燈含蓄的笑著謙虛,“小神醫稱不上,不過是百姓們隨口的,不知閣下是來看病還是別的?”
男子的目盯在了的上。
他似乎並不害怕他,往日的人看見他可都是嚇破了膽子,他倒與旁人不同。
男子收起了手中的匕首,進了腰間的刀鞘裏,微微仰著下,“看病如何?為別的事來又如何?”
檀燈燈不急不緩的倒了一杯茶,遞到了男子跟前,“看病自然就是看病的規矩,若是為了旁的事而來,那就要看閣下是為什麼事而來?”
“你能瞧出我有什麼病嗎?”
在不把脈的況下,極有人能看出一個人有什麼病,小龍覺得他是在為難人,儘管知道檀燈燈無醫超絕,卻也架不住有人找事。
這些年他們的鋪子越做越大,周糟嫉妒他們生意的醫館不在數,前來找事的人也自然不,他懷疑這人就是別的鋪子找來鬧事的。
小龍擋在了檀燈燈跟前,皺眉看著男子,“你怕不是來找事的吧?你若在無理取鬧,我便讓府的人將你押出去。”
男子的目一厲。
檀燈燈只察覺到寒一閃,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將小龍推開。
因為他這小作卻正好救了小龍一條命。
可小龍卻還是因此了傷,他捂著被劃了一道小口子的嚨,不可置信的著男人。
他的作實在太快了,甚至都沒讓他們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若不是檀燈燈將他推開,或許他現在已經腦袋落地了。
小龍的臉都白了,捂著傷口的地方往外滲。
檀燈燈看著小龍驚恐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目冷冷的盯著男子,“閣下這是要做什麼?在我的醫館裏手,你怕是當我不存在了。”
、 男子轻哼一声,“你若是再慢一点,只怕他都脑袋分家了。”
檀燈燈抿,眼神中迸出幾分冰寒,“你若是敢傷了他,你的病也別想我幫你治。”
男子並未因他輕狂的語氣而生氣,反倒是挑了挑眉,眼神中出幾分趣味,“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出來我得了什麼病?”
檀燈燈不達答。
瞧出他是因他傷了他的藥才生氣,他倒也能屈能,拱了拱手,“剛才多有得罪,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他從袖間擲出一錠金子,小龍下意識的手接住,看著黃燦燦的寶貝,他張咬了咬,興的看著檀燈燈,“主子這是真的。”
瞧著他沒出息的模樣,檀燈燈有些無奈的扶額,“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小命都快要沒了,還要這點錢呢。”
“我的小命可不值這麼多錢。”嗯小龍嘿嘿一笑,將金子揣進了兜裏,“我出去收拾一下脖子上的,兩位慢聊。”
他也識趣,不做那擋路的人,自請出門,給兩人空出了聊天的機會。
男子沖著檀燈燈揚了揚下,“如今也沒有外人了,說吧,我是什麼病?”
“你的病,我不治。”檀燈燈扭頭要走,男子眼神一狠,抬起手,手中的匕首便了出去,直接釘在了牆上。
他這是在警告,若是不聽話,他隨時可以要了的小命。
“行啊,那你殺了我吧。”檀燈燈卻本不吃他這套,直接大手一攤,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你真的想死。”男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他不會是覺得他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不願治病便要殺人,這是什麼道理?”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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